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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新亦琢磨什么时候出去比较好,杨靖忽然叫了他的名字,“秦新亦,出来吧,你还要偷听多久?”
秦新亦咳了一声,自然地从窗帘后面走出去,张戚微微歪了头看着他,对他的出现一点都不意外。
反而是秦新亦有点尴尬,毕竟偷听这种事他从没做过,他摸了摸鼻子,冲着张戚说:“原本是要和杨靖来露台抽根烟的。”
杨靖立刻冲他勾勾手,“快,来一根,刚才被那娘们耽误了这么半天。”
秦新亦特意看了眼张戚,见对方神色如常,这才拿出烟递过去,杨靖立刻叼在嘴上,然后扬着下巴示意,秦新亦知他也没带火,掏出打火机伸出手。
杨靖歪着脖子凑过去,噌的一声,打火机冒出青色火苗,深吸一口,经过鼻腔过滤喷吐出来,空气中立刻传来烟草加热的味道,丝丝烟气还没来得及聚拢,就被风给打散。
杨靖和秦新亦在露台上吞云吐雾,张戚不抽烟,于是只在一旁看着,双眼放空,显然又走神了。
等抽完烟,三人重新走回大厅,杨靖顺势又从侍者托盘里拿过一杯酒,他发现这个浅蓝色香槟格外好喝,带着一点点清凉,无数个小颗粒在嘴里爆开,刺激着舌尖。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主要是秦新亦说话,引得张戚时不时恩一声,杨靖则心不在焉地听着,偶尔看见餐桌上有什么想吃的,捏一块塞嘴里。
这时,一个娇俏的女声从背后响起,短促清脆,声音里充满喜悦,“张戚!”
三人循声转过身,只见一个穿着紫色礼物的女孩蹦蹦跳跳跑来,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叮叮声响,节奏不慢,让人忍不住担心她跑的这么快会不会摔倒。待走近,方看见女孩五官精致,双眼如水杏一般,圆圆的透着灵动,粉嘟嘟的小嘴撅起来,像猫咪般撒娇,“我刚听父亲说你来了,找了好一圈都没找到人呢!”
秦新亦身子往后倾了倾,小声冲杨靖说了句,“这是曾将军的女儿,曾冰絮。”
杨靖只扫了那曾冰絮一眼,然后就将视线投向她的身后,该说阴魂不散还是这圈子就这么小,向着曾冰絮缓缓走来的是衣冠楚楚的棕彦。
秦新亦也很快意识到了,他几乎立刻就想起杨靖和棕彦曾经的关系,毕竟这不是什么秘密,秦新亦到底只是普通人,看了看女孩又看了看棕彦,最后视线回到纹丝不动的张戚背影上,他忽然成了五个人中唯一觉得尴尬的人。
棕彦冲着女宠溺一笑,声音里隐隐透着丝无奈:“曾伯父还让我好好看着你,你跑的这么快,若是摔着了怎么办?”
说完这句话,抬头直视对面三人,神色从容,大大方方道:“张军座,秦团长,杨靖。”
曾冰絮等他打完招呼,仰头横他一眼,娇嗔道:“才不会摔倒呢!”
然后又扭头看向张戚,迫不及待地说:“我听说前一阵子你病了,好担心啊,想去探望你,可张睹就是不让我去,真讨厌!”
空气一瞬间凝结住,谁都不说话,只有曾冰絮眼巴巴地看着张戚,期待他的回答。
张戚动都没动一下,开口说:“并无大碍。”
若是一般人,被这么不冷不热刺了下,肯定接不下去话了,但曾冰絮显然不是一般人,她夸张地松了口气,还轻轻拍了拍胸脯,“没事就好,那一阵子也听不到你的消息,可急死我了。”
张戚不给一点反应。
曾冰絮也不恼,眼睛滴溜一转,看向杨靖,啊了一声,“你不是杨家大少爷吗。”
然后又仰脖看向棕彦,似是抱怨,“你不照顾着你男朋友,老跟着我做什么?”
她的表情做作的令人想吐,是个人就能看出她是装的,曾冰絮也是联邦学院的,杨靖不信她不知道俩人早已分手。
棕彦眼中快速闪过一抹狠戾,杨靖更是毫不掩饰厌恶地看着这女孩,他本就不是多聪明的人,也不会掩盖在和颜悦色下讽刺回去,一仰脖将酒悉数喝下去,低头讥讽地看着曾冰絮,“臭/婊/子,你现在就是tuō_guāng了在地上扭,张戚也不会看你一眼,唧唧歪歪说这些八百年前的事有劲吗?”
众人都想不到杨靖丝毫面子都不维持,能说出这么难听的话,不由得倒吸了口气,附近一些人听见了声音,也不着痕迹聚了过来。
曾冰絮猛地瞪大眼睛,假装的天真裂了条缝,但她很快重新黏了起来,眼圈一红,里面蓄满泪水,抽抽噎噎道:“张戚,你看他欺负我……”
杨靖抱着臂看着张戚,心中燃起一团火焚烧着理智,他都想若张戚说一句责怪的话,他绝对找机会弄死他。
张戚伸手揽住杨靖,往怀里带了带,慢条斯理地开口,“他说的倒也没错。”
曾冰絮再也维持不住完美的表情,她不敢置信地瞪着张戚,身体像是被冰冻住,周围不少人看见这一幕,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气氛凝固,连棕彦也不开口,退后一步冷冷看着曾冰絮。
杨靖感觉被一个温热的怀抱包围,他听到了张戚的话,满意的恨不得冲着那娘们跳一段抖胸舞,心中因放松,这会有些晕晕乎乎,他也明白是酒劲上来了,看着周围人模糊起来。
张戚将他搂得更紧,冲着赶过来的曾将军点了下头,“杨靖喝多了,我带他回家。”
曾将军的表情有点僵硬,但两人都是一军之长,也不敢拦张戚,机械地点了下头,看着张戚带着杨靖离开。
秦新亦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