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y-in谋阳谋,就带着前辈的希望和期许,伴随着战友伙伴一起踏上这段征程,去夺取属于蓝雨边陲和术士塔的那份荣耀。

不落的六芒星将展开翼翅,将整个蓝雨划归到它的守护之下。

然后,它的光芒将照亮整片大陆的夜空。

光芒会照亮夜空,却照不透人心底最黯淡的地方。

星星点点的火星在他手上或明或暗地闪烁着红光,一口烟从他口中喷出来,飘飘渺渺地消散在了夜空中。

“上来,沐橙,”叶修一脚踩灭烟头,朝城墙下的苏沐橙招了招手,“给你看个新鲜的玩意。”

苏沐橙收起扛在肩上的炮筒:“什么新鲜玩意值得你专门守着城门口看啊?”

一只拽着叶修后颈衣料不松爪的夜枭一下子折下脖子望着苏沐橙,垂直角度弯曲着自己的脖子一动不动。

“可不是新鲜事吗,”叶修抖着手上的信纸,“以往都是一只耗子半夜爬门给我送封信来,今天晚上来的是只夜枭不说,还挠了老陶一晚上窗户,活生生把整个佣兵团都折腾醒了。”

蹲在黄少天头顶的负翼金毛鼠抱着松子仁打了好大一个喷嚏。

“南边来的信?”苏沐橙接过那叠纸,“一看就是黄少天那个家伙写的,这么厚不说还生怕写不下似的,写这么密。”

“不仅仅是那个小话痨啊,”叶修掐着信纸折出一条折痕,“沿着这个看。”

苏沐橙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也只有你们哨兵发现得了,这字迹我还真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难怪他敢这么正大光明地寄过来,也是,有人有耐心把黄少天这么多家长里短的给看完吗?”

“当然有,”叶修掏出一根烟点上,“哥不就看完了吗?还有那个小手残。”

“但是……”苏沐橙反复交错看着那几十张纸,最后抬头看着叶修,“喻文州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叶修忧伤地再抽出一根烟架在自己耳朵上,“他就来问问我,打算怎么应对那个新成立的,叫塔的玩意。”

苏沐橙直觉叶修在骗她,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其实也没啥,”叶修解下身上的法矛,就着青砖的城墙给苏沐橙比划起来,“那天你也在,那个使者来的时候说的事情你听懂了吧?”

“听懂了,”苏沐橙扳着自己的手指数给叶修听,“第一件,他们要建个塔给哨兵向导拉郎配,我们要去那里登记;第二件事是他们要法师塔和术士塔交出稳定和疏通哨兵精神海的药剂,然后要我们出面,去充当要东西的人。”

“真木奉,”叶修夸了一句,“分析问题的角度很有我的风采,都站在了我的立场上。”

苏沐橙忽视掉他最后半句话:“喻文州来信想说什么?”

叶修抖着那叠纸:“喻文州这个家伙是一肚子的心眼,走一步看十步的人。他当年敢舍弃皇太子的身份就是因为他看得够远。”

“他要守护的,他会提前掐灭每一丝还在萌芽的威胁,”叶修深深吸了一口烟,“而且,他还是个利益最大化的家伙。”

“他来谈笔生意,”叶修抖着手上的纸,“他说他要卖个人情给我,然后让我去对付那个所谓塔的家伙。”

“但是,”苏沐橙看着青砖上横一笔竖一笔的,“你们为什么要按照那个塔的指令来做?”

叶修突然就笑了起来,他指着远方还是紫红一片的地平线:“沐橙啊,你说如果有一天,要太阳从西边出来才符合你的利益你会怎么做?”

“这事不可能,”苏沐橙看着那条地平线有些恍惚,“这种念头就不应该有。”

“这是第一类聪明人,就像你这样,知道什么是可能什么是不可能,”叶修摸了一把苏沐橙的头发,“人最难得的就是有自知之明。

“第二类聪明的人啊,就是喻文州这种。知道不可为,那就换一件可为的,用可为来替代不可为之事,挽回一点损失。”

“人对于这片大陆来说还是一个新生儿,”叶修的脸在他自己的吞云吐雾之间朦朦胧胧的,“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独自扛下历史和岁月的碾压。”

“那要是不屈服于被碾压呢?”

苏沐橙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朔风在他们身边打着旋卷过,她听见叶修的衣袍在空中猎猎作响。青砖高墙上他们还是漫长岁月中的两个人,等有一天墙塌了,他们早就消散在了断壁残垣之上。

恐怕翻遍史书都找不到只言片语。

就像从未出现过。

“我不甘心啊,”叶修的语气平淡寡然,“当年谁都在说寒水潭边的那个少年,一个人就剐了一条六翼圣光蛇的身姿让人一辈子都忘不得。

“可是现在,谁还记得有一个苏沐秋?”

烟头被掐灭,火星撞在青砖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苏沐橙的目光投向那轮破开天际,被困在云间,似乎被绊住了脚步无法向前的红日。

“要是不屈服于碾压,就多找几个志同道合的,成为历史的推动者和撰写者,而不是碾压者。”

叶修躬身跳下城墙,艳红的披风和银铠混合交错。

那轮红日突破了天际。

“其实说过来说过去,”苏沐橙抬手轰掉了横七竖八刻在青砖上的一行字,“你就是懒得再找一个向导,或者说,你就看得上一个向导是吧?”

当年那个在细雨中溅了半身血还笑得缱绻艳丽的少年,就像是刀尖上滑落的心头血。

一下子捅进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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