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见白玉堂无奈地摇头,似乎情绪还挺低落,有些不解——这耗子占便宜了还那么不开心?
两人就这么并排走。
展昭最怕闷,没话找话问白玉堂,“你找哪个朋友?”
“玉王董萧。”白玉堂说得轻描淡写的。
“董萧......”展昭倒是听过这个名字,之所以叫他玉王,是因为他识得天下几乎所有的玉。
“我听说董萧性格古怪,他跟你很熟啊?”展昭好奇。
“他性格怪么?”白玉堂似乎不觉得。
“我听说他只和看得顺眼的人说话。”展昭道。
白玉堂听后,看了看展昭,道,“那我也很怪了?”
展昭眨眨眼,白玉堂的意思是,他也只和看得顺眼的人说话,莫名觉得,耗子说话带骨喔,心情不好?
白玉堂带着展昭越走越偏僻,小四子累了,萧良就让他坐在小五背上。
“董萧住这么偏远?”展昭好奇。
“嗯,他住城外。”白玉堂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别院。
展昭仰起脸,顺着白玉堂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微微皱了皱眉头,“那个董家庄的庄主,就是董萧啊?”
白玉堂点了点头。
“唉。”展昭突然叹了口气,顺手抱起小五背上的小四子,“要不然还是你自己去得了,我在这里等着吧。”
白玉堂微微不解,“为什么?”
“我和那家庄主不对付。”展昭像是还挺惊讶,“原来那人就是董萧啊,我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员外。”
“你跟他有什么过节?”白玉堂问。
“之前我追个犯人一直追到他的庄子里,我进去抓人,他却是包庇罪犯,后来我强行将人抓了,才知道那是他结拜兄弟。”
白玉堂微微皱眉,“董萧的结拜兄弟?”
“嗯。”展昭点了点头,“貌似是怀疑妻子出轨,口角之时不慎将人推倒,他娘子摔死了,于是我要抓他吃官司。”
白玉堂皱眉,“你也没做错。”
展昭点头,“我抓他去是等包大人审的,他是误杀罪,虽然罪很重但是罪不至死。而且他娘子的确出轨,而且跟外边的情人密谋好了要毒死她相公然后霸占家产。不过董萧那位兄弟不知道为什么想不开,晚上在牢里自杀死了。”
白玉堂吃了一惊。
展昭无奈一摊手,“董萧当时就跟我撂下狠话了,说不共戴天。”
白玉堂微微皱眉,“他这算迁怒。”
“要是换做是你你也会不爽的,毕竟兄弟死得挺不值。我去抓他的时候董萧跟我打商量,说劝他来自首,让我宽限他几天。但是我怕他俩合谋跑了,非要抓人走。”展昭似乎也挺遗憾。
白玉堂倒是不以为然,“他兄弟想死的话,在家里也会上吊死的,董萧要怪你的话,还是会怪你当时干嘛不执意把他带去牢里,不然他也不会死在家里了。”
展昭摸了摸下巴,“至于这么不讲理么?”
白玉堂淡淡一笑,“谁知道。”说着,停下脚步,对展昭指了指身后,那意思——调头。
展昭不解,“不去了?”
“开封府谁不知道我跟你关系好。”白玉堂道,“敌人的朋友是敌人,董萧不会见我也不会帮忙的,回去吧,我们另想办法。”
展昭有些尴尬,“不会吧?他那么大人,跟我有仇又不是跟你有仇。”
“那就当我不想跟跟你有仇的人交往吧。”白玉堂说的轻松,一偏头,示意展昭——回去了。
展昭抱着小四子,转过身,跟上白玉堂。
萧良盘腿坐在小五背上,双手托着下巴听着展昭和白玉堂的对话,若有所思,小四子已经趴在展昭肩膀上睡着了。
两人正顺着原路返回,却是看到前边有一辆大马车驶来。
展昭和白玉堂见马车还挺大的,路又比较窄,就往旁边让了让。
不过两人让了,小五可没让。
小五还犯困呢,抬头看到两匹马拖着辆车子跑过来,心说干嘛要给马让路,马儿看到爷爷转身就跑才对吧。
小五的想法的确是对的,天底下看到它还能不跑的马的确也没几匹了。
果然,那两匹拉车的马一眼看到小五立刻停住,嘶鸣着就往后退,边甩头,有一匹吓得都哆嗦了,那样子像是要趴地不起。
赶车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车夫,赶紧拽着马缰绳一个劲喊“吁”,想让马安静下来。
展昭见此情景,叫了小五一声,对它一招手,那意思——过来!
小五只好老老实实驮着萧良过去了。
萧良还发呆呢,也没动弹。
小五是让开了,但马估计短时间内走不动了,吓得直往一旁歪歪。
那个车夫无奈,下马跟马车里的人说,“庄主,马车可能走不了了。”
这时,马车的车帘一挑,一个三十多岁的黑衣男子手里抱着一个锦盒,下了马车。
白玉堂和展昭一看下来的人,都忍不住皱眉——董萧。
董萧下马车一抬头,第一眼看到白玉堂了,又惊又喜,“白兄?!”
白玉堂对他点点头。
展昭见董萧的样子,应该不是泛泛之交那么简单吧。
董萧哈哈大笑,“白兄好久不见了,哈哈,今日叫我碰上了,我说这马车走不动了呢......赶紧,跟我回庄......”
董萧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因为他一眼看到展昭了。
展昭颇为尴尬,对董萧稍稍点了点头。
董萧满脸的笑容立刻没有了,冷声道,“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