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说明,陆恒也能猜到,那出现在极东国王室手中,成为对付鲛人利器的神秘法宝,便是蛇骨琴。如此也能解释,为何几乎从未离开极东国的鲛人王泉先手中,会出现巴蛇骨炼制的琴。

“我杀了当年参与此事的极东国王室,却没能救回被抓的那些族人。”泉先苦涩一笑,“后来我就借蛇骨琴的力量,掌控了极东国王室,一边寻找天材地宝填入圣泉,一边寻找延续鲛人种族的方法。”

泉先没有说那些被捕鲛人的去向,但陆恒却知道,被抓的鲛人应当都以被卖到了大陆之中。即使是极东国留下的鲛人,大概也遭遇了最为残忍的对待。

有一种秘术,是以活生生的鲛人炼制成长明灯,放于陵寝之中万年不灭。据说可保子孙后代绵延不绝,欣欣向荣。

但凡皇权,求的都是一个千秋基业。极东国王室,抓获鲛人之后,又怎么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围绕在这泉眼旁的石像,也证明了这点。其中的十余尊鲛人石像,色泽泛着暗红之色,正是以邪法祭炼之象。

泉先看了眼释空:“那日,我自族地回极东国之时,在海上捡到昏迷不醒的他。为他检查伤势的时候,我发现他的体内,又一种出自同源的气息,加之又灵力纯净,便想到了借他延续血脉的法子来。“

陆恒总算是明白,向来高傲讲究血统纯净的鲛人,怎么会想到要同释空生下子嗣,这完全那都是那个道侣契约惹的祸。

释空同身为妖王巴蛇的自己,结了一半的道侣契约,他的体内自然会带上古灵兽巴蛇的气息。对于同样应天地j-i,ng华而生的鲛人王泉先来说,这种气息,自然会有出自同源之感。

“你该知道,一两个新生鲛人,改变不了鲛人族现在的状况。”陆恒说。

“我自然是知道。”泉先惨然一笑,“只是在绝望的时候,只是一根稻草,都会牢牢抓住不放。”

陆恒泉先神色之中尽是悲怆,目光有些发怔,便知鲛人族一事,已成为对方心魔。这样下去,泉先怕是要陷入疯魔之中。

“珊瑚和珍珠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她们的存在?”陆恒将话题转到在场的两个鲛人少女身上,借此将泉先至心魔之中扯了出来。

“不知。”泉先看了一眼珊瑚,又看了一眼珍珠,脸色总算是好转几分。

至少,在这乾元大陆,他不是最后的鲛人。

就在此时,珍珠的鱼尾开始亮起幽幽荧光,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只见躺在那蔚蓝泉水中的少女,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便睁开明亮双眼。

醒来的珍珠,还有些茫然,她四下看了看,似乎不明白自己究竟身处何地。或许是想到昏迷之时的景象,便猛地发力,一跃而起。

珍珠的鱼尾,本就浸在泉中,鲛人的尾巴本就力道极大。她自泉中跃起,鱼尾一掀,那泉水都被她掀飞大半。

像是下了一场小雨那般,飞在空中的泉水打在池壁之上。好在池壁够高,才没让这些珍贵的泉水飞ji-an至其他地方,而是悉数又顺着光洁池壁流了回去。

陆恒却在那瞬间,发现了异样。

泉底有东西。

珊瑚在珍珠跃起的瞬间,就过去安抚有些惊慌失措的少女。

见到熟悉的人,珍珠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下来。她同珊瑚说了些什么,又一脸兴奋地向着陆恒游来。

“陆大哥,这个地方好神奇,明明不是水中,却又像在水中那样能游泳,感觉真是太木奉了。”

陆恒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珍珠这孩子,还真是有够粗神经的,竟然如此轻易就接受了自己并不是人类的事实。

不过方才因为鲛人族的悲惨遭遇,有些凝滞晦暗的气氛,也随着珍珠的醒来一扫而空。

陆恒口中在同珍珠交谈,脑中却一直徘徊在方才那惊鸿一瞥中。

泉底的东西,不知为何,总是让他无比在意。在泉底,铭刻着一些花纹。

陆恒总觉得那些铭文,似曾相识。

“珊瑚姐姐,我们这个样子,还能不能回岛上去生活啊?”

龟背岛!珍珠的话,让陆恒心中灵光一闪。

泉底的花纹,就是此前他在龟背岛海神庙地砖地下,见过的那种阵法。

鲛人灵泉,遗落的鲛人血脉,海神庙,神秘阵法,这其中必然有某种联系。

想到此处,陆恒问到:“你们岛上的人,一直以来都有那种上了年纪后就不能行走的怪病吗?”

珍珠茫然地摇了摇头。

珊瑚却是拧眉想了想,回答到:“我曾在无聊的时候,翻阅过村史,以前好像是没有这种怪病的。我还留意了第一个患这种怪病的人,那是在……”

珊瑚所说的第一例怪病的出现时间,同泉先所说,圣泉枯竭的时间,相去不远。所有鲛人,出生之后,皆需在圣泉之中浸泡,才能完全觉醒,成为真正的鲛人。

珍珠和珊瑚,都是土生土长的龟背岛居民。珊瑚意外落入圣泉之中,觉醒了血脉。

而珍珠则是在那日见到泉先之后,才开始出现异样。泉先同圣泉化为一体数千年,身上自是带了圣泉气息,珍珠接触他之后,血脉之力开始觉醒,这也正常。

那些不能行走的岛民,或许就是因为圣泉的枯竭导致。

“此事或许与你们鲛人传承有关,我要去看看那泉底的阵法,可否?”陆恒征求泉先意见。

这毕竟是鲛人族的圣地,没有得到鲛人王的允许,陆恒自是不能私自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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