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虽说紫宸宫不远,只是待到轿子停下时,唐豫书却觉得过了许久。

“公子,公子?”帘子被掀开,少年清亮的声音响起。

唐豫书才要应声,突然想起这里是皇宫,这才睁开眼不轻不重地斥责了少年几声。

虽说这当场的仅仅只是几名侍卫,但毕竟这是皇宫,能多一分谨慎便是一分谨慎,荷清还把过去的天真带过来,若是被抓了把柄那便不好了。

荷清扁了嘴,无辜道:“公子荷清明白了,再没有下次了。”

“那便是。”

唐豫书被荷清扶着下了轿子。

在打开大门之后,荷清先是点了蜡烛,他才借着烛光看清了屋子内的模样。

紫宸宫很干净,像是常有人打扫的模样。但是里面摆放的东西又不像是旧物,倒像是新进的,连蜡烛都是新的,从未点过的模样。

这样一看,倒像是早就预谋好了要让谁住下一样。

唐豫书想着,又忆起他入宫被封为皇贵妃的堂姐,其实他那堂姐是有心上人的,不想却被那老皇帝看上,强买强卖地便被送入了皇宫,整日以泪洗面,最后终得一死。

也许,对于她来说,死不过是解脱罢了,只是可惜了不能再见心上人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一直都很不想弃文,只是因为懒而已(⊙▽⊙)

那些恶意揣测我穿越了的人类啊,打脸打得痛不痛?

不爽你来打我啊

☆、第 三 章

躲避无法解决一切,陆尚温知道。

昏沉的黑甜的梦之后,陆尚温需要解决的是这个陌生的世界。

天还没亮他就醒了,早起总是令人舒服的,陆尚温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睁眼看见陌生的房间,陌生的装饰,还有不同的身子。

陆尚温对这些有着从心里蔓延出来的陌生感,但是他不得不扮演这个皇帝,因为他对这个地方不了解,他甚至不知道这个皇帝叫什么名字。

门外时常会有个眼神冷漠的年轻太监,书房内的书都是文言文,每天只有两顿饭,晚上天刚黑就睡觉。陆尚温几乎每天都是这样浑浑噩噩地活着,吃完睡,睡完吃。

来到这个世界已有一周,对这个陌生世界的抗拒感也就少了许多。只是他不知道,这个皇帝到底是当来做什么的,似乎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没其他用处了。

很快他就知道当皇帝还有什么用了。

附属国的使者送来一名使者一封文书还有一车的舞女琴师,前来和解。陆尚温不知道几月前这个附属国对青纹国发起过战争,后来被前去援助的青纹国军将士给废了一半以上的军队,将士突破城门,闯入城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那皇帝不忍见他的子民过这样的生活,于是亲派嫡子作使者前来和解。

陆尚温并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得傻傻跟着那名眼中带着冷意的年轻太监到了大殿,坐上了主位,盏中酒泛着清冽的光,两边诸侯起身齐齐跪下请示,陆尚温沉默了一会儿,脑子里有些空,不知道要怎么回应,突然机灵一动,想起之前妹妹看电视剧时他也会瞟上几眼,这种情景,皇帝大多都是说平身。想通了之后,陆尚温总算松了口气,沉声道:“众爱卿平身。”

于是诸侯起身入座,那前来的使者絮絮叨叨说了一堆陆尚温听不懂的话,而陆尚温坐得端正,背上酸得很,也听不进他说的什么话,等到那使者说完了,旁边的侍从拿了封文告上前,他还是不知道对方到底讲的什么屁话。

陆尚温沉默了一会儿,求助的目光投向带他前来的那个太监,毕竟这里他唯一觉得有些熟悉感的就只有他了,而那太监虽然没有转头,却像有所感知似的,自己接过了那封文告,打开举在陆尚温面前。

那上面的字和书房里的字一样,都是陆尚温不认识的字,但是他却能看懂,应该是原身带来的习惯。那上面写的大致是要两国和解,每年给青纹国多少多少黄金,每年送多少美女壮汉,还有丝绸工艺品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陆尚温这种不太懂行的人也觉得这些不错了。

于是合约契定,乐师抚琴持笛入座,舞女款款而入。细眉舞飞入□□,罗袖轻盈人眼。腰肢柔软洁白,笛声轻盈婉转,仿佛就要飞入云端。笛声愈发轻盈飘逸,琴声反而越低沉缓慢,舞女们的动作就越快,陆尚温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她们的袖子在飞舞还是她们在飞舞。大臣在窃窃私语,或欣赏或不怀好意或不以为然的眼神在舞女们之间流转。陆尚温看得有些痴了,杯中的酒都忘了喝。水袖一场梦,便胜觞中烈。

宴席时陆尚温喝了些酒,结束后他遣散了那些仆从,独自走在路上吹风醒酒。这招确实有效,凉风打在脸上,带走了许些热气的同时也让他的脑子清明了许多,但是他的脸还是泛着红。夕阳过后是夜,这天的夜晚显然是要来得热闹的,还有些官员还未离开,酒后的步伐有些踉跄,全靠仆从才能走动。

陆尚温酒喝得不多,他也不过是头有些发晕而已,于是就本着高人一等的幼稚想法,他看着那群喝得站立不了的人,有些想笑的yù_wàng。

嗯哼这群愚蠢的凡人!

走了许久,有举着灯娇笑着的宫女们,排成两排走过他身边,其中几个偷偷瞄了他几眼,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脸蛋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暧昧不明。

陆尚温没去在意她们,只是默默走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走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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