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三个互换了眼色,知道她是为南苑而来,一时不好怎么应答。还是杨昀硬着头皮拱手:“殿下大约不知道,国库空虚,是惠宗皇帝时期留下的痼疾,肖铎在时已然入不敷出,经大小琉球一战,如今是愈发捉襟见肘了。这泱泱大国,子民千万,哪个不当忠君报国。南苑原本就是鱼米之乡,同边陲之地比起来,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比如一家子有人潦倒,手上活络些儿的就应当救济,北方大军几年没发军饷了,再不想辙,那边的军民没法子料理,迟早要出大事儿的。”
她听了点头,“杨阁老的话简而言之,就是要割肉补疮,即便把南苑掏空,也在所不惜。北方军情刻不容缓,的确不能放任不管,可是阁老可知道怀宁流民成灾,几乎要把南苑拖垮了?我大邺疆土,共有八位藩王,试问阁老,现如今赈灾的有几位?灾民一到境内,立刻往南苑驱赶,是另七位藩王的共识。朝廷至今未出一担粮草,一车煤炭,那几万流民吃了一年,粮食究竟打哪儿来?阁老拿朝廷比作一家子,既然如此,人人都应当分担。南苑的用度本来就比其他各处大得多,不考虑他们的难处,一味索取,把这米缸倒空了,是打算把南苑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