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回去睡觉吧。”
容沂摇了摇头,声音洪亮:“苏夫人说师傅这几天不在,让我看着师姐……”
不等容沂说完,苏婉之就一把捂上他的嘴。
又确定了没人才阴阴地冲容沂笑:“声音小点,师姐这是人生大事,你不懂。”
“可是苏夫人让我看着你……”
苏婉之眼眸微转,笑笑,语气诱拐:“是说只要看着我就好了么?”
容沂向后退了一步,莫名觉得背脊发寒。
半个时辰后。
“师姐,我们还是回去吧。外面很危险的。”
苏婉之扯着容沂,想也不想:“都说了不会带你了,你还怕什么?”
“可是,师姐,这样真的不好啊……”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齐王府。
想着这个时候,该已经没什么人了,却见一个熟悉人影自齐王府走出。
苏婉之擦了擦眼睛,赶忙拉着容沂躲到一边去。
“师姐,那不是苏大哥么?你为什么要躲啊?”
苏婉之想也不想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
“可是……”
“你哪里这么多问题。”
容沂委屈的瘪瘪嘴,再不说话。
那厢,苏婉之异想天开的想,苏慎言这么大半夜的上门,难道是想帮她提亲?
越想越觉得应该是,自家妹子和人家孤男寡女的相处了十来日,做哥哥的自然要让人负责。
苏慎言是真上道啊真上道。
难怪这么年轻就在大理寺混的如鱼得水。
“好了,我们回去吧。”
容沂连忙两步跟上苏婉之回转的脚步,欣喜道:“师姐,你打算回去了。”
“嗯。”
打定主意,先去找苏慎言盘问清楚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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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几日苏婉之却是没料到苏慎言一时变得如此忙碌,说是巡城司为在城中抓到了一伙刺客,这几日正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共审。
说来可笑,也就在这个当口,晟帝的五十寿辰如期到来。
不过,原本晟帝还对大皇子睿王姬止颇有微词,此时听说姬止主动上门对那舞姬父亲负荆请罪,又解释清楚当日实是只想请舞姬入府中为睿王妃舞一曲,没想家仆未曾解释清楚,舞姬小姐也误会了,方至如此惨剧。
晟帝闻言,不论真假,口中却是再不提此事。
更何况,刺杀之后,晟帝便知道自己只怕命不久矣,更加倍的催促方士为他炼制长生不老药,此时能安安稳稳再好不过。
筹备数月的寿诞也在这个时候欢欢喜喜的开了起来。
上次偷跑出去第二日师傅韩先立便又远游而归,神清气爽顺带压榨自己的两个弟子。
每日练武练得精疲力竭,苏婉之这会晚上是实在再没力气夜间活动。
及至晟帝寿诞,才算是再次出门。
晟帝的寿宴挑了宫中最大的一座殿,前殿坐着晟帝和三品以上的官员,后殿则均是三品以后,大小官员各都携了家眷,满堂看去,莺莺燕燕倒是占了过半。
苏婉之跟着苏丞相,自然位置很是靠前。
而姬恪的位置,更是直坐在晟帝下首的第三个位置。
几日不见,姬恪在路途中迅速消瘦的脸庞也像是丰盈了一些,衣着华贵繁复,璀璨金黄的长袍上隐绣层层叠叠,乍看之下,那上面的流云飞絮都似活了一般,起伏缠绵,乌黑长发被一顶紫金冠高高束起,越发显得丰神俊逸。
苏婉之间或夹著,边品着秀色可餐。
正看着,就见一个同样衣着盛装的少女走到姬恪身边,少女笑颜如花,冰雕玉琢的容貌亦是极美,神情恬淡如雪,隐隐透着一股清澈之意。
即便没见过,苏婉之也能猜得出来,这是晟帝最宝贝的小公主,朝阳公主。
只说了两句,小公主就坐在了姬恪身侧,托着下巴看姬恪,嘴里还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
姬恪自始至终都微笑看着她,安静倾听,目光如水,极耐心也极温柔的样子。
苏婉之默默眼红了。
“苏悍女,羡慕了?”
好巧不巧,王将军一家正坐在苏婉之下首,王萧月夹了一筷子精致糕点,语气闲闲,笑得很是欠揍。
“就你这样怎么跟朝阳公主比,母夜叉。”
可谓冤家路窄,苏婉之侧脸,嘴角一抹阴笑:“要不要我们出去比比?”
指节一轮,咯吱作响,威胁意味十足。
正说着,小公主拉了姬恪离席。
苏婉之眼尖看见,偷看了一眼苏大人苏夫人正在同前来敬酒的官员客套,便趁其不备轻手轻脚站起来,朝后退去。
显然王萧月也看见了,跟着苏婉之退了退,细声问:“苏婉之,你这是要去哪啊?”
苏婉之微笑吐字:“我去恭房。”
“苏婉之!”王萧月一阵恶寒,“女人家的说这个……你恶不恶心。”
前脚刚一走,发现王萧月还是跟了过来。
“王大小姐,干嘛跟着我?”
“谁跟着你了,我也出恭不行么?”
两人正争执着,忽看见不远的树荫里,一高一矮两个华贵的身影一闪而过。
两位千金小姐相对一视,顾不上再吵嘴,又都跟了上去。
第16章十六章
十六章
朝阳公主带着姬恪一路前行,脚步不停,竟是渐渐走近了外臣禁地——后宫。
苏婉之犹豫了一下,看王萧月没有回去的意思,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