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德何能,能娶得谢小姐,看来,也只是来热闹一番了。”
南宫风微微摇头,他与昨日一样,掩着面目。
只是今日没戴兜帽,却是戴着一个银质面具,只露出一又干净细长的眸眼,与下巴流畅一线,隐透奇佳风骨。
“南齐二皇子声名远扬,没曾想,真人竟是如此含蓄谦逊,倒叫朕觉得,自己的儿子望尘莫及啊。”
“皇上这是看我们远道而来,说笑呢。”
“呵呵,看来,许公子,你又少确实是要少两位对手了。”
皇上一笑之际,突然话锋一转,竟是着身后开口。
众人见此望过去,只见不远处,许怡然一袭白袍,头束玉冠,正缓步而来,清俊如风朗,叫人心灵神透。
可是,谢灵沁此时却心头一沉。
许怡然竟然也来了,不,是皇上竟然也叫了许怡然而来。
皇上知道许怡然对她有心思?
又或是……
皇上锐眸扫视一圈,方而缓缓道,“许公子白日里特日来见朕,说是对谢灵沁情有独钟,想叫朕成全,朕呢,一直欣赏他的才华,让他在黄山书院教习琴乐,也一直当是埋没了他,他既然有些要求,朕又如何能拒绝呢。”
谢灵沁看着身旁的空位,豁然明了,原来,这个位置,是皇上给许怡然留的。
许怡然此时已然走过来,给皇上见礼后,一掀袍子,在谢灵沁身旁坐下。
“许公子,可真是自信。”许怡然还未坐定,一直沉默的宇文曜终于缓缓出声。
“太子,许公子也是客。”皇上看着宇文曜,四目交对,皇上眼底锐芒锋利,明显寸寸相逼。
宇文曜恍若不觉,语气淡然,“再是客人,自己心爱的女子当还是要护住的,是吧父皇。”
皇上眸光微沉,似没想到宇文曜不给他面子就算了,还如此公然违逆他。
“太子,注意一下场合。”皇上已然在警醒。
“儿臣身为太子,如果自己心爱的女子都护不住,岂不是也丢了父皇的颜面,叫各国笑话。”宇文曜凤眸微抬,笑意淡淡。
这算是给足了皇上面子了。
皇上气息一滞,面色倏然一沉,只得接话,“果然不愧是我北荣的太子,不错。”
“所以,父皇放心,到时赐婚那日,儿臣一定不会叫父皇失望,兵来水来雨来,儿臣一定会护住儿臣最爱的女子。”
他道。
说到最爱时,眼神轻而浅的落在谢灵沁的脸上。
这瞬间,有种心动与心跳,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觉得狂烈。
而宇文曜这话,却叫本来相给太子下马威的皇上眼底暗芒涌现,黑云浓滚。
皇上字字紧逼,而他,兵不见刃的就堵了皇上想丢给他的死路。
“那,太子,几日后,就看我们谁更胜一筹。”许怡然轻声开口,依然清平正和的语气,只是,不说众人,就说谢灵沁都明显听到了敌对之意。
这种感觉,只在那夜,宇文曜找到她和许怡然时,从宇文曜身上有过,可是,此时此刻,却是来自许怡然。
在皇上面前,他如此表现,是在向皇上表示,他对她的势在必得吗。
“好,沁儿……”宇文曜看着谢灵沁,精致的五官上,笑意温柔,声音近乎宠溺,“到时,你记得出席。”
这话,是妥妥的秀恩爱,打许怡然的脸呢。
“好啊。”
谢灵沁道,脸上虽然在笑,却不想去看许怡然此时的面部表情。
不知从何时记,总觉得,伤害他,是一种极大的罪过。
可是,他为什么要和皇上合作,只是因为她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皇上的目光也这才宇文曜身上离开,对着身后倪公公吩咐,“李小姐呢,朕不是也叫她来吗,为何还没到。”
“回皇上,李小姐早先到了,不过,被皇后请去了。”
倪公公禀道。
“皇后?”皇上蹙眉,倒是没再说什么。
一翻机锋打完,皇上终于让众人起筷。
可是,上有皇上,那帝王威压尚在,谁敢放肆了去,一顿席用得没有丁点声响。
“逸小子,上次你受伤,朕说过,给你赐婚的,你可还记得?”
果然,一顿看似和乐融融,实则个个拘谨的晚宴刚用至一半,皇上开口看向余轻逸。
余轻逸倒是来势快,忙道,“记得,记得,当然记得了,皇伯伯那时可心疼我了。”
“那这般多日,你可有中意之人?”
皇上笑得和风朗月,慈眉善目。
余轻逸眉眼弯弯,桃眸眯起,“皇伯伯,像我这么玉树临风,潇洒倜傥,轻纵不羁的人物,寻常女子岂能入我眼呢。”
“哈哈哈……”皇上大笑,“庆王爷这是不在,他若是在,听着你说话,怕是又要急得跳起来。”
“不会不会,父王最多也就会脸下增光。”
“那,你小子,到底是看上谁了。”
“没呢。”
余轻逸对上皇上笑呵呵的脸,回答得一本正经。
两个字,谢灵沁清楚的看到一旁,南凤凰眉睫一敛,眼神微暗。
“没有?”
皇上笑着,看了眼南凤凰,“朕可是听说,你与南齐公主相交甚好呀……”
“哎呀,皇伯伯,我与南公主就是君子之交,她这么粗鲁,我要是与她在一起,日后还不得把庆王府给掀了。”
余轻逸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