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扬不明所以,只是光嗅着自她身体传来的越发馥郁的香味儿,越发意乱情迷,却在这时间他肩膀忽地一痛……
却是她,一口咬在了他的锁骨处,紧紧地,如同嗜血的小兽。
这就是她说的盖章,以疼痛之名在他身上留下最刻骨的印记。
他是她的,打上了她的烙印,就是一辈子,非死不离。
这一口,她咬得极重。
君少扬却未动,甚至纵容地将她抱紧,直到她终于松开他,扬起脸儿看他时,他终于不再忍耐,狠吻住她的红唇。
衣衫件件,如雪剥落,是游鱼逢水的喜意,也是蛟龙出海的畅快,屋内春意浓浓,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分开时已经近乎是午时,君少扬令毕青打来香汤,毕青领令而去很快将香汤和干净的衣裳奉上。
君少扬接过这些,脸上几不可见露出一丝笑意。
回房间后,他亲为她洗漱,沐浴时和她泡在一起时在她的撩、拨下忍不住动了情,许是想到接下来要分开数日,他们都显得分外激动。君少扬变着花样就在这香汤里要了她好几次,一直到水彻底冰冷后才意犹未尽地抱她起身,为她着裳。
西门涟腰身有些疲软,穿好衣裳后就在床上睡下了。
“乖乖地在这等着我。”君少扬俯身亲吻她柔嫩的唇瓣一记,快速起身解下腰间的玉佩塞在她的手里,随后立即大步朝外边走去。那样快的动作,就像是怕自己迟了一步就再舍不得离开她。
在他的背后,那‘沉睡’的人儿悄悄掀起眼皮来,握紧了手上的玉佩,眸中流转着浓浓的不舍之意。
……
在外边苦等的宣旨的公公和侍卫们一个个饿得头晕眼花的,偏看门的金龙卫不放行,他们一个个的只能伸长了脖子朝里边看,在心里一遍遍地‘问候’君少扬。
哒哒哒哒哒。
沉重的马蹄声从内传出,外边苦等诸人顿时犹如打了鸡血一般从地上跳起来,莫不欢欣鼓舞地朝里边望去。
君少扬一马当先,风驰电掣般往外冲来,在他的身后跟着至少有上百名黑衣骑士,一个个皆是面色沉静,策马动作整齐划一,充分彰显金龙卫睥睨的强大气势。
快到门口他们也不停下,视而不见地往外冲。
这可苦了等待的诸人,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往边儿上跑。
君少扬冷眉一挑,胯下骏马一声嘶鸣,竟是直接从将要被踩到的倒霉蛋身上跃过。
数百名黑衣骑士同样效仿他的动作,故而烈马去势汹汹,却并无真正伤到任何一人,只是把他们吓得不轻,胆子小的直接给吓尿了。
“快,快追上王爷!”
那宣圣旨的公公是最先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一双腿打摆子一样抖啊抖的,却还是奋力爬上了马车。
其他被吓坏的一干人等陆陆续续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驾马,朝着君少扬离开的方向奔去。
他们走得急,自然没能看见守门的两个金龙卫那鄙夷至极的眼神。
就这帮子乌合之众还想追他们的王爷?
先不说王爷的马是从万匹骏马中挑出来的宝马,就仅凭那骑术,王爷十四岁的时候就是横扫北越烈火骑诸将的第一人!他们想追上王爷,那简直就是如愚人追日一般不自量力。
就在这时,他们忽然听到一阵风响,皆抬头往那动静处望去。
瞬间,两双眸子无不盛满惊艳。
高墙上,那女子黑袍猎猎于空中翻飞,精致如玉的容颜在那暖色光线下犹如雪山圣女般神圣不可侵犯,偏有未着靴的玉雕般的赤足踏在青石砖上。极致的黑和无瑕的纯白形成鲜明的对比,是禁欲般蛊惑迷人至极。
可是,她是王妃……
下一秒,他们惶恐地收回目光,迅速下拜,“卑职拜见王妃。”
西门涟负手而立,仿若未闻一般只是静静望着君少扬离开的方向,那一双明眸中有掩不住的离愁之意。
他才离开,她便已经开始想念。
两个金龙卫见她这副模样,便是明了她心中之牵念,在心里默默叹息一声,未去打扰她,只静静地退到自己的位置上守着。
……
夜色擦黑,城门将闭时一阵骏马长鸣声忽地响起,抬着门闩的守卫一怔,才疑惑地朝那方向看去,顿时觉得有黑云压面而来,下一秒如雷霆般的马蹄声便是响彻耳边,惊得他们连人带着手上的门闩重重砸在了地上,还未来得及爬起来,便耳边一阵风声响起,却是那黑衣骑士胯下骏马直从他们头顶上跃过!
而且,跃过的还不止一个,是一群!
两个守卫眼前一黑,直接给这阵势吓晕了去。
“哪里来的……”城墙上的守城将士见到这异状,高喝出声,却还没能等他喝完,那黑衣骑士最后的一位一勒胯下骏马,抬眼一个冷瞪便是让他骇然得住了口,下意识紧紧握住了手中银枪。
那黑衣骑士冷笑一声,含着讥诮的眸子锁定他放大的瞳孔,“王爷之骑,敢拦者,杀无赦!”
说罢,手上马鞭一抽,他胯下骏马长长一声嘶鸣,马蹄扬起一阵灰尘四散而开,下一秒便是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追君少扬的方向而去。
何等快的速度!
不止是那方才发话的将士,就是连前来换岗的将士看到这一幕都是看傻了眼,这不是骑马而是马儿在飞吧!
而不管他人怎么想,黑衣骑士们继续策马向前狂奔,一路惊掉过路行人的眼珠子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