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生。”

……所以,我真的从来就没有怕过啊。

疼痛忽然就想远离了身体,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漆黑无垠的空间里不停飘浮,飘了好久好久,才看见一抹亮光,缓缓的飘下去。

那不是什么灯光,而是大片雪地的反光。

雪地上红袄子的小姑娘颠颠儿的跟着抱剑的男孩,一路走的跌跌撞撞。大约着实是被跟烦了,男孩停下了脚步,精致的眉毛微蹙,冷冷道:“为什么跟着我。”

红袄子的姑娘笑得天真又烂漫,却带着丝讨好的意味,她看着男孩脆生生道:“因为夫人说要跟着你,跟着你才有饭吃,你如果赶走我,阿北就要饿死街头啦。”

男孩的眉毛依旧皱着,似乎在思考“阿北饿死”和自己的联系,小姑娘见状赶紧上前,拍这胸脯道:“其实我可有用了真的,比如我可以帮你拿剑啊,做饭啊,洗衣服啊……”

男孩实诚又很不给面子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而且你说的那些紫姨都已经安排了人。”

小姑娘见状急了,直接劈手抢过了男孩因为在雪地里长久握剑而冰凉的手,用自己躲在袖子里捂得暖洋洋的手心去暖,见到男孩诧异的表情,还略有些得意:“你看,说了我不会吃白饭的吧?”

我觉得有些好笑,这么小的孩子为了生存下去也真算是无所不用了。后来想着想着猛的一拍头,那个无所不用的小鬼不就是我么?

后来视线一转,小姑娘依然跟在男孩身后,就像是看着别人的成长史一样,看着那两个人从豆丁越长越大,越长越高。男孩长成了一代剑客,女孩成了一等一的奸商。

如果再去看,几乎都不能将这个做什么事都离男孩一尺远,守礼的少女和当初那个小姑娘联系到一起。其实男孩没有变,从头到尾他依然站在那里,只不过女孩在走,向着离他越来越远的地方走去。

想想真糟糕。

这个梦真糟糕,我也好糟糕。

一切都糟透了。

“……庄主稍安,三弟在老祖宗面前跪了三天总会有个结果。老祖宗不愿意,即便庄主真去找了木道人又有何用?光凭长兄一人,救不了北姑娘。”

“恕我多嘴,西门庄主,其实这救……不如不救。”

“就算救了也不过七年而已。这根本不是毒,玉罗刹的蛊你见识过,连同出一源的你娘都素手无策,你也该知道,就算现在救了,七年后也是一样的结局。”

“看在你是她的儿子,我又收过他一百万两的金子这才好心提醒!七年后神识散尽疯癫致死还不如现在让她死!真是他们的好儿子,选择都是一样的。你娘自愿,她愿意吗?”

“七年的时间我可以做很多。”

“等决斗之后,我自会去找玉罗刹。”

“如果你决斗死了,姑娘怎么办?”

“我不会输,你问她,答案也是一样。”

“我西门吹雪一生未曾欠过别人什么,唐天,我欠你一次。”

“你不欠我,我说过我欠她一条命,如今只是还了而已。她是我朋友。”

疼痛还在持续,窸窸窣窣,如影随行。随着感官一点一点恢复,痛觉也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好在先前窒息的感觉已经没有,而这点疼痛,也在知觉全部恢复后而渐渐消退。除了不能动,一切似乎看起来都在好转。

我知道,那是第一次毒发过去了。

武侠世界的毒啊蛊啊真不科学,哪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啊,简直都要和右边看的网球王子里的网球一样不科学到极限了好么。

能清楚的听见马车前行的轱辘声,还有庄主淡淡的一句:“阿北,到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_(:3」∠)_,本卷终

☆、第四十回

耳边有很多声音,有白雪喜极而泣的哭声,有茶茶担心却又愤怒的斥责,王伯无奈的叹息,还有紫姨温婉的担忧。

我听见阳春用湿巾擦拭着我的面颊,强压着眼泪,对庄主汇报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一直是个坚强的姑娘,我知道。

“现在庄主和叶城主的决斗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陆大侠在解决了绣花大盗后也正在赶往京城的途中。庄主,现在要去吗?”

“最快的马,从庄里到京城要多久。”

“两到三天。”

“九月十日提醒我出发。”

我不知道自己大概还有多久不能动,这种能听有感觉却不能动不能看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好在大约是跟着去了趟白云城,白雪对我到不像最初那么怕了,每天都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好多东西。我本来还担心我现在这样,庄里谁打理,没想到蓝卉绿茵姐姐听说我出事,都千里迢迢的赶回了庄。

听着绿茵姐姐在我床边哭,一瞬间我真有我其实已经死了,她们都在哭灵的无奈感。

不能动,也就没法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渐渐的手指开始恢复,当白雪每天固定的来喂我进食时,面对我突然睁开的眼睛吓了一跳,更是口不择言的抖索道:“诈、诈尸?”

说完后白雪也感觉到了不对,当下摇头,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包上了眼泪,抱着我哇哇的哭:“小姐,小姐你终于醒啦!”

我还能只能动动眼睛不能说话,只好用眼神示意她我真的还没有死,不用哭的比之前以为我死了还要惨烈。

第二天,手指开始能动。第三天,开始能够勉强的坐起来。

一切似乎都在变好。

只有在九月九日的晚上,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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