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胃口,直言道:“我从几个大老板那里得到可靠消息,三个月后,要在杭州举办一个刺绣展销
会,到时不仅会有全国各地的刺绣行家参加,听说还会由相关部门牵头,邀请国际知名企业前去参观。”
木婉听罢,顿时眼睛闪光,惊喜道:“真的吗?那太好了!”
这何止是锦上添花,简直是雪中送炭!
木婉正发愁,等这些女工学会刺绣后,怎么打响名声,让这些“木家女将”亮相人前,眼下这个展销会,不就是最好的机会
么?
高兴过后,木婉又思考起来,三个月后……时间却是有些紧张,如果到时要摆出成品,她的培训工作就需要加快进度了。
听着电话里没了声音,闫坤风问道:“喂?你还在吗?”
“啊!我在!”木婉连忙应声,笑着道,“你告诉我的这个大好消息,简直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
闫坤风也笑道:“既然你确定要参加,到时我与主办方打个招呼,让他们给你也发一份邀请函。”
木婉愣了愣,随即也想明白其中关窍。这种有部门牵头的展销活动,不同于那些普通的展销会,定会有人抢破了头想要获
得入场机会,并不是有钱付场地租金就能进的。
更遑论,到时还有机会见到其他的刺绣行家,哪怕最终没有和商家谈成合作,能和这些同行交流,也是难得的学习契机。
想到这里,木婉不由心头涌起感动,轻声唤道:“闫坤风……”
木婉几乎没有直接叫过闫坤风的名字,女子的声音软糯温柔,倒让电话那头的闫坤风耳尖发热。
“……怎么了?”闫坤风的声音也不自觉放柔。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才又响起木婉轻柔的声音:“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有你在,很好。”
说罢,木婉突地又恢复如常语调,略快速地道:“总之谢谢你啦!我要去制定接下来的工作任务了!”
不等闫坤风回神,木婉说了句“再见”,便匆忙挂断电话。
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闫坤风无奈失笑,好不容易被撩一次,小姑娘倒比他更不好意思啊。
挂了电话,木婉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自嘲地笑笑,随即暂时将儿女情长抛出脑海,坐在书桌前拟定起教学计划。
以这样的展销会规模来分析,刺绣同行聚集在一处,能吸引到有利投资合作的同时,彼此之间也会存在竞争。
在自家门前比赛,压力自然更大,而且她只是个新冒出的萌芽,那些刺绣行家,虽然她并未打过交道,但从听闻中,也知
道他们就如同木府那般,家传渊源颇深,且已经在业内拥有广泛的认可度,不是她这种白手起家的新人能比的。
木婉觉得,首先要有好的心态,尽量做到问心无愧。与其想着一定要比过同行,不如调整自己的步伐,平和应对挑战和机
遇。
最紧要的是,她要将木绣的特点完全展示出来,才能在众多同行中,脱颖而出。
木婉一边思索一边写下计划,时不时地调整修改,等她完成计划时,已是深夜。
第二天刚巧没课,木婉揉揉发胀的脑袋,用凉水洗了脸,才觉得清爽许多,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工厂。
还是那间教室,木婉今天一来,女工们也发觉她与平日不同,似乎严肃了些,大伙儿不禁停下闲聊,安静地看着木婉。
“今天我们暂时停下学新针法,有一项特殊考核需要你们完成。”木婉开门见山地道。
阿瑶最是好奇,兴奋地问道:“木老师,是什么考核?”
木婉没有答话,先从包里拿出一幅刺绣样品,又将一张放大的图样贴在黑板上。
这是木绣品牌中的一个基础图案,她昨天便做好打算,用这个考核选拔出合适的绣者。
讲台下的女工,也是又茫然又好奇地盯着黑板,等待木婉出题。
“这幅绣品,用到的都是我已经教过你们的基础针法,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内,需要你们按照这幅图纸刺绣,要求是必须与这
幅绣品统一,不能私自做改动,开始吧。”
听完木婉的要求,不少女工都是跃跃欲试的神情。她们虽然已经学了些日子,但都是做些练习,还从没有接到过刺绣任务
。俗话也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大家都很想检验一下自己的学习成果。
不多时,女工们便传阅完毕刺绣样品,拿出针线,开始考核。
教室里陡然安静下来,只有偶尔女工翻找绣线的声音。
为了不打扰女工们的绣活,木婉这次没有出声指导,而是隔很久才绕着教室转一圈,看大家的刺绣进度。
之所以定出这样的考核要求,也是因为随着纺织技术的发展,服饰箱包上的图案,已经可以用机器完成,并非处处都需要
手工刺绣。
人们对机器量产的依存度越来越高,总是希望产品上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