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泡在浴缸里。
他闭着眼睛,慢慢体会着涌上全身的暖流,止不住高声唱起了山歌来:太阳出来四山红呃嘿呀,四山的妹子找老公呃哟,喊一声我的心肉肉你听清啰嗬,你不疼我你休想再把别人疼嘞,哟呵伊尔吔呀。
他吼完了,那声音在弥漫着香气的小屋里嗡嗡回响,回音中他恍恍惚惚觉得有人在喝彩,开初他以为是他真的有些恍惚了,又唱了一句:太阳落土四山愁呃嘿呀,四山的妹子遇马猴呃哟,搂着小妹子的身子他不松手呃嗬,咬一口你的肉肉香到了心里头喂哟,哟呵伊尔也呀
声音还没落定,他又听到一声喝彩。这回老徐可听仔细了。他蓦然回头,只见宁代玉婷婷玉立地站在大木桶旁边,她手里托着一个精致的木盘子,上面蹲着一杯松山包谷烧,清香四溢。一股热气冲上了老徐的脑门。
老徐问:“我早就想着你该来了。你还真来了呢。”
话音未落,老徐眼前突然掠过一道青光,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慌忙中用手掌使劲揉了几下眼睛,这回他看清楚了,宁代玉已经把自己的衣服裤子脱掉,顺着梯子滑入到大木桶里,她的装饰以及滑下来的姿势如同一条三纹鱼。宁代玉随手摘下一颗草莓,红艳艳的泡泡上沾满了水珠,她把红艳艳的泡泡轻轻抿在嘴上,慢慢地漫过来,漫过来,黝黑松散的头发如同一张黑色的大网,人贴过来,水也跟着贴过来,老徐觉得胸前发热,他再也忍不住了,他伸出双手慢慢地摸着三纹鱼那光滑的鳞。摸她那透明的鳍和骨,宁代玉只顾吃吃地笑,说我痒痒呢,色鬼!
宁代玉说归说却没有躲闪。反而把身子粘在了老徐的身上。老徐想把她推开,但是又没有动作,他觉得他已经没有推开她的气力了。宁代玉却仰着脸让头发四散开来,那缕缕青丝像漆黑的墨汁在水面上漂浮着向四周浸染。
老徐问:“谁叫你来的?他们给你多少钱?”
宁代玉一把箍住老徐的颈项:“钱?什么钱?谁给我钱?我是自愿的,我喜欢你老实忠厚,又会唱山歌,有意思。”
老徐说:“我不信,小刘、还有那个姓王的是不是你的人?你们是不是约好了的?”他故意没说陆秀荷。
宁代玉说:“他们算什么?酸不拉几的一副穷酸相,你别瞎猜想,我不管那么多。我就管要你,人老实厚道,可靠。”
老徐抵不住诱惑,他闭上双眼,想紧紧地抱住宁代玉。可是宁代玉身子软软的,滑不溜秋的,他费了很多很大的力气很长的时间,才慢慢地把她勾住,把那个带有花果香味水的硬梆梆的东西塞进了宁代玉的体内
完事了,宁代玉问:“你为啥喜欢泡澡呢?”
老徐说:“泡澡把心泡舒服了,全身都舒服了。”
“那你是喜欢自己一人泡你还是和女人一起泡?”宁代玉问他。
“我喜欢自己一个人泡。因为我泡澡的,我怕别人烦。”老徐说。
宁代玉说:“别人烦我不烦,我就喜欢听你唱山歌,超原生态的。”
“如果有人不烦我,那我就喜欢和女人一起泡。但是我意志不坚定,不敢和你一起泡。和你一起泡,我是会撑不住的。”老徐笑着说。
宁代玉说:“有啥子好撑的,谁要你撑得住?女人的身子男人的魂,离开了女人的身子男人连魂都没有了,活着还有意思吗?从今以后你只要想泡了。尽管过来找我好了,我一定有求必应,决不会让你失望的。”
“真的吗?说话要算数哦,你这个小妖精!”老徐在宁代玉屁股上拍了一下。
“就怕你不算数。要不,我们拉勾勾儿。”宁代玉嘻嘻地笑着。
何家祠堂维修招标会在原松山镇政府小礼堂举行。
招标会议之前松山县筹备领导小组开了个预备会。会上陆秀荷说,对维修何家祠堂进行招标是咱们县的一个进步。大家知道,组织这项资金很不容易,要不是得到了市委市政府领导的大力支持和社会各界也倾囊相助,想完成这个任务是根本不可能的。因此这就需要我们大家保持头脑清醒,千万不能把这么大一件事当成儿戏,领导在看着我们,社会,人民群众在盯着我们,因此,我们要自觉接受他们的监督。在确定施工单位的时候,我们千万不能老是瞅着县里的几个建筑单位,不行的话就在市里找,在省内外去找。招标的原则:干不好的、没有资质的坚决不用。干得差的、马马虎虎的也坚决不用,伸手要钱的靠边站,亲娘老子求情也不认,我们只认质量,不认别的,更不能容忍吃回扣,哪怕是一分钱的东西,一旦发现必须严肃处理,也就是说,对维修过程中搞歪门邪道的,我们的政策是零容忍。
预备会上成立了一个何家祠堂维修领导小组,秀荷亲任组长,老徐、王鹤立任副组长,成员有宁代玉和文化馆的的其他两三个人。
招标会由维修领导小组组长陆秀荷主持。
副组长老徐宣布了投标单位花名册,老徐说:“参加本次何家祠堂维修工程项目投标的单位一共有三十三个,其中本县的第一、第二、第三建筑公司和荣耀、松北、观音房地产公司等共九家,市内登记的公司有海龙集团、刘憬记、润丰、祥瑞、万和春、亿万集团、和顺等十八家公司或集团,其他还有镇山县的聚合丰、曼德利、河县的磊兴、镇南县的威源、清江县的磊源、平安县的利来、北山区的义大、松南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