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低下的又不止她一人,还有陆临。
她不贪图什么,可陆临可是想着世子爷的位置。被暗里讽刺一顿,程苧婉眼角微垂,不再说下去,后来找了个由头就先行离开了。
打发走程苧婉,沈棠草草用了些东西,又到床上躺下,睡了整整一下午,精神才好些,不像一开始死气沉沉的样子。
可盛夏闷热,哪怕是屋子里用了冰盆,可仍免不了出了一身的汗,她只觉得粘腻,要了水去一侧的耳房。
衣衫半褪间她才记起身上的痕迹,猩红的印记从锁骨一路没入衣服里,中间夹杂着一些青紫,可想而知情。事上是如何激烈。
沈棠连忙要遮掩可已经被两个丫鬟瞧个正着,良辰脸上红扑扑的,却依旧稳着声音嘀咕:“姑娘,疼么?世子爷也太过分了些... ...”
“不疼。”沈棠的耳尖都是通红的,着实是因为尴尬,蹙着眉头,“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来便成。”
两个丫鬟也不敢逗留,应了一声之后便出去。
沈棠身上的印子更多,特别是两腿之间,甚至有一点破皮的迹象,热水那么一浸泡,说不出来的疼意。回想起昨日陆持一开始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她估摸着他应该也是头一遭,不免觉得头疼起来。
为了给嫡妻脸面,这破了公子哥身子的丫鬟是不能留,若是她和陆持之间事情传了出去,老夫人定是不会冷眼旁观的,这一身的印记反倒是成了催命符。
这样想来,她又起了要离开伯恩王府的念头,等确认小姨离开,再从老夫人那里将原本属于沈家的产业拿回来,她便会去找小姨,两个人躲到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这想来简单,做起来却是不容易的,旁的不提,如何避开陆持的耳目就是顶顶重要的事情。
一时入了神,也没有注意到房间里有人进来,头发被撩起时,她只当是良辰,“我自己来便成,你... ...”
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她瞧见了搭在锁骨间的手。手指纤长,节骨分明而不突出,仿佛是玉石雕刻而成。再抬头,就撞进一双漆黑的瞳孔里。
热水上冒着一层白雾,可水尤清澈,那起伏的风光全都暴露在男人的眼中。
沈棠扯过一旁的帕子遮盖住胸口,双腿曲起蜷缩,身子前倾,如云的发丝倾泄入水中,遮挡住大片春光,她软声问着:“世子爷什么时候回来的?可用过饭了?我让良辰准备去,你在外面等我片刻,可好?”
“不急。”陆持缓声说,从旁的木盒中取出香胰子,揉出白色的沫之后,便拉起女人的手臂,要往上面抹着。
沈棠忍不住瑟缩一下,却挣脱不得。两个人之间没有感情,再旖旎的动作都像是一场单方面的羞辱。她直觉得恶心,在声音变调之前,冷声说着:“直接做行吗,不必这样。”
陆持顿住,接而笑了声,继续将泡沫往女人的身上抹着,用巾子擦过一遍,再撩起热水清洗。整个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做起来的时候细致缓慢,倒是瞧不出什么旁的。
“今晚继续,你受得了?”
“世子爷若是想要,我怎么敢反抗。”
陆持将她前面遮掩的帕子抽掉,手就覆了上去,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你既然知道,又何必用话来激我。”
热气一熏,莹白的身子都透着粉嫩,沈棠咬着唇,一双湿亮的凤眼里蒙着一层水雾,眉间朱砂痣若隐若现,端得是勾人心魂。
陆持吻了上去,声音陡然暗沉下来,“别看我,嗯... ...”
看了他就不能保证自己的理智。
她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