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烨霖脸色煞白一片, 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他第十二次运轻功飞走悬崖失败,抚着胸口直接踹开了这茅草屋的门。
眼见着那人眸色清冷地斜视着从窗外摄入的暖光,将自己整个裹在锦被中, 看到他来才微微一颔首, 漏出了一段秀美的颈。
那种像是正在被人等待着的感觉,让他的心中仿佛有一丝电流窜过。
而且这医圣实在是长得太美, 似冰雕玉琢般j-i,ng致淡漠, 但是这丝惊艳很快又被心理的愤愤不平淹没。
每日他在峭壁的缝隙中被入骨的寒风吹着。这人倒好, 盖着蝉丝被靠着案几, 喝着他的小茶。
杨烨霖眼底闪过暗色狡黠光芒。
他看着那如玉一般的人, 从宽大的袖袍里伸出一节玉臂,端起了茶杯,抬眼看了他一眼又专注于品茶当中。
杨烨霖吊儿郎当地直接跳上了塌,将他整壶水都灌入了嗓中,呛得面红耳赤,笑得不可遏止。
“苏子桓我看你还喝什么!”他笑地猖狂,紧接着便就看到白祉似怜悯一般地看了他一眼。
“你看什么.....”杨烨反问着,突然猛地摔碎了茶杯, 又是一股灼痛又从胃中升起, 蔓延至五脏六腑, 他嘴唇青紫地摇晃了几下。
“为何你喝的茶也有毒?!...”说完最后一句, 他嘴角含血的直接仰面倒在了榻上,一张俊俏的脸颊透着萎靡。
白祉端着世外高人的模样,手指轻轻摩挲着玉质的茶杯口, 低低沉吟,“妈妈说过,不要乱喝别人的东西。”
【系统:.......】
原主苏子桓,虽是医中圣手,但其实身重奇毒多年,早就无药可医,只能每日喝些剧毒的茶水,以毒攻毒来吊命。
所以这药王谷的药草大都有剧毒。若说用来给他人医治,他家里放了一墙柜的中草药。他上回本来是准备回家给杨烨霖配一副药的,谁让他暴露了自己是渣攻的事实。:)
白祉起身手指摸上了杨烨霖的手腕,脉象.....
还算平稳?
他还没有来的及惊诧就被人紧紧地掐住了手腕,进而被人有膝盖压制,掐住了脖子。
杨烨霖的脸色失去了之前的狡黠与顽劣,一双黑漆漆地眸子看着白祉,像是豺狼盯着猎物,凌厉的轮廓带着危险地杀意。
“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或许他与皇后那脉的人有关?
在谷底的这一个月,他和这人比邻,他当然已经摸清了这人的习惯,也知道他晒来喝茶的草药是毒草。
尽管知道这人喝的是□□,他也决心冒险尝试,不过就是为了在这人松懈的片刻,牢牢锁住他的命脉,逼问他一些事。
显然他成功了。
“不知道。”白祉看着眼前这个充满狼性,宁愿伤敌八百,自损一千青年,不明白他在说这么。
“那你为何不愿医好我?”一边质问着,杨烨霖手下又多用上了几分劲。
都说盛名底下无虚士,可是他这伤势却在一直反复,只有可能是这人使用了什么手段。虽然他不知道那手段是什么。
“原....则.....”白祉修长漂亮的手指,紧攥着杨烨霖的手,因为颈间被人禁锢着,涨红了一张白净的脸。
他的身体可算不上好,这样短暂的缺氧也会让他非常难受。
“什么原则?”杨烨霖又问。
“从军者......不医。”
“从军?”杨烨霖作为皇帝的远方侄儿,从小锦衣玉食,顽劣成性。从来没有想过要到军营里挣军功,又怎么会从军。正当他觉得白祉是胡乱诓他的时候,他瞥见了被扔在角落里的那席军甲。
杨烨霖眼睛一眯,聪明的脑袋瓜瞬间转过了许多想法。随即松开了手。
“咳....唔。”白祉剧烈的咳嗽着。
看着还在平复呼吸,眼角微微含泪的白祉。一股说不起道不明的奇怪感觉涌上了杨烨霖心头。不过他可没想认错,本来就是这人奇奇怪怪的态度,让他心中生疑的。他现在身处逆境,自然谁都不能信。
“我没有从军,也不是将领。”杨烨霖撇着嘴,有些僵硬地解释道。
这人看着他眼神他实在受不了,还有那眼眸底下像是雾气缭绕,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欺负他了呢。
身体就这么不好吗?想见过的那些卫兵,脑袋的沾血都一声不响。
“那是我的随从为了保护我不受乱箭伤害为我披上的。”杨烨霖解释道。
“我至今还没办法使用内力,这回我算是跟你说清楚了,你可愿意医治了?”
“不愿。”白祉冷淡的吐露出两个字。
杨烨霖气的一噎,他本来只是外伤,现在变成内伤多半是被这人气的。
“这回又是为什么?”
“我不救j,i,an诈小人,不救害世恶人。”白祉淡淡道。
明明救了他一命,却被恩将仇报,这样的人,不是小人还能是什么?
“你!”杨烨霖伸出食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被气的够呛,刚想说什么,便被眼前的美景憋得说不出话来。
白祉放下了手,那颈部如雪的肌肤斑斓着青紫痕迹,还未消退,显得又几分脆弱,极易引起人的邪念。
杨烨霖还未深想此时喉间的干燥是因为是什么,就看见那清雅绝尘的人压低了清冷的眉眼,淡淡地嘶哑道。“离开。”刚才的锁喉短暂地影响到了他的发音,嗓音的沙哑让他有些不适应地轻咳了两声。
“你不是说,让我好了再离开吗?”杨烨霖突然有些不想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