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无线电厂么,义仓巷往西走到头,有好几排平房,能不能找到都在那块儿了。”
凌青原目中无人地谢了他,拿过钱包昂首阔步出了小店,走几步立马又开始跑起来。t恤衫被汗水彻底打透了,鬓角滑落的汗珠还在透支他身体的水分。
“程鹭白,你千万不能有事。”
如果她出事的话,凌青原觉得自己会一辈子歉疚。没替她真正的哥哥照顾好她,没让给他第二条命的这家人平安生活下去。
眼下这一刻,他完全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他魂魄穿进了程鹤白的身体,程家母女两还有这些天快乐太平的日子吗。如果程鹤白早就死了,他们母女俩又会怎样。
凌青原压根没想过推卸。
他没想过事有因果,程家的一切是否全该自己承担。他在做程鹤白一切该做且会做的事儿,而且更苛己,因为他前身就是个一以贯之的好公民:处事为人周正,品德良好。他尽人之事,善而为之。他在意声誉,关心却不搅扰周围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