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们的身份，也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如果秦寒展不再犯下被国际刑警盯上的罪行。
可这笔突然出现的投资，那么大的数额，季阑就算想要不在乎都不行，她这辈子都没有见到过那么多的钱。
想起宿禾意的介意，季阑陷入了纠结。
真的要联系秦寒展，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么?他会不会根本不愿意接她的电话，甚至直接骂她?
虽说秦寒展不像是会骂她，他真的厌恶了她，根本就不会接她的电话了。
到底该怎么办，季阑纠结了一晚上也没有能想出个答案来。只是那笔钱的事情若是不解决，也会始终困扰着她，没有办法忽略。
外面天都亮了，季阑迟迟下不了决定。
算着国内的时间，也已经入夜，季阑想着要是再不联系，又错过了一天，才咬着牙，狠心拨通了电话。
等待秦寒展接电话的这个过程对季阑来说，格外的煎熬。
她知道秦寒展应该是恨自己的，没有人在遭到背叛之后，还能够不计前嫌，换做季阑自己，也做不到那样的大度。季阑在做出决定的那天起，就想过自己这样做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只是真的在她经历了那么多未曾预料到的状况以后，对秦寒展的心思早就出现了变化，她所有的后悔与自责，都像潮水般涌来，又无数释放。
季阑在心里叹气，对自己突然优柔寡断的态度自嘲了一番。
“喂?”低沉声线响起，有种漫不经心的冷峻。
她的思绪刚飘远，就被陡然拉了回来，季阑听着熟悉的声音，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猛烈扎了一刀，又痛又酸，连鼻头都被心里的情绪影响，骤然酸了一下。
“秦爷，我是季阑。”仍然脱口而出的中文，连季阑自己都吓了一跳。
好像秦寒展让她做过的事情，全部都在短时间内变成了刻入灵魂的烙印，不是轻易想摆脱就可以摘掉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短暂的时间，季阑心脏跳动的速度也不由加快，就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已经想出了一通关于秦寒展的反应，这个人下一秒是不是会直接撂电话了根本懒得理她，还是用犀利的言辞去冷嘲热讽，或者威胁她不要再出现，各种念头夹杂在一起，最终停在了秦寒展再次响起的嗓音上。
“哦。”
哦?
哦是什么意思?
季阑怔住，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回复秦寒展的话。
“我……我有件事儿想问您。”
季阑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不痛不痒的一句。
“没空。”
秦寒展冷若冰霜的回答立刻将季阑好不容易才燃起来的勇气浇熄，她像是破了洞的气球，整个人都瘪了下去。
“那……那您什么时候有空?”季阑慌张解释，“我只是想问您一点小小的问题，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
第273章 苟延残喘【今日二更】
秦寒展对她的话大概没什么反应，语气依旧冰冷的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她不免想到之前，秦寒展不管表情有多么吓人，对她说话总归是温柔的。没有对比还不知道，现在她才终于清楚，当秦寒展不将一个人放进眼里的时候，杀伤力有多大。
“你觉得我什么时候有空?”秦寒展凉飕飕的反问。
“我，我不知道……”季阑怯生生的，语气听着很是可怜。
秦寒展“啧”了一声，情绪不明。
季阑紧张的不行，当卧底那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怕秦寒展说话，也怕秦寒展不说话。
等了半天，也没见秦寒展有任何回应，季阑只能犹豫着问：“要不然，我明天再打给您?”
“明天也没空。”
“……”
季阑这才终于感觉到，秦寒展就是不想搭理她。
也是，他讨厌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想搭理她，就她做的那些事情，都够秦寒展恨上她一辈子了，估摸着还能死上几回，她算是福大命大，能够靠着一双眼睛骗的了秦寒展的信任，但终究两个人还是不同世界的人。
可该问的问题还是得问，季阑就算知道秦寒展讨厌她，也要硬着头皮去得出个结论。
心里做出决定，她便说了再见，把电话给挂了。
电话挂了，等在旁边的人才开口：“那秦总，咱们继续开会?”
虽然是晚上七点钟了，但公司里依旧灯火通明，最近要做的项目时间要求紧迫，秦寒展作为大老板，也带着手底下的人在忙碌，一个星期了没回过几天公寓，都呆在公司里。刚刚他们正在讨论流程的时候，季阑的电话打来，一般这种情况，秦寒展都会直接将电话摁掉，先处理完公事再说，可刚才他不仅接了，还暂停了回忆，脸色奇怪的说了一通他们都听不明白的话。
秦寒展这个人高深莫测，谁都看不透他，平日里板着脸，严肃的气势很能够唬人，手底下的那些得力干将跟着他也有段时间了，都还没有能够在面对他的时候做到放平心态，每次做个汇报都做好久的心理建设。
所以对于他们来说，秦寒展刚才的反应实在是奇怪。
不过再奇怪也没人敢开口指出来，一堆人立马将注意力放到工作中去，都忽略了秦寒展眼底那抹诡异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