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夜,一道天雷劈下,太子盈澜军粮仓库着火,火势滔天。军队没有粮草,因此北华国改变策略,时不时的侵扰太子盈澜大军,军粮的缺乏,粮草没有跟上,士兵疲劳。饥饿难耐。”

“又一日,突然太子军营过半以上的士兵中毒。太子盈澜也中毒。北华国从南岳国借兵刚成功,就得到密信,趁夜北华国和南岳大军包围太子盈澜大军。太子盈澜军队被全军覆灭。”

李响评述的阐述当年的事情,可是百里化殇却是听出来了。屠杀!狼群虎群的袭击!军粮被烧!中毒!

这一件件,一桩桩,单凭一个北华国,怎么可能将战神一般的父王给灭了。还全军覆灭。

有人挑衅了北华国的怒意。让北华国势要将自己的父王杀死。屠杀?他不相信自己的父王真的是那么杀戮凶残的人。

老弱病残都不放过?天火烧军粮?狼群袭击。每一件事情都不凡。这一件件的事情串联起来,才能够将自己的父王致命。

该死的,这些人,合谋害死了自己的父王。百里化殇的眼底有着嗜血的杀气,淡淡得声音道:“继续?”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不但要追查当年的真-相,还要为父报仇。不过面上却冷静异常。就是询问也是声音平平的,好像说的不是他父王的死一般,在谈论着今天的天气如何。

李响看着平静的百里化殇,心中暗叹,自己真的不如这个妖孽,要是自己在听到这些人这么一环套着一环的暗杀自己的父王,他早就愤怒了。

然而他居然如此的云淡风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过问的不过是一个路人的生死罢了。

李响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这个妖孽究竟有几分相信自己。

“太子盈澜一死,他血腥屠杀的事情传播西凉国,而北华国则是大胜,趁机攻打西凉,让西凉国举国震惊,都知道,西凉会遭遇大难是太子盈澜血腥屠杀,连老弱病残也不放过,才会让北华国效仿太子盈澜,也屠杀西凉国边境百姓。

引得西凉国对太子盈澜民怨载道。生前太子无限荣耀,死后却被人戳脊梁骨。”

百里化殇依旧平静,好像并不关心,然而又好像有些关心一样的拨弄着自己白希修长的手指。在他以为这一次他不会开口追问,自己要如何唱戏下去的时候,百里化殇却闲闲的开口问道:“当年屠杀北华国百姓的人是谁?”

李响抬头看了一眼百里化殇,心中一喜,他就怕他不追问,这样自己想要让这位景王怨愤自己的祖父就无法了,抿了抿红唇道:“当年是太子盈澜大军屠杀北华老弱病残的百姓。我发誓,这一点,我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的确是太子军队屠杀的。”

他生怕百里化殇不信。没错,太子盈澜的为人有口皆碑的,他不会做出这般引得民怨载道的事情。所以,他要百里化殇怀疑的是,能够动唆使太子大军里的人屠杀北华国的人,当然是西凉国。

对太子盈澜最最熟悉的当然是自己人,可以掌握他去勘察军情,布置狼群猛虎的袭击,将他腿咬伤,再发生天火烧军粮,紧接着的中毒事件。太子大军全军覆没。让百里化殇无处可查当年真-相,究竟是谁策划了这一局珍珑棋局。

李响看似没有刻意,但是实则却是字里字外都是在暗示百里化殇。没有内贼,北华国不可能胜。

“景王,本将知道的全都告诉太子了。而且知道当年真-相的人全都是死了。”李响说的一部分,百里化殇已经知道。所以说他根本就没有说谎。

可是他想要听到的是,谁策划了这一场局,谁害死了他的父王。

“当年是谁布局激怒北华国的。”是的,百里化殇直接的抓住要点问李响。

李响看向百里化殇,暗暗的喟叹一声:“我可以说,但是只怕真-相是血淋淋的。”

“说。”百里化殇的声音依旧是轻轻浅浅的,好似一阵清风一般,可是声音之底却透着嗜冷得冰寒。

“当年,北华国是得到密信才出手,所以布局的不是北华国。南岳,东吴,西凉,都有可能。不过据我们得到情报分析,若是南岳和东吴任意两国,算计一次可以,两次可以,但是这么多一次又一次合计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而且次次都能够成功。能够让如此精明的太子盈澜都疏于防范的人,景王觉得是谁的人?而且当年一得知太子噩耗,谁失踪了?”李响又给了百里化殇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他的母妃?心隐隐不安。太子府里当年的老人全都不负存在。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全部的指向都是自己这位好祖父,疼爱自己的好祖父啊。

“听说当年伺候在太子身侧的小厮身材娇小,皮肤白希,面容姣好,男女难辨。”李响越说下去,百里化殇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隐隐作痛。

能够取信于自己的父王,陪伴在父王身侧的是她的母妃吗?那么当年在太子府里照料自己的是谁?还是当年军营里的那个女子不是自己的母妃?

百里化殇的心湖真的纷乱了。他渴望知道真-相,他有想过自己这位谋权的好祖父。可是他从来没有往自己的母妃身上想过。

他的母妃,他的祖父,为何要合谋害死自己的父皇。

他的母妃听说当年那么爱他的父王,怎么可能会害死他的父王,唯一的解释就是当年留在父王身边的那个可疑小厮。究竟是谁。

“当年太子盈澜身侧那个小厮的尸体可否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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