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啊!】

【微博上找不到蛛丝马迹啊,只有百度百科有个大概,好像刚22的样子。】

【百度百科假的吧?那个披萨广告里看着不像啊。】

【八成整容了。】

……

程梓月眉角抽了抽,把刚拿出来的沙拉拌好,把手机扣过来放在了桌子上。人言可畏,她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吃完东西站起来要去刷碗的时候,她的膝盖狠狠疼了一下。低头看了看,纱布里已经有东西渗出来。她害怕那个扎针的大夫,所以人家说要每天来换药,她根本没打算照做。可是一想到下周终面也许要做许多高难度的动作,她只好收拾收拾,再跑一趟医院。

刚弄好碗筷,许央又来短信了:盛途的公告是跟我们协商后发的,别多想,好好准备终面。

这时候对她说这种话,无异于雪中送炭了。饶是早就练就一颗钢铁一般的心,程梓月也微微挑起嘴角。

许央比她大上几岁,算是经纪人手下比较稳重的助理。她对谁都不会太偏爱,一贯公事公办,因而虽然看起来不太好相处,其实是程梓月很喜欢的直爽性格。印象里,即使她一直只能接很小众的广告,也没受到过许央的什么冷眼。

珍惜剩下的22个字,她没有回短信,拎着包出了门。

地铁四号线,依旧很挤。

她站在立杆处,忽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竹竿儿兄时候的场景了。可是上次去楼上也没看到他——

地铁渐渐减速,她也到站了。屏蔽门缓缓打开。她呼了口气刚要迈腿,就和对面站着的等着上车的女孩子对上了眼神。

对方一愣,伸出右手食指对着她,吱吱呀呀半天,嗷的一嗓子就喊了出来:“玉相宜!”

整个地铁站里的人都听见了。年轻一点的,对这个名字多少都有印象,一齐将目光投射过来。

“啊!玉相宜!”

“玉相宜啊,逗破苍穹,玉相宜!”

程梓月满脸黑线:老娘叫程梓月,不叫玉相宜好吗!

她收起刚才那副淡然的模样,很快就用锐利的眼神武装好了自己。还没扫射发力,手腕就被人狠狠拽了一下,接着,整个人被带得飞快往外跑去。

仔细一看,居然是竹竿儿兄。

这位哥们儿是地铁侠吗难道?每次都出现得这么及时?

程梓月跟着他一路小跑,来到个十分隐蔽的地方。竹竿儿四处看了看,眼神比她还锋利。确认周围一切安全,他才松下紧绷着的表情,关切道:“程姑娘,你没事儿吧?”

程梓月摇摇头,虽然有一肚子疑问,也只能狠狠压回去。

“那个。”他抬头揉了揉后脑勺,从地上拿起了两坨黑乎乎的东西:“换上这个吧,就没人发现你了。”

程梓月接过来其中一坨,展开一看,是一件黑色的大袍子,还有个能挡住脸的斗笠。啊——还挺有她那个年代侠士的味道啊。从哪淘换来这些的?

她也管不了这么多,赶紧把大袍子披上,把斗笠戴上——满满的安全感。只是,她的袍子都快拖到地上,为什么他的,只到膝盖啊?这恶意的身高差!

不过,两个人站在一起,倒是更像雌雄双煞了。

竹竿儿怕她看不清路,就一直拉着她的手。他的手心儿特别热,像被太阳烤了好久一样。也不知是穿太多捂的,还是别的什么,她心里有一点点烦躁的感觉,藏在斗笠里的小脸也变得通红。

俩人走着走着,一个穿着校服应该是刚补课回家的初中生停下脚步,指着她说:“诶?宇智波鼬?”

……

这天医院人少了很多,没一会儿就排到了程梓月。女大夫有点粗鲁,扯纱布的时候连着些肉,疼得她倒抽了口气。

“您轻点。”竹竿儿抱着俩人的大侠行头,杵在一旁比她还难过,眉头拧得死死的,就好像扯的是他的肉一样。

大夫抬头瞧了他一眼,一看是上次那非要看女朋友屁股的,于是张嘴就要反呛他一句。可与他进行了飞速的眼锋交流后,还是沉着脸把话咽了回去,手上动作也温柔多了。

竹竿儿无奈,挠了挠后脑勺,帮她转移注意力:“程姑娘,昨天你上楼去找我了?”

程梓月一愣,抬头看他:他咋知道的?

“那个,房东把我赶出来了。她跟我说的。”竹竿儿就好像真能看懂她的意思,赶紧解释:“现在住你楼上的不是我了。”

怪不得呢。

程梓月鼓着嘴点点头,朝他投去一个十分遗憾的目光。

回去的路上,竹竿儿坚持要请她打个车。她照样跟他坐在后座儿,看着他一遍遍把手心儿里的汗抹在运动裤上,然后默默感慨一句,他的腿可真长。

她低头看着病历本上,大夫给写的龙飞凤舞的“程梓月”三个字,忽然灵光一现,跟竹竿儿使劲儿在上头点了点,又指了指他。

好歹要知道个名字吧?

竹竿儿愣了好半天,才特别小声地说,“程姑娘,你就管我叫木头吧。不过你不方便说话,还是别叫了。有事儿掐我拧我都行。”

木头?这什么鬼名字?不过木头和竹竿儿,倒也挺相似的。况且,她跟他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掐他做什么?程梓月忍俊不禁,遂十分真诚地点了点头。

木头兄背着她一口气上五楼,把她撂在沙发上,又给她倒了杯温水,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喝。

程梓月有点害羞,借着整理裙子的空档,以极小的幅度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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