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顾亦言倾身把他按在了饭桌上,他也没反抗,顾亦言知道今晚他必须说个痛快,因此故意吓唬地用胯部猛顶他的大腿内侧,坏笑着亲近他的颈项:“你好香啊,宝宝。”
“哪里香了……我还没洗……”
闻言,顾亦言失笑,将他抱起来,抱上二楼的浴室。
在热水包围全身的浴缸里,他终于对父亲剖了一次心。
他说,一个决定不可能是突然的,也许那天在杭州的事并不是他想走的根本原因,而是一根刺激他的导火索。没有人会想做个彻底的异类,他也是,看着身边的同龄人一个个地独立,他会想:为什么他不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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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自卑。觉得自己在别人眼里肯定非常奇怪。从小到大,哪个男生会和我一样每天准点回家?要去哪儿还得向你报备?我那时候都大学了……我从小就羡慕很多人……我羡慕他们想怎么玩怎么玩,爱怎么野怎么野……我也羡慕你,你总说爷爷奶奶从不管你。其实我也很爱玩,可是小时候你对我太冷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