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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啊,额能干嘛?嘻嘻,出去执行任务呗…倒是你,家里情况怎么样啊?听额哥说你曾经打了好几次电话问额的消息,枫啊,你咋恁好呢?”
我的心便更加酸楚了,我好吗?好个屁!
“芷舞,你听我说,唉,我和你,我们…”
我的牙齿好像被上了一道枷锁,这张刚才还被英婕夸奖的翻花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电话那头,芷舞笑了,“嘻嘻,额们咋啦?这不好好的嘛!枫啊,额和你说啊,这次额只有三天假期,很快还要消失一段时间…唉,不能陪着你,额心里好难受!你可要乖乖的,不许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听到没?”
举着手机,我眼泪都快掉下,玛德,芷舞越是说得这般自然,越是对我情深义重,我心里的负罪感就越强烈!
“芷舞,你…”
“嘻嘻,好啦,额不和你说了,这两天有机会额还会跟你打电话的…对了,枫啊,如果,额是说如果…你要是听到什么消息,千万不要着急不要紧张,随着时间,都会好的!”
她这句没头没尾似乎极有深意的话令我心头发怔,几个意思?
“你啥意思?”我连忙问。
“嘻嘻,好啦,枫啊,你乖乖的,额要挂了…额想你…”
在我根本没有来得及问清楚的时候,墨芷舞已经挂断电话,似乎她那边还有什么紧急事情需要处理似的。
而我那一丝想要和芷舞坦白交代自己情感出轨的念头,也终究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心情,更加烦乱,我就差随便拉个路人给我脑门上贴上一张大字报,上面只需要写几个字——花心大萝卜!
这种情绪让我心情异常压抑,我不知道自己的情感归宿究竟是谁,而且,我根本没办法面对那些或明或暗对我表示出深情的女人。
难道她们的生活中只有我江枫一个爷们吗?
怎么就非要缠死我不可呢?
我并没有意识到,其实何尝不是自己那种极为霸道的情感占有欲在作祟,男人,有几个不向往三妻四妾的帝王般生活?
只是,现实容不得我们这样做!
于是,我便在有意无意伤害那些爱着我的女人的情感同时,也令自己的情感世界和七魂六魄,变得千疮百孔…
带着这种充斥在胸口,堵得我几乎不能呼吸的压抑,我想都没想拨通了小娥嫂子的手机。
“嫂子,你在干嘛?”
“枫?是你吗?你咋才给额打电话啊?这些天额想你想得睡不着吃不香,你个没良心的…”
电话里,小娥嫂子竟然喜极而泣!
我的心忽然便像被尖刀割裂一样,疼得揪成一团。
“我的傻嫂子,你想我干嘛不给我打电话?”
“额不敢…你是干大事儿的,额怕影响你…可额真的想你啊~~~”
我的眼泪,刷地一下便流了下来。
是,天地间,似乎只有面对乔小娥的时候,我才能毫无顾忌肆意情感。
“嫂子,你等着,我今天就到乾县,去看你和胖丫…”
不再说什么,我伸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乾县十八里村。”
“伙计,你还是再叫一辆车吧,那里又远又偏,我这一趟打表过去,绝壁全程空驶回来,连油钱都合不上。”
“两百块够不够?”
“算了,你…”
“三百?五百?”
我不顾一切拉门上车!
司机大哥立马踩动油门,“五百,你说的!”
…
炊烟升起的时候,我点了五百块老头票给司机,对方吹着口哨,满心欢喜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在村头,我看到一个身穿碎花小褂,身材婀娜健美的少妇,正手搭凉棚向着公路翘首以盼。
我快步走过去,小娥嫂子已经不顾一切向我扑来,一下撞进我的怀里。
“枫啊,额的枫,可想死额了…”
看着怀里这个健美动人,却只会说‘想死额了’这几个字的女人,我百感交集。
也许,我所需要的终身伴侣就是小娥嫂子这样,简单依恋,不对我有所隐瞒,更没有任何心眼儿的女人。
她的怀抱,对我来说永远是最好的避风港,而在小娥嫂子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甚至床榻间的呻吟声中,我才能彻底放松,清清楚楚感受到生活所带给我的惬意。
“叔~~~”
胖丫扭着小屁股一颠一颠向我跑来,田间凹凸不平的土地一下将小丫头绊了个大跟头,她却毫不在意爬起身子,依然笑着叫着跳着闹着冲向我…
这一刻,天,是黄金色的,风,是暖人心的,而我的眼角,却是湿润的…
晚饭是小娥嫂子拿手的几个菜,香椿炒鸡蛋、醋溜洋白菜、火柿子炖牛腩还有老醋花生米。
我吃着小娥嫂子亲手烙的饼,卷着大块炒鸡蛋,狠狠咀嚼。
膝盖上坐着吊在我的脖子不撒手的胖丫,嘟嘟囔囔瞎编乱造给她讲故事。
什么金刚葫芦娃、卖火柴的小女孩儿、小鲤鱼、喜羊羊和灰太狼…反正我知道的童话故事也就那么多,而且很多也只是知道个名头罢了,根本不清楚喜羊羊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干掉灰太狼的。
不过对于胖丫来说,我讲的这些故事就是她今天收到最好的礼物,也许她需要这种童话故事来装点自己稚嫩心灵世界的匮乏,同时也需要我能够像父亲一样提供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和结实的膝盖。
夜色里,我将在我怀中沉沉睡去的胖丫抱回里屋,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