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马上荣不过是借机了却了一个宿愿,把日思夜想的李飞姐睡了。

可能有偏执者还要认为,龙一刀也睡了支书老婆,至多也只是扯平罢了。

非也,话说马上荣长期在别人家的地里做帮扶工作,自家的那块盐碱地都快荒废了,肥婆娘多次吵吵囔囔地要回家告状,现在马上荣抓了她和龙一刀的一个现行,总算堵死了她的嘴,再出门耕耘别家的土地,就免去了肥婆娘瞎乱啰嗦。

那一定要说是龙一刀吃了亏也不尽然,与马上荣比起来,至少在时间上和心理上龙一刀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女人嘛,蒙上脸还不都一个球样,吃多了精瘦肉偶尔吃一次大肥肉还不是满嘴溢香。

这种龌龊的故事,真真假假,源远流长,在龙王村的村史里口口相传,多如村支书马上荣身上的鸟毛,龙一刀也不可能像城里人那样,拖着唐萍去验证dna。

所以,关于唐萍是谁的种这个稀烂的问题,扯不清,理还乱,如果不是唐萍现在和马大叉勾结起来,要办一件烂乡亲们的缺德事,本可以不作计较的。

无论是哪一个版本比较尊重了历史真实,或者任何一个版本都只是江湖传说,但有一点可以断定,唐萍在传说中应运而生了。

记得龙一刀捧着这团血糊糊的肉团时,激动得热泪纵横,把当年舍不得扔掉的《新华字典》又从灰堆里扒了出来,守在老婆床前足足翻了一个通宵,最后撇开了家谱中的辈分排序,千挑万选选中了单名一个“纯”字。

这下惹得村子里龙姓老太爷极地不满,背地里摇头叹气说过几次:“哼,鬼才晓得纯不纯呢。”

这话传到龙一刀耳朵里,她苦笑了几声隐忍了,举着教书刀追着龙家太爷拼命,这种大逆不道的龌龊事,吃过多少猪卵子也没这个胆子敢在太爷裆下动刀子。

办满月酒的时候,龙家太爷抱病没有出糖,众人便拖了马上荣坐了首糖,这本来是顺理成章的事,村子里哪家有了红白喜事,村支书坐个首糖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可当龙一刀带着李飞姐抱着小唐萍给马上荣敬酒的时候,村南头辣根这个不识相的家伙刚生了女儿二丫,不免对龙一刀生了儿子有些嫉妒,又赶上喝多了点,居然说了句貌似不三不四的话,她说龙一刀能喜得贵子,马支书当属首功。

众人跟着起哄,纷纷说,嗯,对的,不错,哈哈哈哈。

龙一刀当下脸色沉了下来,可又不能发作,只得随着众人呵呵一笑,把大碗扣在脸上,先干为敬了。

糖间,龙一刀瞅个空子把辣根拖到屋后僻静处,质问道:“辣根,你刚才在糖上讲的那话什么意思?”

辣根不认帐:“我讲了什么话了?”

龙一刀怒了:“你说我喜得贵子,谁的首功?”

“哦哦,马支书啊。”辣根终于想起来了。“怎么啦?你还不服气,没有她给你搞二胎指标,你能生儿子,做梦去吧。”

原来如此,龙一刀松了口气,辣根这话一点没错,可她一不庄兴,说出来的话又不中听了:“龙大哥,我也想生二胎,是不是也应该叫大丫她娘去给马上荣做做工作?”

龙一刀急了,揪住了辣根的胸口:“妈妈的,明明是老子提着猪卵子去求的马上荣,怎么又扯到孩子她娘的身上。”

辣根看龙一刀发急,只得陪笑道:“慢点,慢点,龙大哥,算老弟我说错了,好不好。我这不是随口胡嘞嘞吗?看你,大喜的日子,何必呢?”

龙一刀刚一松手,辣根就闪开了,嘴里却在嘟囔:“日,心里没鬼,急个鸟啊。”

酒糖那边,马上荣咋咋呼呼地在喊龙一刀,李飞姐抱着小唐萍来找龙一刀,龙一刀和辣根扯球不清,心里有气,只得在肚子里暗暗发狠:“日你辣根八辈子女祖宗。”

想想不解气,正好看见李飞姐怀里的小唐萍,便想:“妈妈的,将来让老子儿子日死你家大丫。”

龙一刀刚在肚子里把这个狠发完,襁褓中的唐萍竟然格格地笑了。

看来,唐萍要成为龙王村的名人是天降大任的大势所趋,这不仅是因为她还不在江湖的时候,江湖就早已有了她的龌龊传说,更在于她人还在襁褓之中,就乐于担负起日死大丫的龌龊重任,诡异与神奇,均遥遥领先于她的历任祖先。

事实并非像传说的这般龌龊,龙一刀生二胎符合计划生育政策,根本用不着求谁不求谁,至于拿到了二胎证,拎着一串猪卵子,无可厚非。

这些个乡野传闻,大多是村民们茶余饭后瞎编乱造的。

如果马上荣真动过谁家婆娘,根本没人敢当众说笑,这涉及到绿帽子的事,拿不出证据来,人家男人是可以找你拼命的。

反倒是这种牵强附会的无稽之杜,才会扯出好几个似是而非的版本来。

这种乌七八糟的传闻,唐萍可以置之不理,继续做她的协调工作,但她家老爸龙一刀,老妈李飞姐实在听不下去了。

天黑了,龙一刀看看外面人不多,便一个电话,把正在三台村开会的唐萍召回了家。

大白天,怕村里人戳脊梁骨,现在唐萍要回家,也得像做贼般偷偷摸摸了。

一见面,李飞姐就抹开了眼泪:“纯儿啊,你在外面都做了什么,让老爸老妈在家里也抬不起头来?”

连累了父母家人,唐萍的心情也很是沉重:“妈,我没做什么呢,莫听她们嚼舌头根子。”边说边扶着李飞姐坐在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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