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难得有些愕然。
张睹见状，显然误会了，挑了挑眉毛，“怎么，沈老拒绝了？”
张戚咳了一声，又板起了脸，“没，我刚送杨靖回学校。”
张睹接下来话戛然而止，瞪着眼睛，露出一个古怪表情，忽然又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这个杨靖……”
说话间，俩人已来到书房，张睹恢复了平时嘻嘻哈哈轻松神态，只是看他脸色铁锈色，一点光泽都没有，浑身浓重烟和汗结合味道，很不好闻，整个状态处于一种不太正常亢奋，他走到桌边，一手撑着桌面，慢条斯理说：“型激光枪有没有用，也还没经过测试，毕竟影怪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只有热成像能捕捉到影子，要我说，不如杨靖那什么……那什么白色植物有用，我听李俊说了。”
张戚摇头。
张睹没看着他，而是盯着墙上某一处，眼睛有点放空，“光从杨靖坚定要加入精英团就能看出，他渴望与怪物对抗，李俊说杨靖和两个特种兵一起杀死一只独角巨犀，事后也没有害怕恐惧，显然……他不抗拒这一切，为什么这次不让杨靖帮忙？开发噩梦森林东面正式文件，下周就要送达了。”
张戚还是摇头，张睹总算看向他，张戚顿了顿，缓缓道：“你也看见热成像了，光是能拍摄得到范围，就不仅仅是几只、几十只，这一次我们接触到，也只是外围皮毛，而且……”
“而且？”张睹身子向前倾了倾。
“而且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利用他。”
47、新的练级地方
杨靖回到了学校，过两日就是周末，他主动联系秦亦，说腿好了，可以再次出任务。秦亦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劝杨靖多歇一阵子，但杨靖无时无刻都想着要升级，哪里肯再歇息，磨墨般争论许久，总算说服了秦亦。
挂了终端后，杨靖没好气地抱怨，“真他娘墨迹。”
很，到了周末，还是齐矢来接他，因之前因伤停了两周，杨靖忘了叫上宋初，直到坐上车才想起这孩子，于是当着几人面给宋初打了电话，提前预约下周。
切断通话后，罗钰立即迫不及待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这次我们换地方了，那里野兽可都是以力量取胜，被叼走了可救不回来，你先掂量下自己吧。”
杨靖听了，眼睛一亮，之前矿场怪物对于杨靖来说已经很轻松了，经验也不多，这次换了地方，怪物变厉害了，相对，经验肯定也多了，他抻着脖子往外看，跃跃欲试。
罗钰反光镜里看见了杨靖表情，又哼了一声。
吴白晨手里抓着终端，却没有玩游戏，时不时地偷看杨靖，没之前这么爽利了，杨靖一看就知对方有心事，但他又不是热心肠人，扭头看着行进方向，装作没察觉。
这次要去地方，和矿场是相反方向，但路程差不多，没多久他们就到达地方了，地上规整公路戛然而止，露出前方一望无际荒地，潮乎乎黑土像是被推土机推过，坑坑洼洼，十分荒凉，连棵树都没有。
外围隔几米竖着一块高大金属标杆，和之前噩梦森林里见过类似，杨靖“知道”这标杆代表着人类可安全活动范围，标杆之间通着电，围着一圈圈看不见能量网，像是个巨大罩子，保护着标杆里面人。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杨靖非要加入佣兵团，因为没有佣兵证，他根本过不去这道防线。
齐矢将车停一旁，几人下车，杨靖感觉浑身骨头都痒了，摩拳擦掌想要大干一场。
罗钰走前面，却又放慢了速度，扭头瞧了眼杨靖，小声说：“这里不比之前，待会不要冲得太猛，跟紧我。”
杨靖真想对这大妹子说一句傲娇不适合你，只不过他开口之前，罗钰又转回去了。
几人跟着齐矢走向了其中一个标杆，只见他用终端标杆上晃了一下，然后操作着面板输入，接着是指纹认证，原本无形、看不见防护网亮了起来，空气中像是竖着一道光墙，阻隔着两边世界，等齐矢操作好后，光墙正中开了一个“小门”。
齐矢扭头，简短说：“跟上。”
几人步履匆匆跟上，当杨靖也通过后，那道“小门”再次闭合，光墙慢慢变浅，后直至透明，让人根本看不出中间有道能量网。
只是迈出几步，标杆里外好像两个世界，空气里裹着泥土腥味，明明之前还一点都闻不见，刮来冷风似夹杂泥土小颗粒，带着丝丝潮气，打脸上模模糊糊刺痛，和眼前荒凉景象十分映衬。
脚下松软潮湿泥土，一踩便陷下去一截，杨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看。
虽说能量网能防止野兽进/入安全区，但能量网附近也没有人居住，同理，能量网外面，也不会立刻碰上野兽。
这里大体环境和矿场有些类似，一马平川，只是少了四周悬崖峭壁，替代石头堆是大大小小泥土堆，大多一人高左右，能看出人为痕迹。
放眼望去，看不见一只野兽，越往里走，风越大，吹得衣服猎猎作响，地上泥土扬起来，直往脸上刮，齐矢戴上了防风镜，其他人也纷纷戴上。
罗钰扭头看了眼杨靖，粗长马尾甩她自己脸上，很她就转回了头。
又走一会，总算看见几只吃土野兽，它们颜色都和泥土相似，若是不动换远远看去，绝对会误以为是几个小土包。
那是些没什么太大特色野兽，长长毛，体型和老虎差不多，脸长有点像藏獒，看着就带着恶样，它们发现杨靖几人后，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