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上就是为了给他最后的惩罚,这样,他就可以站在地狱之门嘲笑他的脆弱了——

“i.k,你早就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你早就知道……”

“迩纯,你冷静点,别这样,你会弄伤自己的。”

老人弯下身用力抓着儿子颤抖的肩膀,不让浑身痉挛的迩纯去扯自己的头发、去咬自己的手指,如果说,i.k的死,是迩纯给自己的惩罚,那么迩纯的遭遇,就是天在罚他了,罚他这个想要冲天的人——冲天又能怎么样?当每个帝王坐上高处的宝座时,他们都会发现,其实,他们在这一刻失去了一切。然而,就是这样的蠢事,却总是在最后才会揭穿,为了一个天下,他到底输了多少,输到最后,连自己的骨r_ou_都一并赔了进去,那是他血r_ou_的一部分,他怎么能不疼?在他与老ivan的交锋中,谁也没有赢,ivan用他儿子的死换来的,是他的儿子活着的痛,而那个所谓的“天下”又是什么?他就为了一个根本就是无形的东西争夺了一世,输了最重要的东西……这是天在罚他,罚他们这些喜欢与命争的人,罚他们的贪婪与愚蠢,也罚他们的心。

“迩纯,你放了自己吧,好吗?算爸爸求你。”

老人从椅子上跪下来,与缩在地上的儿子平视着,他盼望迩纯能够看他一眼,给他些希望,而迩纯却没有……

“放了自己?呵呵呵呵,要么我死,要么……他活过来……”

这样说时,迩纯那种空洞的眼神中带着一种疯狂的执拗,这说眼睛看不到未来,他也不想看到未来,他只想知道,什么才是他的尽头……

“孩子,你告诉我,到底用什么方法才能拯救你……”

老人的手颤抖着,他很想去摸摸儿子的头,然而这个动作,却被迩纯戒备的闪开了,那种防范的眼神,让老人感到痛心疾首,但却无计可施,即使,他在很多人面前,是无所不能的——所有的人,都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无一例外,所以,人学会了祈祷,即使是他这样伟大的老者,也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求助于苍天的垂怜——

到底谁才能让他的儿子再活一次呢?

“迩纯,原来你在这儿,你怎么在地上,没事吧?”

这是海的声音,进入迩纯凌乱的办公室,海知道迩纯一定是又发作了——在他的眼中,迩纯是个很可怜的人,他很想去守护这样的迩纯,但那却时常都被迩纯所排斥。

“骗子,你们全都是骗子,别碰我”

定定的看着海的脸呆了一会儿,推开海伸来搀扶的手,迩纯自己从地上趴起来,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从地上捡起那面镜子,在燃了支烟,继续颤抖着对着镜子抽烟——通常,他都是这样来让自己恢复平静,有人说,镜子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看着镜子时,他所处的世界就不存在了,如果说他现在还活着,也只是活在幻觉里罢了。

“好,我们不碰你,那你乖乖打针,然后到楼上休息好吗?”

老人在海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试探着对迩纯劝着,却被迩纯抬手阻止了——

“我不要打针,你们谁都别管我,我要一个人呆着,你们都在,‘他’就不会出来见我了……”

捧着镜子,迩纯的眼神已是一种忘乎所以的迷狂。

“……好吧,那我们出去,但我来是想告诉你件事,kathy首相打电话来找你,说你寄养在他家的宠物不肯吃东西,大概是想死……”

砰————

迩纯手中的镜子摔了出去,砸成了碎片,如他的眼神,凌厉的向是能够伤人的锋刃,他冷冷的苦笑着——

“我说什么来着,‘他’就是讨厌我,所有能让我感觉到‘他’灵魂的东西都讨厌我,那一定是‘他’的诅咒,一定是……”

“迩纯?迩纯————”

如一道清明时节吹过冷雨的凄风,迩纯一头撞了出去,消失在门口。

“先生,难道真的就看迩纯这样吗?”

海担心的问着颓坐在椅子上的老人。

“还能有什么办法?你代替不了他心里那个i.k,不是吗?”

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除非那个灵魂再从地狱里活过来,不然,没人救得了他。”

第十九章

生命只有一次,人是不能再活一回的,死了,就死了,他不想给自己创造奇迹的机会。

这是一间非常简单的房间,一张床,一套矮柜,一盏台灯,一张轮椅,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陈设,一切都是淡淡的蓝色,不奢华,却十分的温馨宁静,这些都是那位夫人为他准备的,更确切的说,那位夫人是把他当成了j-i,ng神寄托,一个能够让她来施展母爱的慰藉品,但毕竟,他不是她的儿子,i.k已经在三年前死了,他谁也不是,只是个在性奴的地下市场里被主人们关在笼中i买来卖去的商品。

“恩……”

他醒了,但只是身体,他的灵魂已经入土了,不会再更醒。他的身体感到温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这一股来自周遭的暖意反而让他感到不安,这感觉,太陌生,这感觉,早已被他与他死亡的灵魂一起埋葬了。

“你醒了?别乱动,你在输液,真是个傻孩子,不吃东西身体怎么会好呢?”

kathy夫人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已经很久没人用这样的口气对他说话了,或者从来就没有过……她就坐在他的身边,现在是白天,能见度很好,他还可以看到她大概的轮廓,分辨出她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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