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道:“夫人放心。此番我等去时,取道水路。梁充与朝廷和吴璋交战,曾遇水军拦阻,幸公羊公子有急智,带我等躲藏,又得友人救助,方得脱身。此后,一路顺利。豫章如今在曾繇手上,魏、吴、梁三家对峙,豫章倚仗天险,独得安稳。只是周围通路受阻,货运艰难,药材商人亦维持艰难。”
我说:“我所担心正是在此。管事,如今天下战乱,局势不定,管事此去虽平安,过得一时,恐怕又是另一番模样。”
“夫人不必忧虑,公羊公子结识之人,皆在水道上纵横十数年。行船开路,即便官兵也莫奈何。”
直接说都是些江洋大盗算了,这样的人怎么信得?
我婉转道:“有如此能耐,恐怕将来求助多了,公羊公子也卖不得面子。管事,这些药材虽好销,若是太贵,那些富户贵人也未必愿买。”
李尚点头:“此事某也曾有所考虑,故而在路上,亦说服公羊公子等人开镖。”
“开镖?”我愣住。
“正是。”李尚认真地说,“公羊公子不愿为官,又离家在外,衣食无着。那些江洋之徒,空有豪气,却只能做些打家劫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