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解决萨利后,维拉逼问他自己忠诚的仆人的下落。
萨利两眼放光的看着希尔,一边感叹着祭司的美丽,一边不耐烦的应付维拉,“说了多少遍了,我可没动过他一根头发!他是自愿跟我走的。我只不过小小的逼迫了他一下,他就跟我走了。”
“哦?逼迫?”
“我告诉他,我来绑架你,你最好乖乖跟我走。”萨利不耐烦的挥挥手,“他就跟我走了。维拉,忏悔吧!就连你最忠诚的仆人都难以容忍你的邪恶!”
“他现在在哪?”
萨利指指前方一棵高大的云杉,“喏,就在那。”
“现在,萨利,告诉我,你究竟把我最忠诚的仆人弄到哪去了?”看着空无一人的森林,维拉威胁般的屈伸着手指,逼问萨利,“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想,你最好为自己准备好遗言。”
萨利苍蝇一般缠在希尔身边,谄媚的献着殷勤。他仍然没能得回自己的袍子和腰带,只穿着贴身长袍。萨利整理着宽松的领口,无所谓的说:“谁知道呢?我只交代他在这好好呆着。也许他自己逃跑了。逃离你这个卑鄙邪恶的家伙,真是明智的选择。啊!庄严的祭司大人!您还没有告诉我您的芳名!”
维拉的法术和希尔的神术同时降临在萨利身上,萨利勉强应付这突然而至的双重洗礼,狼狈的避开。随后,他用施舍般的语调向维拉坦白,“好吧,我真的不知道。收到你的回信后,我如约前来挑战,结果你居然龟缩在那座塔里,死活不肯出来。你的仆人暗示我,可以采用适当的手段威胁你。后来,他就跟我走了。至于现在他在哪,我怎么可能知道?”
维拉沉默了很久。过了一会,他从自己的黑袍底下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袍和金腰带,随手抛给萨利,若无其事的说:“你的衣服,拿好。别在这丢人现眼。”
萨利敏捷的接过衣服,一双翠绿色的眼睛从上而下扫过维拉,似乎觉察到什么,耸耸肩,没再说话。
清风吹过,云杉叶沙沙作响。维拉黑色的长袍下摆被风卷起,黑色的长发随风飘扬,抽打着他瘦削脸颊。他没有理会另外两人,细长的黑眼睛越过茂密的枝叶,落向远方的群山……
萨利难得没有嘲讽。随便森林的这个角落,清风寂寂,落叶无声。
一阵沉闷的轰隆声打破了这份寂静,澎湃的魔法波动随之而来。维拉猛然一惊,仔细辨别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的脸色凝重起来。
萨利套上了他那身金光闪闪的白袍,此时又恢复了光明女神祭司般模样,装腔作势的嘲讽维拉,“邪恶的法师啊!看来你的邪恶招致了森林的愤怒……”话还没说完,他就对上维拉阴冷的视线,不知不觉咽下了讥讽。
希尔来到维拉身边,冷漠的说:“走。”
“美丽的祭司啊!别靠近那个邪恶的家伙!”萨利昂着脑袋,问,“去哪?”
“把我最忠诚的仆人找回来。”说着,维拉向随便森林深处走去。
第四个故事 随便森林的异变
第20章 奇怪的歌者
随便森林的深处,塔尔斯正在迷茫。他眉头微皱,无意识的磨着自己的犬齿,他金褐色的眼睛盯着正前方那个身影,目光里写满不解。
这个身影看起来像是个雄性人类。以龙的眼光来看,这个人类身材矮小而纤细,腰细得简直一把就能捏断。他穿着贴身的墨绿色亚麻衬衫,棕色长裤,脚下的软皮靴用料精致,却破旧不堪,像是很久没有换过。蓬乱的褐色卷发披散在肩头,里面还夹杂着几根纠缠的草茎和树叶,令他显得十分落魄。他脚步蹒跚,整个人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倒在地上。
人类不时发出古怪的喃喃自语,他的发音很模糊,像是梦中的呓语,又像是在痛苦中发出的压抑呻吟。塔尔斯几乎难以分辨,只依稀辨别出几个重复的词,似乎是:“谁?”“我?”“泰兰”“塔丽莎”……
人类在一棵枝干虬结的针尾松前停下来,捂住额头,飞快的喃喃自语,他的语声十分凌乱,似乎蕴藏着极大的痛苦,随后,他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狠狠用脑袋撞上了针尾松树干,一下,又一下。坚硬的树干猛然受到撞击,整棵树竟然晃动起来,针叶簌簌作响,纷纷掉落。
塔尔斯看得眼睛都直了。他简直难以相信,人类的脑壳真有这么硬?他暗暗拿维拉比较了一下,法师的额头曾经撞上开着的门板,起了一个肿块。这么一对比,法师的额头实在很脆弱。
塔尔斯跟踪这个人类很久了。
半天前,他百无聊赖的在随便森林里闲逛,忽然,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这种味道似曾相识,但又十分古怪,一下就吸引住了塔尔斯。塔尔斯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味道简直像是芬芳的晨露酒,令他十分舒适。
他顺着气味找了过去。
紧接着,他就听到了歌声。歌声很美,调子悠长,听起来既柔软又忧伤,像是刚刚冷下来的甘兰草茶。
“在那遥远的天边,在那起伏的群山中,藏着无人知晓的宝藏,和飞翔的巨龙。它们的翅膀比云朵更高,它们的牙齿比刀剑还要快。啊!远方的群山,我向往的地方,那里……”
塔尔斯听过这首歌。很久以前,为了安抚他的情绪,维拉曾经唱过。而更久以前,他还算得年幼的时候,也在族中长者口中听到过。长者的声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