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盛礼仔细回忆着,当初杨娉婷将事情说得清楚,却独独没有说这个人也叫沈棠。
他将令牌收下,同叶生说:“此事我应下来,你回去问问,让她寻个日子,我便带着人过去接她。”
叶生见他答应,也不再多问。两个人商量事情之后,叶生便离开了。
他后来又去找了几回沈棠,也没有能得到一个准确的日子。因为陆持虽答应不进屋子,但无lùn_gōng事如何繁忙,每晚都会过来看看孩子和沈棠。
有几次沈棠睡得浅,模模糊糊中察觉到男人坐在自己床边,待她清醒时,屋子里面已经是空荡的一片,没见到人影。可她知道,陆持是来过的。
三日后大雨,梁江关城墙坍塌,砸死了不少人,陆持明日便要过去查看。
沈棠也是听身边的丫头在说,前任刺史项理全做的真就不是个人事,拿稻草充当砖石,填充在墙体中间。雨势一大,竟然直接将城墙给冲垮。听外头传来的消息,垮掉的墙体中还发现了几具白骨。在长期欺压之下,梁江关到百姓反抗起来,跪在衙门门口讨要一个说法,世子爷这次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沈棠将这句话放在心上,等第二日叶生过来时,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叶生出门时正好撞见了回来的陆持,陆持白天甚少在府上,他来了几趟,这还是第一次撞见陆持。
他脸上挂着笑容,嬉皮笑脸地同陆持打了个招呼,说自己来看看两个孩子,又找了各种角度,将两个孩子好好夸了一通。看见陆持隐有不耐之色,才讪讪地将话题停下来,说了声告辞。
转过脸去后,他脸上的笑容全然消失不见,眼底一片郁色。
陆持眉间出现一个小小的“川”字,直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随后找来良辰问:“叶生,这几日过来都做了些什么?”
“同姑娘说说话,然后陪小少爷和小小姐玩,其余便没了。嗯……倒是有一次姑娘说,要送叶公子去学堂,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他日后怕是也没有这么多时间过来了。”良辰对叶生的印象好了不少,其中也有些怜惜他遭遇的缘故,笑着说:“小少爷和小小姐也挺喜欢叶公子的,往常旁人抱他们便要哭闹,他抱着却不哭。”
“嗯。”陆持点点头,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上轻点着,心中的烦闷却没有丝毫的减少。
他的直觉一贯是敏锐的,外人听着可能觉得是玩笑话,可这份直觉却帮他规避了不少的麻烦。他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也许就和沈棠有关系。
“世子爷,姑娘……姑娘说回到盛京之后,您便要和贺家的小姐成亲……”
良辰是奴才,原是不该过问这些事情的,可她自小就在沈棠的身边侍候,也看着两个孩子出世。女子家最重要的东西姑娘全给出去,明明不是她的错,可她平白担了许多骂名。
我是以后世子爷也不能给姑娘一个名分,那连带着两个孩子都会受委屈。她瞬间替姑娘不值起来,“那姑娘怎么办?”
“没有的事情,你先退下,找两个丫鬟替我收拾东西,明日我便去梁江关。”
良辰脸上有些难看,行了礼之后便离开。
第二日早晨,陆持早早就出去了。他离开没多久,叶生同盛礼一起带着二十多人闯进来。
这阵势将所有人吓了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让他们直接冲到内院,丫鬟和婆子尖叫着,院子里乱成一团。有人上前来拦着,被领头的人拽着胳膊就扔开。
他们进屋子的时候,沈棠正抱着倾喜。
盛礼自觉自个和来的这些人都是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