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以后直接穿就行了。”

“你先帮我侍候一下娘娘吧!”映荷抱怨,“我一个人拖不动。”

“不不不,我睡外面!”方采言摇头晃脑地说。

春华瞥了一眼两人,又继续收拾了。

映荷见叫不动,也没办法,只好自己一个人拖着方采言,脱了衣服,匆忙擦了脸,忙碌完之后就也跑回去睡了。

所幸今天皇上没有传召,方采言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醒来觉得头疼得要死,怎么回来的也完全不记得了。

中午她才想起来父亲的那封信,于是拆开来看,只见上面写道:

吾儿,庆贺你初得圣宠,日后路途艰辛,可与方昭仪娘娘联手同进步,切记明哲保身之礼,提防兰贵妃及其一众姐妹。

重中之重则是侍奉皇上,已尽方家之忠……

方采言没读完,就扔到了桌子上,眼皮一抬,看到窗外树上的一群麻雀扑棱棱着翅膀飞走了,一个闪身就越过了高高的城墙。

“唉。”方采言叹口气,唤来映荷问:“方公公有信了没有?”

映荷摇摇头,“方公公没信,但是内务府有信了,给您分了三个丫头两个太监,您要过目一下吗?”

“不用了,”方采言把目光放到窗外,“收下就行了,你来分配一下活吧!”

“好。”映荷正要走。

方采言又叫住了她,“怎么今天一直没见到春华?”

映荷撇撇嘴,“不知道怎么了,昨晚上开始气就不顺,我跟她讲话也不理,不过今早上是她去内务府要的人。”

“哦,”方采言点了点头,“那你下去吧!”

映荷便转身走了。

果然外面天气转暖,映荷觉得自己穿的多了些,不禁有些佩服春华睿智的感受力。

*

春天很快就来了,方公公早已在芷兰宫扎稳脚跟,不过他有些后悔了,因为觉得自己跟错了主子。

自从春季之前,历默清去过一次长清阁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方公公私心觉得,方采言这个主子没什么前途。不过既然已经与方采言有约在先,又顺利地进了芷兰宫,方公公想着先两处逢迎,等以后不管哪方飞黄腾达,他都是有靠山的。

所以一边给方采言采集情报,一边又尽心尽力地伺候周欣兰,导致双方对方公公都信赖有加。

周欣兰尤其喜欢这个嘴甜的可以酿蜜的太监,又觉得此人既能拍马屁,做事又出奇的稳妥。

庆春大殿的合宫宴席,周欣兰没有参加,叫了三个信任的人陪着她在坤宁宫。其中之一就是方公公。

方公公出于关心或者说奉承,就特意端了燕窝给周欣兰补身体。

进了屋,周欣兰正躺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件轻薄的内衫,一眼便能看见里面的肌肤。不过此时方公公还没多想,只是想着怎么说些好听的话,叫周欣兰顺心些。

便上前将燕窝呈送上去,床边一位三角眼的嬷嬷接了过来,放到床边的桌子上。

周欣兰从床上坐起,掀起珠帘笑道:“方公公有心了。”

“娘娘身体欠安,做奴才的自然要为娘娘做些什么,以表孝心。”方公公说,看向周欣兰皮肤红润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我看你倒是忠心,”周欣兰道,“本宫要你帮我办件事,你可能办好吗?”

“赴汤蹈火!”方公公道。

周欣兰妩媚一笑,小声说,“去!上外面去!和那个公公一起给我守好了门,谁来都别开,皇上来了更别开。”

方公公忽然意识到什么,环顾周围,没发现寝宫的哪个角落藏着什么人。

“你只管守门,别的不用操心!”周欣兰笑着命令。

方公公应了一声,迟疑地出去了。

到了门外,他问和他一起看门的公公,“咱们贵妃究竟是什么病啊?”

那公公神秘一笑,低声说:“还能是什么,相思病呗!”

“相思病?”方公公错愕,“可是相思的对象怎么不是咱们圣上啊?”

那公公问:“娘娘都跟你说了?”

方公公迷糊地点了点头。

只听那公公说:“嗨,什么圣上!圣上八百年都不来一回了,你说咱们娘娘苦守空房该是多么寂寞难耐呀,你也得理解是不是?这青春哪,都耗尽了,都等不来一个人,咱们娘娘哪也是命苦,但是也算有些福报。前些年偶然遇见一位将军,英姿飒爽,惹得咱们家娘娘一下子就一见钟情了。”

方公公在心里过了一遍朝中的将军,能和周欣兰勾搭上,又敢来宫里偷吃的,那就只有fēng_liú不羁,野心强大的赵士荣将军了。

此人在朝堂上这些年忽然就混的风生水起,本来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今一想就什么都通了。

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绿帽子都带了这么多年了,难道就一点都没察觉?

唉,皇家颜面何存哪!

“嗯,赵士荣将军确实一表人才,fēng_liú气度。”方公公试探地猜测夸了一句,想看看自己猜的准不准。

没想到那个公公立刻点头表示赞同:“两人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啦!”

方公公跟着赔笑,心里却想到若是事情败露,周欣兰将从云端跌落谷底,永世不得翻身了。

于是心中的天平就立刻偏向了方采言,觉得这个扳倒周欣兰的大好机会,方采言一定不能错过。

正想着,外面匆匆赶来一个穿着太监服饰的人,可是个子高大,昂首挺胸,半点没有太监该有的样子,一看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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