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把郎中请了回去,给魏瑾看了看病,经他的口,确认魏瑾当真病入膏肓,并且真的不能人道。
郎中走后,魏瑾幽幽看着傅滢,询问:“这回放心了么。”
傅滢这回确实放心了下来,对她来说,最放心的就是这qín_shòu再也不能对她做那种事情。
她也就答应了,傅滢提到,“我不想大动干戈,就一切从简吧。”
魏瑾点头:“听你的。”
傅庭听说女儿才过了大半个月,突然就要跟那个从京城来的男人成亲的时候,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毕竟,那个男人来的第一天起,傅庭就已经看出来端倪,知道他是带着目的而来的了。
而且那张脸,傅庭总觉得在那里见过,思来想去实在想不起来,就将他留在了府上住下。
直到这两天,他才想起来,这个人,就是当初脸上有一道疤的那个怀穆太子遗孤,现在已经是当今燕王魏瑾,他曾有过一面之缘。
更何况,看那魏瑾跟懋懋长着这么像的一双眼睛,就知道懋懋肯定是这个燕王的骨肉了。
想一想傅庭就觉得头疼,五年来,他一直在想自家的闺女是被哪家的猪拱了,没想到会是当年的主人……
不过女儿不肯提,傅庭就只好一直假装不知道。
第p;黑煞)
房内, 傅滢独自坐在梳妆台前, 将妆匣打开,从里头挑出了那一对鎏金镶珍珠的耳坠, 放在手心仔细看了看,遥想当年,其实心下还唏嘘不已。
当年她到底哪根筋没搭对, 为什么会自投罗网, 踏入他房里,要去看他那张脸?
其实,在那之前, 傅滢曾经仰慕过“黑煞”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觉得他又传奇又神秘,就像是个高高在上的神话传说。
遥想当初,她随口说说“男人都不可靠”, 黑煞回答的是“我可靠,要不要试试”。
呵呵,傅滢差点就信了, 她竟然真的去试,结果表明, 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要上树,简直就是铁一般的教训。
头一回发生欢好关系的时候, 傅滢其实事后还心存幻想,要是他打算负责的话……
然而没有负责,只有掠夺和第二次的更不要脸的抢占, 一次一次的冰冷无情的折磨,她幻想都彻底破灭了,只剩下无法磨灭的恨意。
她恨了很久,也恐惧了很久,可是当知道他活不了多久,并且还无法人事了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恨意突然就凭空消失了,甚至还觉得有点可怜同情他。
或许是觉得他受到应有的报应了吧,反正现在他这么惨,等他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正在看珍珠耳环时候,突然听见外头有人靠近,她慌忙将珍珠耳坠放回匣子里收好,而后才前去开门。
门外,是有爹爹傅庭带着人,将刚做好的嫁衣和首饰送过来了。
她月底就和魏瑾成亲了,反正也不请宾客,不办酒宴,只是拜个天地一切从简就是了。
傅庭担忧的看着傅滢,叹息道:“你不必瞒着爹了,我都知道了,他就是燕王魏瑾是吧?懋懋是他的骨肉?”
傅滢提着一口气,生怕被人听见了,赶忙把房门关上,这才道:“爹,他还不知道。”
傅庭冷笑,“他能不知道?你当他傻,我看他每日恨不得跟懋懋黏在一起!你也是,怎么不早点告诉爹!那可是皇室血脉,你让懋懋就这样跟我们流落在外,连个姓氏都没有,自己父亲是谁都不知道,还经常问我为什么别人有爹爹他没有……你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一些。”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