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采用了最先进的技术,顾祁森折腾许久,都没办法将门打开。

知道一切全是爷爷的杰作,他又恼又气,索性拿出手机给顾长谦打电话。

顾长谦刚回到顾家老宅,正准备上楼休息,手机便响起。

见来电显示是顾祁森,他精锐的眸光稍稍一闪,犹豫片刻后,才慢悠悠按下接听键。

电波中很快就传来顾祁森气急败坏的质问,“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明知我不可能去碰沈轻轻,为何还要这么做?”

他的反应在顾长谦预料之中,于是,他神色未变淡淡出声:“还有力气吼我,说明你的药效没真正发作!”

“你——”

未料到爷爷这么卑鄙算计自己,居然还能如此泰然自若,顾祁森气得额头青筋迸发,整个人随时处于情绪失控的边缘。

他紧紧握着铁拳,深呼一口气,这才极力隐忍着想杀人的冲动,咬牙切齿道:“让人把锁撤了!”

面对着他的愤怒,顾长谦却是露出老狐狸般的微笑,接着“好心”告诉他:“那是定时锁,八小时后会自动解开,除此之外,无人能解!好了,天色不早,你和轻轻好好过二人世界吧,她体质没你好,约莫这会儿药效该发作了!”

“什么?”

未料到沈轻轻竟也被他们下了药,顾祁森当即气得肺都炸了,然而,他还来不及发飙,就听房间内“砰”一声,像是有重物倒地似的,尔后,女孩儿痛苦的低-吟-声便若隐若现跃入他耳里。

轰——

她真中招了!

顾祁森俊脸霍地一变,压根顾不上找爷爷算账,慌慌张张将通话按掉,手机随地一扔,抬脚便往卧室匆匆走去。

他其实是一个有着超强意志力的男人,哪怕身体中那抹汹涌翻滚着的灼热感越来越难受,越来越让他无法招架得住,可他依然用最后一丝信念强撑着,但却万万没有想到,爷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居然连轻轻都不放过

她,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怎能承受得了这强效药的蚀骨之苦?

疼,好疼

这一刻,顾祁森疼得眼睛都红了。

他分不清,是身体在疼,亦或是心在疼,他只知道,他不愿让沈轻轻受这样的苦,他想帮她、要帮她,可却不能用最直接的方式帮她

“呜呜顾祁森”

“顾祁森我好难受”

“呜呜呜”

火急燎原冲进屋,映入眼帘的,是女孩穿着睡衣躺在地上打滚的一幕。

她脸蛋酡红,眼神迷离,声音低低喊着他的名字。

兴许是太过煎熬,她一边喊一边哭,整个人看起来浑浑噩噩,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呜呜,顾祁森,我好难受”

“顾祁森”

听着她意识不清的呢喃,顾祁森只觉得自己的心头上,仿佛住着一头猛-兽,它不停地在叫嚣着、催促着他快步往前走,是的,只要再走一小小步,他就能将她好好疼惜一番,她也就不会这般痛苦,哭得这般凄惨

可惜,残存的一抹理智在他走到她身旁即将付之行动时终究占了上风,他到底还是没让欲-念给冲昏了头。

弯身,伸手在摸摸她柔顺的秀发,男人沉声哄她:“乖,不要哭,泡冷水澡就舒服了!”

虽然他不敢保证泡冷水澡一定有用,但目前唯有这样,才能暂时缓解她的疼痛,只要能捱八个小时,嗯,八个小时后,他们就可以出去了

就这么决定吧,这样于她、于他,都好!

故意忽略心里那头猛兽的叫嚣,顾祁森咬着牙,将她从地毯上抱了起来。

转身准备走去浴室,岂料,沈轻轻却在这一瞬突然反抱住他的脖子,朝他咯咯一笑。

橙色灯光下,女孩原本清澈透亮的眼眸,因药力作用变得格外妖冶,就像是一朵午夜盛开的玫瑰,无一不散发着魅惑人心的魔力,而她眼角又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可怜兮兮的模样儿宛若瓷娃娃那般,轻而易举就勾起男人潜意识的恶劣因子,让他恨不得狠狠地将她揉碎,揉到骨子里

有那么一瞬间,顾祁森确实是想随心所欲的,毕竟这个女孩儿,看起来是那么地清纯、那么地美好,为何就不能属于他?他几乎可以肯定,没有男人能够抵挡得了她对自己这样哭、这样笑,这样地媚。

但这个念头仅仅存在一秒,脑海中很快又出现林希雅三个字,女孩那张漂亮的脸蛋已经越来越模糊,可她紫色的眼睛却如同世间最珍贵的宝石,在他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不行!

他不能对不起希雅!

顾祁森屏住呼吸,干脆加快了步伐。

“呜呜呜难受”

被顾祁森抱着,沈轻轻柔若无骨的小身子无意识在他怀中蹭来蹭去,还不停地东摸摸、西摸摸。

柔软的小手触及他滚烫的体温,她突然觉得远远不够,她不想只要这样,她好想与他更进一步的啊,呜呜呜,她怎能这样不矜持?

沈轻轻,醒醒!

沈轻轻——

身体里有另一个声音冒出来竭力敲醒自己,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它却越来越弱,越来越小,直到他抱着她走进浴室将她放在浴缸里时,那抹声音已经彻彻底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药效越来越强,顾祁森亦越来越不清醒,再加上被她撩出了火,若不是还有那可怕的意志力支撑着,恐怕这会儿他早已弃械投降。

像丢掉烫手山芋那样把她放进浴缸后,顾祁森立刻打开水龙头,任由冰凉的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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