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吃了你……不然,小心娘亲一气之下把你嫁给大理寺卿张大人做续弦!”
额,苏婉之默默咽了口口水,大理寺卿张大人确实是位位高权重、为人可靠的男子,奈何壮年早谢——是个秃子。
又想了想,反正这事迟早也是要被娘亲知道了,还不如她自己说。
躲开苏夫人的手,苏婉之坐直身体,莫名的声音就有些低落:“娘,我告诉你了,你暂时不许告诉爹。”
“乖之之,我不告诉你爹那个老顽固,你就别磨蹭了。”
“齐王姬恪。”
说完这话,苏婉之便垂下头,老半天没见反应,刚想抬头就听到自家娘亲若有所思的声音:“齐王啊……娘从前见过他,相貌也确实标致,你喜欢他倒也不奇怪……不过,之之,齐王此子……你不觉得难度太高么?”
“娘你什么意思?”
“就为娘昔年所见,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无论说话举止都沉稳有礼,接人待物张弛有度,又加上他现在在齐州呆了这些年,这样的人还是久居高位长大了只怕眼界太高,只看得见大局大势,却未必顾得上那点男女的小情小爱。”
苏婉之望天,颇不以为然道:“娘亲,照你这说,那爹呢?无论如何,我喜欢他,就是喜欢他。”
苏夫人空出食指,继续戳苏婉之:“让你乱比喻,那能一样么?你爹那个呆子……”顿了顿,改戳为抚又道,“不过,有这等志向不错,不愧为娘亲的女儿。娘亲看好你!”
苏婉之喜出望外:“那娘亲不反对我喜欢齐王?”
“我为何要反对?在娘眼里,什么权衡权势统统没得我家女儿的幸福重要……”苏夫人坐回座位,抄了一把瓜子继续磕,“但怎么能让齐王心甘情愿娶你这可就是你的事了,他现在圣宠甚眷,圣上又对送他去齐州八年此事心存愧疚,可不会强迫他娶妻,你娘给你去提亲要是被人赶着出来那脸我可丢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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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苏夫人的口头支持,虽然怎么摆平姬恪还一点头绪都没有,苏婉之依然觉得兴奋异常。
把从齐王旧宅顺来的齐王幼年墨宝摆在桌上,苏婉之用指尖轻轻抚摸着她为保护这张薄薄宣纸而特地托人定做的红木框架,不时绽开几声的傻笑。
苏星被苏婉之诡异的笑容弄得毛骨悚然,看了看那副她怎么也没看出门道的字,边帮苏婉之梳头边问道:“小姐,您这会又是怎么了啊”
苏婉之头也不抬,又宝贝的摸了摸那副字,悠然道:“在想怎么把这副字的主人变成你的少姑爷。”
苏星手一抖,差点没被苏婉绾发的银钗扎到。
她对不起老爷,对不起夫人,对不起大少爷,她都这么管着不让小姐随便出门了,小姐还是变得越发开放了……
苏婉之不以为意,继续看着字。
能从姬恪众多天下苍生花草树木四书五经的练笔中找到这幅称得上情诗的东西,她自然是宝贝的不能再宝贝。
虽然那上面其实写的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关雎》……
入夜,苏婉之摸着画框入眠。
复起时,又开始琢磨怎么能再见到齐王,洗刷一下她之前留给他的坏印象。
娘亲虽然支持她,但是以她娘亲那个性子能起到的作用实在……她爹,她巴不得他不知道才好……最后想来想去,能帮她的竟然只有苏慎言,可是苏慎言这几日显然是刻意躲着她。
苏婉之思考了一下,看来免不了还是要出去再去找苏慎言一趟。
然和姬恪的这第三次的见面,她倒真是想破头也没想到。
夜朗星稀,乌鹊南飞。
又是趁夜,撒过安魂散,苏婉之摸出苏府。
这次没能遇见苏慎言,苏婉之甚是遗憾。
苏慎言此时会在的地方,无外乎三处,大理寺,他在大理寺就近购下的小宅子和……青楼。
只是略一斟酌,苏婉之便雇了顶轿子直奔苏慎言的宅子。
到了附近,苏婉之正欲下轿,忽然看见一顶甚是眼熟的轿子停在那小宅子前。
再一看,苏婉之差点没坐稳。
那轿子不正是姬恪的!
重又回轿子坐好,多塞了一锭银子,苏婉之干脆在门口等着。
她本意就是找姬恪,既然姬恪已经自投罗网,自然她也不急了。
不多时,裹着厚重披风的人影被迎出入了轿子,只远远望着那挺直如松柏的背影,被夜晚灯火勾勒如画的侧颜,苏婉之的心就不自主的多跳了两拍。
指使着轿子跟在姬恪身后,不近不远的距离,那轿子并未朝着齐王府行进,反倒是反方向。
姬恪轿子停下的那一刻,苏婉之以为自己眼睛瞎了。
然而,姬恪的轿子却是确确实实停在侧门前,那不时传出的娇媚笑声和阵阵脂粉香气,隔了老远便能察觉。
,名字甚是文艺,实际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妓馆。
苏婉之也不是没进去玩过,之前为了戏耍师弟容沂,她还特地大摇大摆的带着容沂从正门进去,叫老鸨弄了十来个姑娘一字排开说是要带容沂开荤,结果被满脸通红的容沂死拖硬拽给拉出。
只是,进去的若是姬恪,那就……
不死心的苏婉之死死盯着姬恪的轿子,没想真的看见那黑色身影从轿子里漫步而出,自侧门入内,苏婉之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干干笑了两声,甩下银子,从侧墙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