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老刘头几个客人恭恭敬敬的现在边上充当家仆,没敢吱声。

“都坐吧,这是酒楼客栈,是享乐的地方,却不是受拘束的地方。”

槐序摆了摆手,修长的手在空气中摆动。

容娘拿着一只眉笔在槐序的眉上描画,问道:“姥姥,怎么对一个书生耗费偌大心思?”

槐序轻笑着,道:“这可不是普通的书生,是个真正的读书人。”

所谓真正的读书人,不是穷经皓首的酸腐书生,而是真的知行合一的儒生。

槐序也是最近才练出一双眼睛,渐渐得能分辨人的气。

气,不仅仅是气数,也是一个人的映s,he。

张梨棠的头顶,一根莹白的书生意气毫光荧荧,正说明他的不凡之处。

槐序还没有办法恢复人身,现在这身皮囊,只是画皮之术。

虽然只是画皮之术,却也和一般的皮囊不同,这是他的脸。

他若变回人身,就是这副皮囊的样子。

可惜他还要一阵子,才能把这副草偶的枯皮揭去。

“姥姥,那几个山匪已经被抓起来了,要怎么处置?”小倩问道。

“山匪?”槐序勾起薄唇冷笑一声,“这方圆百里,除了马箕山一伙山贼,哪来的山匪?”

“马箕山那伙山匪是活不下去落草为寇的百姓,为了生计才会偶尔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其他地方,何曾有山匪出没?”

泉上人恍然,道:“看来又是家族倾轧内斗,把这小子卷进去了。”

槐序点了点头,道:“那几个家伙就先吊着吧,这可是一份不错的礼物。明日我会和张梨棠一起下山,泉上人你和我一起下山。”

泉上人已经习惯了不去询问缘由,只点头说是,吩咐黄家兄弟去准备。

没等到张梨棠沐浴出来,宴娘子已经把糕点做好,分门别类十三中,一一摆在青花瓷盘上来。

槐序一个挑了一块尝了,末了点了点头,道:“你留下吧。”

他看了看宴娘子,宴娘子身上还有些故事,修长的手指头敲了敲桌子,槐序道:“明r,i你随我一起下山吧,有什么需要采买的,你和六郎说。”

宴娘子眼睛一亮,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玉镯子,心脏砰砰砰地跳动起来。

“多谢姥姥。”

“下山之后,你若有什么事情,看看尚可,但是不要擅作主张。”槐序点到即止,也不再多说。

宴娘子盈盈拜倒,“小妇省得。”

说话间,温香已经领着张梨棠回来。

宴娘子收拾好脸色,在一旁充当背景。

其实张梨棠一门心思都系在槐序身上,哪有空隙去关注其他人。

“梨棠,请。”

槐序把一碟点心堆到张梨棠面前,自己也伸手拿了一块。

干看着别人吃东西,会给他带来压力,倒不如陪他一起吃,边吃边聊,才能拉近关系。

“我久不出山,梨棠可有什么新鲜事说给我解解闷的?”

张梨棠一心表现,便是没有新鲜事,也要编出来才行,搜肠刮肚想了一会儿,张梨棠大献殷勤。

槐序也难得见到活人,何况还是个对自己有好感的活人。

这种被小心对待,小心揣摩心思的感觉,倒是十分新奇。

作者有话要说:

更。

然后,载载在考研,所以更新只能这样,请多担待。

放到前面有些影响阅读,抱歉_(:з)∠)_

下一章周五(づ ●─● )づ

第8章 第八章、夜思

张梨棠为了讨槐序欢心,使出浑身解数,说了些新奇的事情,开始的时候只说些奇闻怪谈,发现槐序兴致缺缺,又说了些官场人情、天下大势,倒是发现槐序更关心些。

张梨棠心道:“却庸兄虽然身居深山,却对军国大事见解独到,想来也是心怀抱负,却不知怎么就不履尘世?”

张梨棠心里对槐序存着些许念想,自然看他百般好。

槐序只是想了解了解这天下是个什么光景,看看这世间又是什么情况。

但在张梨棠眼里,便是一个深含不露、有大智慧的隐士闲人。

本就是夜深,张梨棠一路逃亡早就疲倦了,若非槐序吸引着他的j-i,ng神,让他有些亢奋,怕是早就撑不住了。

眼见着夜深了,槐序道:“夜色渐深,露气正浓,梨棠想必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张梨棠想说自己不累,但是才站起身,一身的困乏袭了上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捂着嘴低头讪笑了一下。

“梨棠安心歇息便是,明日天亮了再走。”

温香领着张梨棠去了后边的客房,张梨棠的书袋子已经安安稳稳的摆在他的床头。

房间里有着淡淡的熏香的气息弥散,厚重却不腻人。

张梨棠几乎是沾床就睡,也没有什么多于的心思,只是睡着之前,手还摆在胸前——哪里放着槐序送他的手绢。

“嘁,凡人。”

白献之从站在门外巨大的花缸后面,嗤笑一声,表示不屑。

但是心里却不知道怎么不开心起来。

张梨棠出现之前,槐序的注意里只有他,不管白献之喜欢还是不喜欢,槐序在他身上投放的注意力不可避免的对他产生影响。

他孩子的身体,心性也就和孩子一样,骤然冒出一个张梨棠,让槐序半夜没有瞧过他一眼,自然就让他不太开心。

白献之走到前堂去,槐序已经回到寺后藏经阁去了,容娘和泉上人正在商量明日出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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