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还是软了心,从哪药箱里拿出两瓶药膏,递给屋里伺候的小丫鬟,道,“将这两瓶药送到点寒院芙蓉姑娘手里,让她好好伺候小郡王!”
“是,姑娘!”小丫鬟答应一声,捧着药膏便退了出去。
楚辞终于了了这件事,困意袭来,正要吩咐芸娘伺候她沐浴睡下。
结果,还未开口,外面又传来一阵喧闹声。
她眉头一皱,紧接着向芸娘使了个眼色,“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姑娘!”芸娘答应着朝外走去。
没多久,又顶着一个通红的巴掌印,红着眼眶从外面跑了回来。
楚辞一见她脸上的巴掌印,当即便火了,抿着嘴,寒声问道,“谁干的!敢在我的地盘,打我的人!”
芸娘抽噎着,还未回话,外面又传来一道嚣张的声音,怒气冲冲道,“我干的!”
楚辞起身看去,只见南郡王府二太太带着许多人,一身凛冽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进门后,冷笑着看了她一眼,便尖刻地嘲讽起来,“你这个教出一窝贱蹄子的小贱人,还敢跟我动手不成!”
楚辞听她话不多问,出口变成脏,脸色当即阴沉下来,寒声反问,“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二太太能否说个明白?”
“说明白?”二太太怒声冷笑,“你的下人做了什么事,你这个贱人会不知道?”
楚辞听她一口一个贱人,眉头皱得更紧,不过她现在怀着身孕,道理还是要讲。微微思索片刻后,试探着问,“是半夏这丫头,惹了二太太?”
二太太上前逼近她,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唇角一扯,道,“呦,终于肯承认了!我就说,你这个主子,还能不知道自己的做了什么混账事!”
“这点,我确实不知,还请二太太告知!”
二太太朝她的方向啐了一口,一脸嫌恶道,“既然你打定主意装无辜,那我今天就跟你说个清楚。半夏那个小贱人,竟然在给二老爷下药的同时,还勾引我们二房的少爷!……这贱蹄子,简直不知仁义廉耻至极!作为她的主子,你别告诉我,你对这件事一点儿都不知情!”
楚辞确实半点都不知情。
可事情到这个地步,她也知道,不管她说什么,二太太都不会信,所以当下,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直接问道,“半夏现在人呢?”
“怎么,你还救那个小蹄子?可惜,她早就被我院里的人给乱棍打死了!”二太太冷笑,对于同时引诱她丈夫和儿子的半夏真的是气到极致。
连最基本的礼仪和理智都抛弃了。
楚辞听她这般说,眉头皱得更紧,看着二太太,直直反问,“你直接将人打死了?”
“这么,小贱人心疼了?”二太太打死半夏,又将对半夏的怒火转移到了楚辞的身上,也不问青红皂白,就将黑锅往她的身上摁,“我就知道,那个小蹄子做的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看你,就是想搅浑我们南郡王府的这一池子净水,好彻彻底底地将整个郡王府都变得跟你一样肮脏,恶心!让人见了就像往脸上吐口水!”
楚辞耐心终于告罄,她威胁意味十足地朝二太太看去,“你将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二太太气势也不相让,她一抬头,猩红着眼睛,怨恨道,“我骂你怎么了,我还要打你呢!”说着,她便吩咐自己身后带的人群殴楚辞。
那些人都是二房的死忠。
听到二太太的吩咐,当即不敢不顾地就朝楚辞冲来。
楚辞虽然有银针,但是却对付不了这许多人,她眉头一皱,正要朝寝房退去,这时,芸娘突然冲了上来,挡在她前面道,“姑娘,你快逃,快往老夫人那边跑,我先替你挡着!你快跑啊……”
楚辞复杂地看了芸娘一眼,转身正要离开,可冲在最前头的一个嬷嬷竟然拔下头上的簪子往芸娘的脸上划去。
楚辞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她的脚步定在原地。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芸娘下半辈子毁了!
没有任何犹豫,她手中抖出一根银针,便朝那个嬷嬷射去。
老嬷嬷中了银针,神经瞬间麻痹,整个人都朝后倒去……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脸上都露出恐惧来!
可二太太却顾不了这许多,她嘶吼着,又喊了一声,“都给我上,都给我上!谁敢退缩,我要她全家的性命!”
在二太太的威逼下,那些下人不得不再次冲了上来。
与此同时,楚辞一把拉过芸娘,带着她往寝房跑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