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一下子就认出来那伴娘就是前几天缠着他的东方润,赶紧拉拉南宫玉的胳膊问:“南宫玉,你表姐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怎么被王室护卫队通缉了?这一般不是由警察来管的吗?”
南宫玉背后冒出一阵冷汗,摇摇头:“我最近没联系过她,我也不清楚。”
那军官见尉迟柔不给他面子,也不由得冷下脸来:“这位小姐,作为辛国的子民,您应该很清楚,王室护卫队受国王直接支配,我们护卫队执行的任务,除了国王本人,任何人都没有干涉的权利,请您积极配合,把您身边的这位姑娘交给我们,否则,按照我国法律,您现在的行为属于叛国罪。”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立刻不说话了,目光都齐刷刷落在尉迟柔和东方润身上,尉迟恭一听说叛国罪,吓得心头一抖,紧张地握紧了南宫玉的手,尉迟承佑和戴涵对视一眼,没有做声。
尉迟柔泰然自若,冷笑一声问道:“那按照队长您的意思,因为是王室护卫队,所以就可以随便抓人了?”
“小姐,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请您快把这姑娘交给我们,我们不想继续打扰您的婚礼。”那军官说的很客气,但是q口依然黑洞洞地指着尉迟柔。
“哼,不想打扰,难道你们打扰的时间还不够长吗?”尉迟柔不依不挠,“我们的国王向来做事光明磊落,既然这是他的命令,那至少应该让我们清楚,如果我不交出我这伴娘就是叛国罪,那么我这伴娘自己犯了什么罪。”
东方润崇拜地看她一眼,伸长舌头朝那军官做了个鬼脸,气得那军官立刻变了脸色。
辛国和雕漆国要联姻,结果辛国的郡主跑了,这事要传出去,明摆着是在折雕漆国的面子,很有可能会使国际关系恶化。国王一再表示此事要严格保密,那军官自然不能把东方润的身份说出来,而且成了雕漆国的王妃,她会在公众面前经常露面,如果他现在随随便便给她扣个罪名,万一人们说起来,辛国的郡主是个杀人犯盗墓贼什么的,那影响可真就大大的不好了。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军官怎么可能被难住,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这位小姐,辛国人就应该有辛国人的觉悟,国王陛下的命令,不容违抗,既然您不肯把她交出来,那我们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那军官眼神一凌厉,朝天放了一q,围在四周的护卫队一拥而上向东方润扑来。围观的人被q声吓的四处退散,尉迟恭大喊一声跑了过去:“小馒!”
“站住!”为首的军官以为有人偷袭,立刻把q指向尉迟恭。
“砖头,快回来!”南宫玉被他的举动吓得脸色铁青,不顾那军官的警告,跑上前就去拉他。
“趴下!”
混乱中,尉迟柔看准时机,一按两边的伴娘,腾空而起,伸直右腿向四周“唰”地扫了一圈,那扑上来的护卫队就被统统扫在了地上。
尉迟柔轻盈落地,护卫队的人在他周围倒成一圈,她的白色婚纱配上那绿油油的制.服,像是一朵刚刚绽开花萼的白玫瑰。
“嘭”的一声q响,那被踢中了后脑勺的军官的q在他倒下的瞬间突然走火了,q口闪过一道电石火光,子弹直奔尉迟恭的额头。
“砖头!”南宫玉吓得大喊一声,本能地向前猛跨一步,千钧一发之际,捏住了那飞奔而来的子弹。
“啊!”
尉迟恭从来没经历过真q实弹,q声一响,他差点被吓傻了,直到那子弹从南宫玉手中掉落,他才回过神来,见南宫玉没有受伤,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南宫玉虽然没有受伤,却也好不到哪里,抱着尉迟恭的手臂不停地颤抖,冷汗流了一身,心里止不住地后怕,如果他晚上半秒,他的砖头真就没命了。
那军官惊得目瞪口呆,不由得多看了南宫玉一眼,突然觉得南宫玉有些面熟,但是他没有机会印证自己的想法,因为尉迟柔那一脚踢得相当重,他一倒在地上便昏了过去。
“大哥!”
尉迟柔吓得脸色惨白,迈开步子就要走过去,东方润赶紧拦住她:“小柔,婚礼神圣,不能走错半步路。”
“可是我大哥!”尉迟柔望着涌到尉迟恭身边的人群,万分焦急,“不行,我必须去!”
“等等!”东方润立刻挡住她的去路,向南宫玉的方向喊了一句,“峻!尉迟恭没事吧?”
南宫玉没有应声,却看到尉迟承佑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远远安慰了尉迟柔两句,告诉她尉迟恭没事,便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尉迟柔见她父亲都这样说,这才放下心来。
围在尉迟恭周围的人随着他哭声渐小,也慢慢散去了,南宫玉给尉迟恭擦了擦脸,看他的精神恢复过来,领着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尉迟柔的佣人早自主自发地把那群护卫队的人抬上车运走了,鼓乐声响起,婚礼继续。
两位伴娘扶着尉迟柔,沿着那撒满花瓣的红地毯,款款来到教堂的门口,尉迟承佑面带微笑地接过他女儿的手,别有深意地看了东方润一眼,然后拉着尉迟柔向教堂里面走了,东方润愣了一下,低下头退到了一边。
随着尉迟柔的出现,教堂里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尉迟恭看着他妹妹穿着洁白的婚纱走上礼台,心中的激动立刻压过了刚才的恐惧,拼命拍着手掌,为他妹妹祝福。
除了开始的那段闹剧,婚礼举行得很顺利,尉迟恭被这喜庆的气氛感染,情绪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