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换了一下姿势,思索着切入口,最终还是让直觉做主,“还记得第一次打你时是怎么个情况吗?”
“记得。”刘瑕说,她稍事思索,顺畅从容地说,“是他们结婚后第二个月,他喝了一些酒,进我屋里看我做作业,和我说话,我没搭理他,他忽然把我推到桌边上,打了我一巴掌。”
她的语气平铺直叙,简洁却生动地描绘出图像:安宁的气氛被忽然打破,原以为是新生活希望的继父,忽然间把希望全部打散,那瞬间的猝不及防、震惊与绝望,是可以想见的,但刘瑕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痕迹,这样的对比反而更让人难受,像是缺了一块的拼图,倒能让人睁眼醒来看到全景。这样的事发生了千百年,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它不太好,但只是细枝末节,影响不了大局,连所记不得自己亲眼看到多少妇孺捂着脸坐在门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