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断扔回去。

“烧菜有什么难的,”他又挑了几个扔进袋子里,戏谑的看我,“我说,你该不是不会做饭吧?”

本来是不会的,不过小半年的强度训练下来,做的饭还是能吃的,“做饭有什么难的,我当然会。”

“那你这么惊讶做什么?”

因为你是个男的……其实照黎阡的意思来理解,会做饭确实没什么好惊讶的,只是我身边的男人,林先生不会做,陈慕也不会做,连个青菜也不会择,于是我的世界观就被扭曲了。

我说:“因为我不会做荷兰豆啊,晚饭你就做这个吧。”

我们两个聚在一起挑荷兰豆,黎阡手上一顿,阴阳怪气的说:“我说小药药,你倒是挺会转移话题啊?”

“啊?”我茫然的抬头看他。

“你认为装傻能解决问题吗?”又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说:“虽然我也挺想你一直住我那,不过你不觉得跟他谈清楚,甩了他再来跟我住更光明正大一点吗?你这样字,弄得我压力很大啊~”

“……”,我琢磨半天,问他:“你这是……在赶我走?”

“嗯哼,”他毫不客气的耸耸肩说,“你总不能在我这躲一辈子吧?”

“你说的也对,既然都跟我妈说要去旅游,那我过两天就出去转转吧。”确实不能待在黎阡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是太危险了,旅游也算有益身心健康,可以去趟铁岭。

黎阡无力挥手,“得,当我没说。”

但是我是认真的。

第二天黎阡上班去了,我打车回公寓收拾东西,然后找个心仪的地方,好好出去玩一圈。

离开了不到一周,屋子也没有多脏,就连那些鱼都奇迹一样的活着。我觉得物质上的缺失远远比感情上的不足要严重许多,既然这些鱼们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都努力活了下来,那么我这点小挫折实在算不上什么。

门口传来声响的时候我的东西基本上收拾完毕,被声音吓了一跳,手上一哆嗦,几个证件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我当然不会以为是有小偷进来,用钥匙开门的,除了我,只还有一个人。屋子里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我扫了一圈还是僵在原地不动,从这种心理看来,还是我比较像小偷一点。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许多天未见的人就这么迎着阳光出现在了卧室门口。

没有敖红的双眼和乱糟糟的头发,一身西装和黑色大衣,妥帖平整,跟小说里写的一点都不一样。

他盯了我良久,神色如常的说:“药药,你回来了?怎么出去玩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笑了笑,“我还没出去呢,刚从黎阡那回来,我来收拾行李的,明天才走。”

“从黎阡那回来?”见我点头,他又平静的问,“明天走?去哪?”

“不知道呢,还没想好。”

他往前走了一步,“那你想好了怎么跟我解释这几天为什么失踪了吗?”

我愣了下,说:“为什么要向你解释?”

“你不知道为什么?”隔着几步远,我看见他脸色一沉,“手机关机,莫名其妙的失踪,在别的男人那住上一个星期,你难道不应该解释吗?”

他声音里已经含了怒意,我突然觉得有点委屈,又觉得一股闷火在胸腔里胡冲乱撞,房间里一时静极,我深吸了口气,放缓声音说:“你其实早就知道我为什么不见了吧?”杨易航一问,黎陌怎么可能什么也不说。

“我在黎阡那,你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吧?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质问我为什么,自己却丝毫没有始作俑者的自觉。“你要真想知道为什么,那也简单,我看你看烦了,不愿见了,算了吧。”

陈慕的脸瞬时冷下来,声音都带着几分寒意,“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

我笑了一声,“你生气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没听过?”

陈慕两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我手腕,“药药,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无理取闹?”

我任他抓得生疼,笑着说:“既然我无理取闹,你生什么气啊?”

他眼睛灼灼看过来,隐忍着怒火,黑亮的让人下意识避开,我低头看着他收紧的五指,低声说:“你什么都不解释,就过来抓我,不觉得理亏么?”

半晌陈慕松开我手腕,抬手捏了捏额角,盯着橱柜里摆的整整齐齐的袖扣盒子说:“什么事情都没有,你让我解释什么呢?”

“夏家和我们家是世交,我爸妈前段时间才回国,很久没见到她,那天晚上正好碰到,就一起吃了顿饭。当初我在美国上学,她比我小两年级,偶尔会照顾她一下,所以关系比一般人要近些,但也仅止于朋友关系,家人里有意撮合,但是我若不愿意,他们还能硬逼我?”

“吃饭那天上午我刚对我爸妈说,过几天带你去见他们。结果吃完饭你就失踪了。”

我听得忍不住抬头看他,他看了我一眼,目光又飘向了别处。

“你都没有来找我问清楚,就不见了人影,要我到哪去找你解释?”

“我……”我本来想找你的,可黎阡那番话,明显就是……他这么清楚的说明他们两个的关系,我一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况且他脸色现在着实平静的厉害,看的人心慌。

“药药,你说我生什么气呢?”

“你几天不见,回来却告诉我,你不管事实怎么样就到别的男人家去住了,我之前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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