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哪一位不是收拾的体体面面来见他?哪一位不是把里里外外整理的一尘不染?他请回来的那是无话可说,可你一个不请自来上门找事的婆娘,没一点身在别人家的自觉,搅乱别人的辛苦不说,净给人家添堵,你还拽得二五八万,活像人家欠你一场服侍似的,究竟是哪来的勇气跑他的地盘上作妖?

方城仕整个人都不好了,就打算如果方刘氏待会还胡搅蛮缠,他一定怼回去。

好似一人得道j-i犬升天的方刘氏这回没听出方城仕的指桑骂槐,仍旧沾沾自喜地说:“那是,我们家的仕子聪明,哪能被外个欺负了。”说完,她又疾言对着杨氏:“没个眼力见的,当家的都回来了,还不去给老爷斟杯茶!”

杨氏看向方城仕。

方城仕对她露出温和地笑;“忙去吧。”

杨氏欠身出屋。

她是听懂了方城仕的意思,让他们别为了不相干的人乱了阵脚。

屋里就只剩下婶侄俩,方刘氏自以为掏心掏肺地说:“仕子,你把这个家经营到这个地步也不容易,看看,你去了店里,家里连个主事的都没有。”

方城仕装作听不懂地说:“福叔管得挺好的。”

方刘氏不同意地说:“那哪一样,他可是个外人。”

她话里话外都透露一个意思。

方城仕就好笑了:“能进这个屋的都是自己人。”

这话说得可就明朗了,方刘氏的脸上当即闪过不悦,却被她强压下去,跟镜花水月似的,若非方城仕一直看着她,还真给糊弄过去。

方刘氏笑着说:“再亲能有自己人亲?你就是年纪小,没遇过事,不懂世道险恶。”

方城仕同意地点了点头,直截了当地说:“怎么会不懂,大伯母不就是教了我第一课吗?”

方刘氏听到前半句,还真以为他受教,结果后半句把她打回原形,方刘氏登时拉下脸,说:“你什么意思?”

方刘氏本就一副恶妇相,这脸皮一拉,再给她叉个腰,估计能凶出青云镇。

方城仕唔了声,语气平和,却明摆着疏离地说:“你今天走进我家门又是什么意思?”

方刘氏哼了声,说:“怎么?我这个大伯母就不能来看看你?还是你有了钱,连亲戚也不认了?”

方城仕知道她给自己下套,要是敢点头,估计下午方家村就得炸了。

方城仕固然不能给她污蔑自己的机会,哪怕自己心里当真是不把他们当亲戚:“我以为是大伯母心中没我和小祖这两个侄儿,当年我娘刚去世,你可就提出分家,坦白了跟我爹说你家情况也不好,实在顾不上我们,现在我出人头地了,你是怎么?想我提拔还是兼顾一二?”

他这是明摆着说方刘氏势利眼。

果然,方刘氏一听这话,整张脸都黑了,她腾地站起来,指着方城仕的鼻子骂:“好你个目中无人的小兔崽子,有几个臭钱就在我面前摆架子,你能耐是吧,我看你还回不回方家村,在不在青云镇做人。”

她丢下这句话,盛怒而走。

方城仕慢悠悠地站起来,说:“别忘了把您的东西提回去,这太珍贵,我们吃不起。”

方刘氏本气地忘了这茬,被方城仕提起,她也不顾打脸,转身提着那篮子青菜,一边走一边骂。

远远地还能听见声音。

没人敢去送她,等她出了门,护院只好把门闩紧,隔着门板都能听见她尖锐的声音。

福叔和陈实走了进来。

福叔担忧地说:“东家,如果放任她在门口胡闹,只怕对您不利。”

方城仕却问陈实:“嫂子没事吧?”

陈实说:“没事,就是挨了点唾沫星子。”

“那也恶心。”方城仕皱着眉说:“也不能白被她骂,跑到我的地盘欺负我的人,这笔账得跟她算。”

方城仕这短护得让陈实喜上眉梢:“东家你有法子?”

他们这些大男人,最怕对付泼妇,打又不能打,骂又骂不过,当真是憋屈。

方城仕想了想,说:“她污蔑我,我就不能反咬她一口了?福叔,待会你去永安堂弄点烫伤药,闹得严重点,陈哥,你去找人,把她在家里撒泼打滚,欺负下人的事往外边传,怎么难听怎么说。”

他这是先下手为强,青云镇可是有不少方家村的人来来往往。

两男人同时点头:“好。”

最后,方城仕说:“以后这些人找上门,不认识的直接让他们去店里找我,别放家里,扰了你们清净。”

福叔笑着说:“今日这事还请东家不要怪罪。”

方城仕说:“怪你们做什么,我还觉得你们委屈了呢。”

陈实就赞扬说:“东家,你有这份心,当真是我们的福气。”

方城仕笑说:“别夸,一夸我就脸红。”

他回了味味香,提心吊胆半个时辰的方年华一直惦记他,看到他回来,当即围了上来。

“怎么样?”

方城仕见店里客人有点多,就和她进了厨房,把他和方刘氏的对话一词未改,不添油加醋地说给方年华听。

方年华听完后,感同身受地说:“她原来是想赖着你,现在不能从你身上得到好处,就想对付你了。”

方城仕不太在意地说:“没事,我不会平白让她欺负。”

方年华说:“你也别太担心,还有我和你宝伯在,不会让你吃亏。”

这也是方城仕的底气。

只要身为里正的方世宝肯维护他,方家村的人到底会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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