还是离开了。

只留下他独自一个人面对君瑾。

男人咽了咽口水,心中算计了一下自己那丹药的药效还有多久,原来的自信心在直面君瑾的怒气后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君瑾慢慢的,一点点的接近对方,每缩短一点距离,都让对方心头的恐惧和压力成倍增加,当最终他们距离不过一米的时候,君瑾偏了下头,对男人道:

“我现在觉得很烦,乖一点,好么?”

若是不再这样做个跳梁小丑上窜下跳了,他便干脆放过这人算了。

却不知这句话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心中忽然有点危险的预感,君瑾急速向后退去,并顺手在面前放出三道灵气构成的防御壁,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被伤到了一点。

压下胸口翻涌的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君瑾有些难以置信——那修士竟然害怕到直接自爆了?!

这是什么c,ao作?他有这么可怕么??

君瑾沉默了,他原本就想着离白谨行远点免得气不过打死这个兔崽子,想不到对方害怕他怕到了自爆金丹,自爆向来是修士最强也是最后的攻击手段,往往都带有玉石俱焚的意味来,而这修士还未炼出元婴,因此自爆后也什么都不会剩下了。

感觉喉咙间还存着一口瘀血梗着,君瑾便走到一棵树便,微微按压自己的胸口,然后将那瘀血吐了出来,顿时舒服了许多。

那口血落进土里去,却是催生出了一株灵植来,冰蓝色的花瓣边缘却是鲜红的纹路,放在一起十分的违和突兀。

君瑾撇嘴,正准备将那灵植给毁尸灭迹,随即转念一想拔下来找了个玉盒装起来,准备带回去给那团火看看他能炼出个什么东西来。

当然,很大几率会炸炉就是了。

这样开了会小差,君瑾觉得心情平复了许多,这才回去捡自己丢在那里的两个徒弟,因为暂时先不想看到白谨行,于是君瑾便根据自己留在褚宣身上的法器的感应找到了他。

却发现自己这个还未被正式承认的三徒弟背上带带着一个“赠品”。

君瑾挑眉道:“这是?”

褚宣答道:“我在来的路上捡到的。”

接下来他便说了自己之前所遭遇的事情,而他背上的少年不由翻了个白眼,又感觉牙根痒痒的想要咬对方一口了,然而想起来之前自己咬了一口结果对方表示若他再这样就只能把他抱在前面走了,想想就觉得恶寒,还是算了吧。

他现在有些疲惫,原本那种发热虚软的感觉褪去了,但是不知为何一时半会还不想挣脱这纱绳,背他的这小子绝对是个傻子吧,看起来好像还挺聪明的,其实也是没什么戒心,蠢得不行,以后绝对会被人给坑的生活不能自理。

说起来自己也是挺傻的,之前不跑,现在这小子的师尊来了,恐怕更是跑不掉了。

少年这样想着,便抬眼想要瞥一眼这傻小子的师尊长什么模样。

少年:……

枉他平时还对自己容貌无比自信,现在却有种自行惭愧的感觉了。

原本他便痛恨自己过于纤细稚嫩的体型和艳丽缺乏英气的外貌,现下见了君瑾却心中不由生出艳羡之感来。

因为君瑾正是他心中所希望成为的模样,当真是好一个高洁凛然的仙人模样啊。

……等等?!

这傻小子是个魔修,而他师尊他看不出修为,莫非,也是个魔修?!

君瑾不知道那少年此时内心戏十分丰富,打量一眼顿时有些惊讶的“咦”了一声。

因为这少年却是一个纯y-in之体,也是最适合当炉鼎的一类体质。

看他面相元阳未失还未被采补过,不过这年岁,显然应该早已成年才是,不知为何还维持着少年的模样。

或许这和他身体里的那异族血脉有关。

君瑾想了想,反正收一个是收,收两个也是收,干脆全带回去一起收作徒弟好了。

这样决定后,他面上便出现了一丝笑容来,示意褚宣把少年放下,然后他手一挥对方身上原本用以束缚的纱绳顿时断裂。

君瑾对他道:“我欲收你为徒,不知你可愿不愿意?”

那少年呆了一下,面上看似是被惊到而愣住,实际心里却开始飞速转动起来。

收他为徒?这人想必已经看出他的炉鼎体质了!

魔修果然没一个好东西!不对这样就连自己也给骂进去了,反正对方不是个好东西!

逃跑或许有些困难,不如先假意屈从,等到对方松懈之时再……

这样心思转了一弯,他顿时弯起眼角笑道:“当然愿意!”

君瑾点点头,又见对方身上衣衫根本不合身,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由鲛纱制成的灵衣,这种灵衣能够根据对方的身体来自动调整大小,虽然款式略单调,却十分方便了。

他将灵衣披到少年身上,然后便道:“走吧,去找你们二师兄。”

那少年不知为何脸红了一下,然后很快又隐去,抿唇跟在君瑾身后,看到褚宣的时候神色却有点古怪,似是有点同情,又带了点叹息的模样。

褚宣:?

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鲛纱做成的衣服,少年心情复杂,而鲛纱制成的衣服可以自动调节大小,十分便捷,又水火不侵,适合炼器,然而鲛人数量稀少,修士也少有机会得到他们织成的纱,因此一件由鲛纱制成的衣服可谓价值连城。

看来,这个“师尊”,好像很喜欢自己的样子……?

或者只是为了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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