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啊。
叶晚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车里太暗，她什么也看不清，只能依稀看见旁边有个人影，连轮廓都很模糊。
“颜沉……”
但她还是认出他了。
她嗅到了混杂在浓浓酒气里的，微凉的薄荷味。
颜沉的手掌被她抓住，紧紧的贴在脸上，少女的脸颊滚烫，连带着他身上的温度都在升高。
叶晚晚的眼睛只睁开了一条缝，她仰起头，试图靠近他，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头发上的皮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滑落，乌黑的长发凌乱披着，她揉了揉眼，眼眸睁大了一些。
男人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连眼下的那颗泪痣都很清晰。
“颜沉。”她又喊了一遍他的名字，比起刚才那声呢喃，这回咬字清晰多了，但语调还是依旧的甜软。
少女眨了几下眼，用全然不设防的眼神看着他，歪了歪脑袋：“你怎么在这里呀？”
颜沉眼眸微眯，绪。
他没说话，抬手为她整理凌乱的发丝，弄整齐后，他没忍住的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一下子又乱了。
男人嗤笑一声，自己是傻逼么。
微微挑起眉梢，他发现自己的心情出乎意料的好，想笑，也真的笑了出来。只是浅浅的勾起了唇角，弧度并不大。
他们现在的距离有些近，是叶晚晚主动靠过来的，他没躲，也不想躲。
“颜沉，我觉得你应该多笑一笑。”叶晚晚盯着他眼睛，那对漂亮的桃花眼隐匿在黑暗中，眼中的情绪看不真切，但她感觉应该是带着笑的。
因为他嘴角是翘着的，薄薄的唇，看着可真性感。
她好奇的伸出手，指尖在他的下唇上轻轻点了点，是柔软的，温热的触感。
有点想亲一亲，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
在叶晚晚准备把手收回去的时候，颜沉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掌心包裹着她的小手，他又往前靠近了一点。
近到鼻尖都快触碰到一起的距离，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到的那种，叶晚晚却没有退开，而是看着他眨了眨眼。
颜沉垂眸看着她，眼底似乎燃烧着火焰，炽热的，像要把她吞噬。
“叶晚晚，你一点防狼意识都没有吗？”他学着她刚才的样子，伸出拇指触碰着她柔软的唇瓣，一边细细的摩挲着，又一边恶意的用指腹往下压了压。
“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正常的男人会想对你做什么吗？”
他的嗓音又低又哑，一连抛出两个问题，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男人的喉结滚动着，他想亲下去，想就这么把她按在身下，脑海里有太多有色废料，让他的动作越来越粗鲁。
可他还在克制着自己。
叶晚晚觉得唇上传来了微微的疼，眉毛皱了皱，开始挣脱他的桎梏。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就在颜沉以为她可能是准备骂他的时候，少女却问出了一句他意想不到的问题。
“颜沉，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心脏在这瞬间停止，半秒后恢复跳动，接着，愈跳愈快。
他看着少女萦绕着雾气的双眸，半响，低低的笑了，承认道：“是啊。”
喝醉了的叶晚晚脑回路比较奇特：“那你也是我的粉丝喽？”
空气里的酒味浓烈，闻着都醉人，颜沉看着少女绯红的双颊，勾起她耳边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着，漫不经心的点头：“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