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段博弈被美国一些媒体挖了出来,上过当地一个星期天脱口秀节目,被主持人调侃打趣,自此以后针对这幕的各种版本演绎就层出不穷。虽然真正的情况乔树鑫没有对眼前的创始人询问求证过。但乔树鑫只要一想想,也就觉得那场两个很强悍大脑在夏季午后的兵棋对弈绝对是飞沙走石,大有些天昏地暗的味道。
乔树鑫虽然这之后七八年都生活在美国,但留的,觉得高手之间的交锋概念,大抵也就是金大侠描述的那般意境。
而事实上苏灿自然不会告诉他他和扎克在那个下午杀兵棋杀到夜幕西沉,足足四个多小时,然后才拖着饥肠辘辘的身子里高手交锋的风范。两个人一个刹拖鞋一个穿着条牛仔裤,浑然也不似高手的形象。晃荡在美国小镇街头,就连环境也都甩到了太平洋对面,没有武侠小说的高手会在老美的地盘上晃悠,如果有,那叫牛仔,不叫大侠。
只是那天的美国新罕布什尔州掠过的风,不似平日的凛冽,有种温热的舒爽。
“人脉关系网所起到的作用在国内是强大的。”乔树鑫笑了笑,眼睛里闪烁着朝苏灿望去,“我听说你在返校节冲上台去一番质问让很多人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当堂和你舌战的人也被揭到短处,没有将群众哗动起来,以至于抹黑的事情就此流产。现在谁不知道南大有苏灿这一号人。而这对森川企业,对整个宋家来说都是一个大人情,人情因果,宋家是一个大家,这份人情总是记着会还的...”
两个人并排着边说边走,宇在他们身后跟着,和乔树鑫手下的两个总裁助理交流,一会就已经走出了航站楼。
“其实我更多关心的不是森川企业会不会和我们有进一步合作这些问题。我和脸谱中文手下不少号人一样,更关心一些实际的问题...”乔树鑫顿了顿,眼神忽而忽得闪烁,“譬如,森川企业中国区总经理的宋真,宋家的宋大小姐,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乔树鑫说完才发现自己一向较为睿智憨厚不嚼舌根子的形象似乎在接下来苏灿的目光下土崩瓦解,只好道,“你不用拿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没办法,公司里传阅着有她专题特写的杂志,都快被翻烂了...我们只是一家公司,只负责赚钱盈利,无法管治和思想。这种事情,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的...而其实还有一个关键的原因。是我也很想知道...女人能为男人带来实质性的好处无非是事业和生理满足。我相信森川企业暂时和我们不会有太大的合作机会,那么接下来就只有第二个可能了...若是说美色,宋大小姐那是绝对很够资格的。”
苏灿有些气恼,“是不是我每走一步就必须有后着才能算正常?我知道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是至高无上的真理,但你也要允许我偶尔出错脑袋被门夹了一次。你要允许我一时起来,做出一些只有没长大的愣头青才会头脑一热被情绪主宰的事情出来。”
“我也是给他们这样解释的...”乔树鑫笑道,“可是没人相信。”
“都tm不纯洁。”苏灿半晌郁闷到憋出一句话,走向街道上停放的汽车。
“但是我相信。”乔树鑫眯起眼睛微笑,乔树鑫的这个转折让苏灿本欲拉开车门进入的动作停住,转过身来。
“毫无能力盲目才能被称之为愣头青。而你恰恰相反。我很高兴作为我们的头儿,能看到你直撼南大返校节会场的一幕。说到底活到我这份上,要说怕的东西很多,不怵的也不少。不过要说在那种场面上横地杀出来,我去做个报告演讲还可以,设身处地,我是做不到的...”
“或许会,但不会行动。或许会愤慨,也许更多的是会起哄对台上的那个女孩百般侮辱,恨不得把她推向死地。大概做旁观者居多,随波逐流那是一定的。总归不会像你。所以我看到大厦楼下星巴克里面,我们的员工指着报纸上面的报道对友人说这就是我们头儿的时候...我感觉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