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傻瓜,八年后你当我还是傻瓜吗?”

他是真的以为她站在景然那边。

浅深真的被逼急了,眸光比辛梓寒得更甚:“八年前你是傻瓜,八年后你傻得越发厉害了!”

辛梓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可他的语气却也不似刚才那般淡定:“是啊,我傻,你倒是跟我好好说说,我怎么傻了,你又是怎么不欠我的?”

浅深呼吸一滞,失语般地看着他,杏眸中满是错乱,那夜她所说的话他竟全都听见了?

“怎么不说话?”辛梓见她这样的反应,心慢慢下沉,“那我换个问题,假若现在让你再做一次选择,八年前你是选他,还是选我?”

浅深无法再对视他的眼睛,倔强的面容渐渐出现裂痕,也许倪渊说的对,辛梓不是以前的那个辛梓了,若是以前的辛梓怎会舍得这样强势的跟她说话。

“我不选,我也不后悔我当初做的决定。”沉寂了片刻,她终是横了心,强撑着冷眼看他,给出她的答案。

这就是她的答案,那夜的话果然是骗人的。

“梁浅深,果然还是那个梁浅深。”辛梓微微一笑,好不风雅。

浅深别过头,只留一个冷硬的侧脸给辛梓:“感情的事本就是两情相悦,如果提出分手的人就是欠对方的,那天底下有太多人还不清这债了。”

“那你又为何留在这里?”

浅深咬了咬嘴唇,不愿回答。

见她不语,辛梓便帮她答:“现在,顾景然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辛梓不再是那个穷困落魄的卑微少年了。”

他说完这句话,便拿着文件和小保险箱大步离开,他关门的时候还是那么礼貌绅士,轻轻扣上门,若是她铁定摔门而去。

辛梓坐到车内,不知何时,背上已被汗水湿透。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如不是把它落在家里,他是不是永远不会知道她今天偷偷进入了他的书房?

又或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随手把文件扔在一旁,辛梓靠在车座上,紧紧闭着眼睛,小保险箱搁在他腿上,他放在它上面的手微微颤抖。

三十六问

三十六问待看清来人,浅深眼底满是厌恶,不屑地看着他:“我今天没心情理会你,让开。”

樊羽对梁浅深傲慢的态度一点都不恼,反倒觉得很有意思,他上前一步伸手扶住浅深:“怎么,跟小情人好上了,就把我给忘了?”

浅深站不稳,又没力气甩开那只粘在自己身上的咸猪手,懊恼地有些大舌头地说:“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俩分手了吗?你是不是男人,纠缠不清。”

“小野猫,我前段时间被一些烦心的事缠上了,所以没时间找你,我现在得了空自然想起你了。”樊羽一张嘴竟是些鬼话,浅深只要想到自己为了赌气竟找到他做了几日男友就浑身发毛。

“大家好聚好散,你想反悔?”浅深深知这种男人的脾性,她冷凝了脸色,杏眸暗含戾色看着他。

樊羽根本不吃这一套,反倒是浅深这一瞪眼,波光流转,肌肤若雪,唇红如樱,美人如玉,惊艳得令人受不了,狠狠地刺激了他某方面的shòu_yù。

他拿身体无耻地更贴近了浅深,几乎要舔上她的耳朵,喃喃道:“我可从来没答应过,再说那小子有什么好,打两下就趴下了,不如你甩了他重新跟了我,如何?”

浅深本能地后退,她本来就被他的举动弄得恶心透顶,胃里翻涌得想吐,可他最后那两句话顿时让浅深如坠冰窖。

“是你打了辛梓?”她酒醒了一半,胳膊肘使了力把樊羽顶开。

“辛梓?”樊羽愣了下,马上反应过来,摞了摞垂落下来的长刘海,痞痞地笑道,“就是那小子,妈的,骨头还挺硬,打得我手痛。”

浅深想起辛梓对她一再隐瞒时的情景,还有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顿时心痛不已,几乎落泪,他如此隐忍,一定是怕自己自责难过,而她还要跟他闹脾气。

可她抬头见那个罪魁祸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顷刻间怒火中烧,咬牙切齿,恨不得掀了他那张令人作呕的皮!

酒精入脑,梁浅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一巴掌甩在樊羽的脸上,清脆的响声让在场的人为之一震:“你竟敢打他,你他妈不想活了!”

“你这个□竟敢打我们老大?”有人暴怒地跳出来,上来就要给梁浅深一拳,却在还未出拳的时候便被樊羽止住了。

樊羽对着地上啐出一口血水,摸了摸嘴角,眼神阴狠地看着浅深:“没想到你力气挺大?哼哼,这样才好玩。”

他朝另外两个人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上前架住梁浅深。浅深愤怒,拼命挣扎,不停地嘶喊:“放开我,你们这帮混蛋,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以浅深的气力是断断不可能挣脱的开的,更何况她现在喝了这么多酒,头晕晕乎乎的,手脚也已经不太听话了,更何况要挣开两个一米八大个男生的束缚。

不多时,她被甩在一条后巷,头顶上一盏破灯幽幽暗暗,身上的恐惧感增加了数倍。

浅深觉得右眼皮直跳,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她从地上爬起来,昂起头嗤笑樊羽:“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做什么,打我一顿?没想到你如此不上道,连个女人也要打。”

“打你?”樊羽像是听到了一个大笑话,抖着肩笑得没了形,“我怎么舍得打你,你这张脸蛋是个男人当然只想要疼你,而不是打你。”

“你少恶心,我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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