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衣服还懒啊?”蔡湛啧了一声,“你这个都懒出新高度了。”

许淮阳白了他一眼:“冬天带厚衣服的话就得开始拿行李箱,那时候我就没法骑车来了。”

又一阵风卷着落叶过来,许淮阳往前迈的步子顿了顿。

再抬头的时候,发现蔡湛正笑着看他。

“笑个屁!”许淮阳没来由的有点恼。

“是啊,笑你。”蔡湛盯着他,勾勾嘴角。

许淮阳看着他,忽然转过头,把眼神错开了。

有点莫名的……慌。

“你一会儿来我宿舍吧。”沉默了一会儿,蔡湛开口道。

“啊?”许淮阳愣了愣。

“明早降温更多,怕你冻死。”蔡湛低头看着打旋的落叶,“我带了多的外套,你过来拿一件。”

“不……”许淮阳有点犹豫,但又看到蔡湛抬头盯着他。“好吧。”

“怎么像强迫你似的。”蔡湛笑了笑,伸手敲了下许淮阳的后颈。

到了宿舍楼下,蔡湛忽然站住,看了看许淮阳。

“怎么了?”他有点奇怪地停下,回看他。

蔡湛摇摇头,手伸向许淮阳左肩。

一片树叶。

“迟钝,”他把树叶递给许淮阳,“这是走神走到赤道了吧,这都没感觉出来。”

许淮阳没说什么,把树叶接过来。

有学生在宿舍门口进进出出,很吵。

秋夜的风开始冷了。

“谢谢。”许淮阳低着头,把树叶放进衣服口袋里。

楼道里依然没亮灯,许淮阳跟在蔡湛后面,磕磕绊绊地摸黑上楼。

家里那副眼镜早就没用了,该找时间配眼镜去了。

英语作业又没写完。

下周该带早读里了,又要早起。

……

等到了宿舍门口,许淮阳正要进屋时,蔡湛忽然拍了拍他的肩。

“啊!”忽然被从胡思乱想中叫醒,许淮阳吓了一跳。

“来我这儿拿衣服。”蔡湛转身推开走廊另一侧的、许淮阳宿舍对面的门。

许淮阳站在旁边,看着蔡湛打开衣橱,从里面翻找的时候,能感觉到从衣橱里飘出来的洗衣粉味儿。

那种气味他很熟悉,有时候蔡湛趴在课桌上睡着,他低头写字的时候能闻到旁边飘来的同样的气味。

和整个琴房里的味道相同,是蔡湛的气味。

“想什么呢?”

一件衣服忽然扔到许淮阳的怀里,他愣了愣。

“怎么光发呆了?”蔡湛看看他,“和你的码数应该是一样的,这件挡风,先穿着吧。”

许淮阳低头看了看,是一件黑色的加绒外套,很厚。

和蔡湛一贯的风格一样,上面没有任何图案和花纹。

“谢谢。”他点点头,“周一洗完还你。”

蔡湛没再说什么,许淮阳挥手走了。

舍友们依然在抢洗漱台,牙刷勇士依然叼着牙刷边聊天边往外喷泡沫。

许淮阳把蔡湛的外套挂在床头,打算明早穿。过了一会儿又犹豫了一下,把它放在了椅子上。

熄灯后,许淮阳躺在床上,却总能感觉到蔡湛的气味从四面八方涌来。

很舒服的洗衣粉味,一种闻起来很干净的味道。

……蔡湛身上的味道。

许淮阳犹豫了一下,起身整理了一下那件衣服,又躺回去。

又过了五秒,气味又飘飘悠悠地飘了过来。

他有点烦躁地睁眼,在黑暗里皱了皱眉。

第18章

早上起床的时候,许淮阳坐在床上打了个喷嚏。

真他大爷的冷。

入秋以后夜晚越来越长,这会儿五点半起床天都不亮了,宿舍里黑得要命。

迷迷糊糊地坐着挣扎了五分钟,他一咬牙,开始在被子里缩着换衣服。

挣扎着把薄绒衫套上,再挣扎着穿上一身校服……下地叠完被的时候感觉自己冻得腿就剩半截儿了。

半截儿许淮阳冻得直打哆嗦,抖了半天才缓过来。

……这还没入冬呢。

阳台上站着个正在洗漱的人,他惊叹了一会儿这大冷天还有人早起,自己也打着颤儿拿着牙具过去。

“许淮阳!起这么早啊?”早起的那位是牙刷勇士,看见许淮阳,边刷着牙边j-i,ng神饱满地跟他打招呼。

牙刷勇士大名崔嘉伟,睡许淮阳斜对床。平常的起床速度跟方绵抢全楼倒数第一,这两天跟打了j-i血似的,一大早就蹦起来。

这人几点起的啊……屋里还有俩睡得冒泡的呢。

许淮阳边躲着勇士的牙膏沫子边蔫儿着洗漱。感觉此时的自己如同一朵伫立在寒风中的娇花,还没等成为祖国的栋梁就被冻死在了花骨朵阶段。

洗漱完,他开始整理晚上回家的行李。别人回趟家得提前一天晚上开始收拾,他随便从衣橱里拽两件回去侠锞兔皇裁匆带的了。

正要背上包走,一转身看见昨晚放在椅子上那件。

蔡湛的黑外套。

许淮阳犹豫了一下,看看外面亮了一半还有点y-in的天,把衣服穿上了。

天气确实不好,气温降了四五度。到了八点多,许淮阳才反应过来今天是真y-in天,不是天亮得晚。

满天空飘着黑不拉几的沙子,还刮着大风,坐在教室里往外看都发怵。

还好穿得够暖和。

第二节课之后,天越来越y-in了,风刮得玻璃哗啦哗啦响。讲台上地理老师在讲沙尘暴的成因,台下有学生心不在焉地往窗外看着。

蔡湛睡着了似的把头埋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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