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冷声道:“明月,你一会儿若敢求情,本宫连你一起处罚!”
明月回头一看,皇后已经满脸怒容,吓得身子一抖:“明月不敢!”
皇后加快脚步,直奔正殿大门,到了门口一听,里面岂止嬉笑声,简直淫词浪语不堪入耳!气得她一脚狠狠踢向大门!
“砰”的一声,虚掩的大门被猛地踢开,发出巨大的声音。
“啊呀!怎么回事?!”门内发出女人慌乱的声音。
“我东宫的门也敢踢,来人啊,给本宫——”
室内,箫景翼坐在酒榻上,左右各搂着一个宫女,手里还举着绿油油的夜光杯,他怒视门口,正要下令将外面的人拖出去,突然看到一人从外面走来,吓得他手里夜光杯“啪”的摔在地上,“母……母后……您怎么来了?”
门口,皇后一脸杀气的走了进来,怒斥:“本宫不来,还看不到这出好戏!”
“母后,您听孩儿解释……”箫景翼许久未见过皇后如此动气的模样,第一时间吓得愣住,等反应过来,用力将身边的宫女往旁边一推,猛地站起来想要解释,谁知起的太猛,脚被桌下几只空酒瓶绊住,一下就摔了个狗啃泥!
“殿下!”宫女们惊呼着去扶。
箫景翼哪还敢让她们扶?只恨不得将她们推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一个人从地上爬起来,摔疼了也不敢吭一声。
皇后面寒如霜,一步一比向他们走来。
箫景翼脸色惨白,颤声道:“母后!母后!”
皇后却没有打理他,而是目如利刃般盯着那2名瑟瑟发抖的宫女,厉声喝问:“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怂恿太子大白日的饮酒作乐!”
那两个宫女噗通跪倒一片,齐呼道:“皇后恕罪!奴婢知错了!”
“知错?”皇后冷笑着,“你们可知,有些错,是绝对不许犯的!”
宫女们不敢辩解,只敢不停的磕头认错。
一时间,砰砰砰不绝。没多久,她们额头便是一片血色。
可皇后的怒火却丝毫未消,而是开口唤道:“明月。”
一直紧张跟在她身后的明月忙应道:“在。”
“派人将她们拖出去,”皇后淡淡的说着出宫女的处罚,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箫景翼,直到箫景翼沮丧的垂下头,才冷冷吐出两个字:“杖毙。”
“是。”明月领命,走出门口叫人。
宫女们吓得面无人色,齐声呼喊:“求皇后娘娘饶命!”
很快,便有几名侍卫冲进来,将这两个宫女拖了出去。拖出了很远,还能听见她们的哭喊声。
没多久,她们的惨叫声伴随着木板击打身躯的沉闷声,一起传入了正殿。
箫景翼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皇后先是站在正殿中央,冷冷的盯着箫景翼,直到外面的惨呼消失了,她才缓缓走到箫景翼的面前。
箫景翼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母后……”
她却猛地一挥手,啪的一下甩在了箫景翼的脸上!
第一百零二章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母后!”
箫景翼跌坐在地上,他的左手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愣愣地看着皇后。
这么多年来,虽然皇后对他一向严厉,可顶多也是言辞犀利,像这种直接动手的情况,自他记事情就没有发生过。而今天,就为了区区一顿酒,皇后居然亲自动手打了他,这怎让箫景翼不愕然。
看着儿子可怜巴巴的模样,皇后心中更加烦躁,反手一巴掌又甩到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空旷的正殿里回荡。
箫景翼双手捂脸,彻底被打懵了。
皇后抬手指着他的鼻子尖,怒气冲冲的质问:“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挺委屈?!”
箫景翼是真委屈,可此时哪敢表现出来?只敢将委屈压在心底,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皇后见他没有顶嘴,心中怒气顿时顺了一些,将手呼的收回,哼道:“还知道你没资格委屈,算你还有救!”
箫景翼暗自庆幸自己的机智,也不敢再在这个话题上绕来绕去,连忙转移话题道:“母后近日身体抱恙,今日前来东宫,可是有话要对儿臣说?”
“你知道本宫身体不适,还故意气本宫!”皇后拂袖转身,径直去高台上的椅子上坐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太子,喝道:“本宫问你,箫景煜的事你可知道?”
箫景翼愣了片刻,旋即点头:“儿臣今早听说父皇想要他做南山别苑之案的主审官,可有此事?”
“可有此事?眼下宫里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件事了,你还在问可有此事!”皇后怒极反笑:“你可知他做主审官,会给这个案子带来什么后果?”
箫景翼又被训了一通,也不敢辩驳,只低着头努力思量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谁料,见他反应太慢,皇后又开始生气了:“你还坐在地上干什么!成何体统!”
一直立在角落的明月听了这话,连忙端了把椅子送到箫景翼身后,轻声道:“殿下,地上凉,您赶紧起来吧。”
箫景翼感激的瞧了她一眼,又偷偷看了看皇后,见皇后并没有反对,这才赶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坐到了椅子上,对皇后乖巧道:“多谢母后赐座。”
皇后看着他,也不说话。
他想了想,不知怎么了,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肋骨,脸上也露出了忍耐的表情。
明月见状,轻声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箫景翼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