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路守正,蔡卓如不奇怪,因为这些信息都是他说的,但是找到钱在哪里,并且钱是怎么离开阁楼的,就很让他吃惊。
“你不知道?”杜九言挑眉看他,显然不信。
蔡卓如摇了摇头,“你来前我确实不知道。但这两日你一直在大榆树下转悠,我就猜到了。托你的福。”
“为了不想知道路老先生箱子里的东西,避开路家的纷争,你真是出钱出力还费脑啊。”杜九言道。
蔡卓如轻笑,“杜先生既是知道,就不要调侃我了,还是为我解开疑惑吧。”
杜九言道:“阁楼的窗户上,有绳子磨过的痕迹,并留有麻的丝线。地上有鸡的羽毛,想必那么高的地方,不会有鸡上去。”
“所以,你猜到了箭和绳子的方法?”蔡卓如惊叹杜九言的聪明和细心,他去了几次却没有发现这些,“那榆钱树呢。”
杜九言想了想,道:“那么多的银子,他肯定不好带走,最好的办法就原地藏着,等待时机分批运走。”
钱确实都在树上,但不是银子,而且数量是两千两的数十倍之多。很久以前他曾无意间见过。蔡卓如笑了起来,抚掌道:“杜先生心思缜密,利析秋毫,让人佩服!”
杜九言摆手,“蔡先生也不用调侃我,若非你提供这么多信息,三天内我也查不到。”
“杜先生太谦虚了。就算没有我的信息,杜先生也是轻而易举。”蔡卓如笑道:“不知杜先生明日可有空,赏脸一起吃个便饭?”
有饭吃,当然是要吃的,而且还是有钱人请吃饭,“那就德庆楼吧!我挑食!”
“好。”蔡卓如觉得,大约有才且聪明的人,都是特别的,所以他对杜九言的奇奇怪怪,很包容,也更好奇。
杜九言和跛子离开了路府。
“这家人,少见!”跛子一晚上没有开口,实在是没兴致说,“有父母如此,孩子怎么会教好。”
杜九言冷嗤一声,“不急,今年十四,明年就十五了!”
成年了,律法就不会再包容他了。
跛子笑了笑,道:“确实,父母不教,自然会有人帮着教。”希望,过了十五,路守正他还有命受教,“路愈的东西,你看到了?”
“没有。”杜九言抖了抖手里的银票,“不过这种事,知道比不知道好啊。”
路愈说他丢的是两千两的白银,但她觉得,两千两不足以让他偷偷摸摸如此,除非,那不是两千两白银,而是黄金!
一个五品官致仕,能有这么多积蓄不用想也知道。
这事要是传出去,莫说指示致仕,就是死了,也会从土里扒出来鞭尸!
“你已经知道很多秘密了。”跛子笑看着她,“小心啊。”
杜九言将怀里的钱拿出来抖了抖,“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值得!”更何况,想弄死她,也不是容易的事。
“小萝卜又该高兴了。”跛子笑着道。
想到儿子,杜九言脚下走快了一点,这几天忙着,没顾的上他,现在提起来,还真是有点想。
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居然适应母亲这个角色,这也让她觉得很惊奇。
回到家,陈朗还依旧在正厅喝茶等他,银手坐在他对面,拿着毛笔苦哈哈地练字,看见他们回来,他立刻丢了笔,“九哥,跛子哥你们可算回来了。”
“是盼着我们回来,好去休息是吗。”杜九言道。
银手嘻嘻笑着,凑上来请他们坐下来,好奇地问道:“怎么样,”
“还顺利吗。”陈朗给他们两人倒茶来,笑盈盈地坐在对面,“这话是不是问的有点多余,我们九言出马,自然不在话下。”
杜九言拍了两千两的银牌在桌子上,挑着眉头道:“此番获利两千两,先生,我们的家资又添了不少。”
“是你的家资。”陈朗笑着道:“这些都是你辛苦挣来的。”
杜九言笑眯眯地将五百两收起来,“明天送去三尺堂。”剩下的就是她的,存起来。等她想到好的置业,再投资滚钱。
“娘。”门外小萝卜睡眼惺忪地趴在门口,揉着眼睛,杜九言心里一暖,招手道:“把你吵醒了?想娘了?”
小萝卜朝杜九言跑来,半道上看到了桌子上的银票,顿时眼睛一脸,满脸精神亢奋地扑上去抱着银票,点着头道:“是啊,我好想您啊。这几天您白天睡觉晚上出门,都没有和我说话呢。”
“小兔崽子。”杜九言敲他的头,“银票是你娘吗,你看都没看我一眼。”
小萝卜看着杜九言,咧嘴一笑扑了过来抱住她,小脑袋拱啊拱的,“娘啊,我好想您哦。”
拱着的这会儿,银票已经叠好赛衣服兜里去了。
“白生了你。”她说着,想起自己没生他,“白养了。”
小萝卜嘿嘿笑着,第二天一早起来,跟着跛子拉着银手,去票号将钱存了。
杜九言去了三尺堂,将五百两放在桌上,“这钱,是你们该拿的。”
“五、五、五、”宋吉艺看着银票,双眸发亮,又盯着杜九言,“你、你、你、”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五百两。我很厉害是不是?”
宋吉艺点头。
“分给我们的?”宋吉昌不相信,“你有这么大方?”
杜九言懒得理他。
“吉昌,不要再说了。”钱道安看着她,非常感动,可又有难为情,“你不用分钱,我们决定以后讼费都不充公。”
杜九言摆手,“规矩在我这没用。这些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