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殷晗初的眼里沾染了一些烟火的气息。

殷晗初直接就看得呆在了那里。

洛音看见了殷晗初的模样,眼神里的情绪逐渐被柔和所取代,嘴角也勾了起来,终于开口说话了:“怎么好好的有门不走,偏要掀一条缝来偷看。这只小贼想要干嘛?”

殷晗初将洛音方才的那副样子狠狠的记在了心里,这才回过了神来,露出了以往那没脸没皮的玩笑样子:“还想怎样,夜半时分探人深闺,自然是想要偷香窃玉啦。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洛音噗嗤一笑:“胡闹。还不快些进来,外面不冷么?”

“冷。”殷晗初可怜巴巴的看着洛音,“阿音你肯定没吃晚饭,我给你带了烧鹅。一路上让我的人用内力温着呢,还是热乎乎的。喏。”

说罢直接就将那只包好的烧鹅举到了洛音的面前。殷晗初在一进洛音的院子的时候,就将暗卫远远的打发走了。而她现在举着烧鹅站在窗外笑嘻嘻的模样,对于一个有着女皇身份的女子来说,竟然显得毫无违和感。

殷晗初总是有这样奇异的力量,什么模样在她身上看上去都是理所应当的。

殷晗初看见洛音并不伸手去接,脸上的失望表情不加掩饰:“阿音你不喜欢吃烧鹅吗?我晚饭也还没吃呢,还说着要和你一起,算了,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不吃了。”

“别啊。”洛音只是没有想到殷晗初会拿着烧鹅来找自己,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听见殷晗初这么说,立即就笑了出来,“我一直在看他们送上来的镇南将军府的资料,也忘了时辰,现在被你这烧鹅一引,倒是也有些饿了,我让下人去准备饭菜,配着你的烧鹅一起吃。”

说罢接过殷晗初手里的东西,转身就提了进去,然后对着一直守在书桌边上的侍女轻声吩咐了两句。后者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出去了,将整间书房的位置让给了她们两人。

殷晗初这才又笑了出来,不等洛音招呼,直接就一个翻身,从窗户里跃了进去。

“好好的一个女皇,翻窗户竟然如此熟练,说出去你又要被姜太傅好好的念叨一段时间了。”洛音笑着摇了摇头,将她拉到了书桌的边上,“饭菜还有一会才好。先过来陪我看看这些东西。我们先熟悉一下那边的基本情形,然后和姜太傅将京城的事情交接好了我们就出发,估计还有个两三日的模样。”

殷晗初只是随意的扫了一下洛音放在桌面上的那些文件,然后又笑嘻嘻的看向了洛音:“有阿音你看不就行了。你知道我看这种文绉绉的东西就头疼的慌,还不如亲自走到边疆看看实地,这些事情你随意讲讲就给我听就行了。”

洛音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深呼吸一口气还是咽了下去,化成了一声叹息:“初初,你是女皇,华月总有一天要交回到你手上的,你不要这样依赖我了,万一我……”

殷晗初背对着洛音,随手翻着桌上的那些白纸黑字,漫不经心的问道:“阿音你会离开我吗?”

洛音差点脱口而出什么话,可是临了到口中又是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就这样诡异的沉默了一会,洛音的头稍微低了下来,看向了别处:“……不会。”

“那不就是了,你既然不会离开我,那我担心什么呢?有你在就好啦。我信任你,你不用担心话本子里那种卸磨杀驴的无知帝皇,你想干什么都可以。”殷晗初的话依旧是天真,但是一点都不让人怀疑她话中的可信度,又是让洛音一阵恍惚。

“阿音这次去边疆我想带着小篮子一起去。”殷晗初恰到好处的声音打断了洛音心中突然就涌上来的不安,刚才的事情好像没有发生一样,“如果镇南将军没有反叛的意思,我就放小篮子回去和他们一家团聚几天,如果他真的想造反,小篮子还能帮我们劝劝他爹。如果劝不好,就把他当成人质吓唬吓唬他们。”

殷晗初觉得自己坑起损友来真是一点都不打算手下留情。

“你看,就说你平常只知道玩,想事情还是孩子心性。”洛音了殷晗初的想法,无奈的一笑,从旁边扯了一条椅子过来,和殷晗初并排坐着,打开了面前的地图,“如果镇南将军真的打算造反,第一个死的就是你那个好朋友信不信?想事情不要朝好的想,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怎么会呢?蓝子期不是镇南将军最疼爱的小儿子吗?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有血脉相连的人呢?”殷晗初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就想抓着洛音问个清清楚楚。

“如果他真是镇南将军最疼爱的儿子,你觉得他会送蓝子期来京城为质子吗?如果他真的想要造反,会不考虑下这个儿子的境遇吗。他显然就是已经将蓝子期做为弃子,或者是关键时刻用他来做些文章,你想想,这样的疼爱,真的是一个父亲对最疼爱的小儿子该做的事情吗?”洛音反问。

殷晗初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继续听洛音说。

“而且这件事我们还不确定是有人故意陷害镇南将军府还是真的就是蓝子元干的。假设这件事是真的,蓝子元敢私自离开边疆来到华月内地,犯下这种滔天罪行,还用的是蓝子期的名义。我们从他的角度往深里想想。假设我们信了,那肯定要治蓝子期的罪,镇南将军府要不就起兵造反为最爱的小儿子出头,要不就隐忍下来大义灭亲博得一个好名声。如果我们当成是一个玩笑对蓝子期不做手段,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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