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啊,怎么也够不着,情急之下,一拳打向他臂弯的麻穴。
见她着急,窦宪正乐着呢,只觉得胳膊一麻,本能反应将她向一旁推去。
沈觅重心不稳,身子一歪向后倒,眼看落入湖水,被窦宪一把拉住手。
沈觅刚要松口气,可不知怎的这厮竟然与自己一同落入水中。
湖水不浅,一时竟踩不到底,沈觅会水,在湖中扑腾两下便浮上水面,可窦宪不见踪影。
难不成还在水下?
沈觅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若是他不会水,那自己能否逃出去?可这个念头转眼被否定,莫说逃不出去,只怕活不过今晚,窦家人会把自己大卸八块。
沈觅潜入水中,月光下,模糊看见不远处有个影子,便向前奋力游去。
水下的窦宪一脸平静,似是睡着一般,不会就这么完了吧。
沈觅着急,揽着他的脖子送出水面,“喂,醒醒,醒醒。”
见他毫无反应,沈觅拖着他向岸上游去,窦宪身高八尺有余,沈觅拖的很是费力,不过几丈远的距离,累的气喘吁吁,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他拖上石头,体力已是耗尽。
见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脉息微弱,沈觅真急了,大声喊成一,可非但成一没出现,连婢子仆役都没出现。
用力拍他的脸,还是没反应,摁人中穴,可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这一着急便忽视了怎会没人来此。
窦宪原本以为她不会救自己,不过是逗逗她,可没想到她不但费力把自己拖上来,还喊人来救。
窦宪暗中打了手势,成一自然不会出现,就连原本来的婢子仆役也被成一拦了回去。
美人湿漉漉的在侧,一双嫩手在脸上摩挲,窦宪按耐不住自己的脉息,心跳急速,面色越来越红。
沈觅对脉息十分敏感,此刻方才明白这厮装晕,一巴掌拍上他的左脸,“心跳成这样了还装?”
窦宪依然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沈觅气急,刚要起身回去,却见窦宪猛然睁开双眼,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似要将她吸进漩涡。
沈觅看的一愣,感到莫名危险,再起身时被窦宪反手扣住脖颈动弹不得。
“放手”。
“敢打我,你是第一个,可见是活腻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沈觅一手撑在窦宪胸前,一手掰他放在自己脖颈上的手,“好歹刚才救你一命,一巴掌算什么,说到底也是为了让你苏醒不是?”
窦宪的铁钳子沈觅哪里掰的动,反而越掰越紧。
“刚才给过你机会逃走的。”
往哪里逃?
荒山野岭的,莫说野兽,路也不认识啊,何况还有那些带翅膀会飞的护卫这会儿不定藏在哪里,也不知什么时候飞出来。
“窦大人当我傻?”
窦宪看着面前湿淋淋的小女人,心里甜滋滋的,她的皮肤又白又嫩,手指抚过她的唇,软软的,他喜欢,很喜欢,比以往所有的女人都喜欢,
“为什么救我?”
沈觅看着他,“是啊,干嘛救你,还装死戏弄我,能不能放开手?”
窦宪将她往下压,离着她的唇近在咫尺,“说,为什么救我?”
他若死了,自己也就交代在这里了!
沈觅挣脱不得,双手撑着他的胸却抵不过他一只手的蛮力,“若是你死了,恐怕我连个全尸都没有,不过现在我后悔了,要不这会儿你再跳下去,我保证不救你,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放你?想得美,方才竟敢轻薄于我,胆子够大,该怎么罚你?”
误会!
绝对误会!
不就是拍拍他的脸么?能叫轻薄?
“轻薄你?我还是轻薄那只青蛙好了。”
窦宪轻轻笑出声,“第一次见我,你强行抱住我,第二次你割坏我的衣袍,抚摸我的胸膛,你也说为了救我,这次呢,又摸我的脸,还抵赖?我的清白可都在你这里了。”
呸!
沈觅想撞墙!这厮还清白?
“窦大人,光看表象可是会误导人的,你手能否别这么用力?”
窦宪越发加重手上的力道,让她离自己更近,感触到彼此的呼吸,“表象?那你的表象是什么?几次三番拿mí_yào扔我,轻薄我,耍赖不认账,嗯?”
谁有事没事拿mí_yào扔他?还不是为了自保!
“误会,都是误会,窦大人身份尊贵,谁敢轻薄你啊?能不能别再用力,脖子断了很难看的,大半夜的你不怕我还怕呢。”
窦宪轻笑。
春夜寒气重,怕她风寒,窦宪翻身跃起,携着她几个起落来到屋后的温泉。
池子并不大,沈觅被抛进池子,见窦宪在池边稳如泰山,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心里有些慌。
“要不你先洗?”
窦宪邪邪一笑,褪下湿外衣跳进池子,溅起一池春/水。
沈觅赶忙转身往岸上爬。
窦宪见她想逃,嘴角上挑,长臂一伸将小女人禁/锢至胸前。
“这会儿想逃?晚了。”
沈觅动弹不得,后背感触到他结实有热度的胸膛,不由得红了脸,结结巴巴道:“窦—窦—”
“伯陵,窦伯陵。”
“伯—伯—伯大人,以大欺小是不对的,你先洗,我今天在水里呆够了,这就回屋去。”
话音刚落,腰间手臂攸的收紧,男人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脸颊,刚硬扎人的下巴蹭着细嫩的脖颈,沈觅浑身变得僵硬,挣也挣不开,磕磕巴巴的说道:“窦宪,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