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然,她想通了,她决定养好伤,前尘往事就当做浮生一梦,过去的恩怨就过去吧。从此与那人一别两宽,死生不复相见!
青骨垂下眼帘,一双褐色的眸子浸满了泪水。
子夜拍了拍她的肩,不再多言,帮她掖了掖被角,出去了。
青骨身体躺得笔直,但她双目圆睁,十分不甘心地望着头顶,两行清泪从眼中缓缓流下,沾湿了枕头。
她忽觉头疼的厉害,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双眸子黑如沼泽。
不行!我要去杀了他!他利用我的感情,连怀有身孕的我都不放过,我就是死,也要拉他下地狱!
青骨咬紧了下唇,攥紧了拳头,心中恶狠狠地发誓!
午后,青骨刚喝完药躺下,就见方茵师姐来了。
方茵在门口和子夜寒暄了一阵,才进来看望青骨。
青骨坐起身,她双眼通红,之前是哭过了。
“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方茵快步走上来,心中极其担心。
子夜立在一旁,收走了药碗,说了几句安慰她的话就走了。
青骨低下头,眼泪扑簌簌地落下,但她并未哭出声来,就这样默默地流泪。
“师妹……”方茵抱住了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是谁伤你的?”
青骨摇头,她不想说明,她想要亲自去报仇,她知道若是去报仇必定九死一生,况且如果让她们知道了,也绝不会放她走的,所以不能说。
“先回山,治好了伤再从长计议。你放心,师姐向你保证,绝不会放任害你之人的!”
青骨嗯了一声,擦干了眼泪,被方茵背起临了去向子夜子歌道别,而后回了首阳山。
还未落地,就见到师傅早早守在山门口。
师傅元风脸上带着怒气,一定是会准备好责怪她了。
但是见到她虚弱地趴在方茵的背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元风只剩下心疼,他示意直接送回姑媱峰去。
青骨回到了熟悉的房间,但她这次回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说!究竟是谁打伤你的!”元风怒不可遏,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粉碎。
青骨冷不防被他吓了一跳,躺在床上,淡淡地说:“不知道,弟子是被偷袭的。”
“你都伤在哪了?快让我看看……”
青骨不敢说怀孕之事,只是摸着小腹说,“没事没事。不过是被捅了一刀而已,落霞派的师姐帮弟子上过药了,将养几日就好了。师傅,弟子真的没事。”
“还敢说没事?你命都丢了半条!”
青骨生怕师傅来验伤,到时候万一瞒不住事情就更糟了,现下只得多说一些实情,“与师兄走散后,被抓到了魔界,险些丧命,我几番打斗才得以逃脱,每次都有受伤,所以才看起来比较虚弱,我休息几日就好了,师傅不必挂念。”
元风摸了摸胡须,说:“好吧,方茵你照顾好她,等过几日你恢复了,我再来细细盘问你!别以为随便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他说完,一甩袖子离去了。
青骨暂时长出了口气,就知道骗不过师傅,但能瞒一时便是一时吧。
在首阳山下,一缕魔气在树林中萦绕,绕树三匝,徐徐上升,直奔姑媱峰顶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青骨被压制了七日,另一个人格终于跳出来了。褐色眼睛青骨想象的岁月静好,不过是黑色眼睛青骨一拳打碎的镜花水月。
去他喵的一别两宽!去他喵的各自生欢!你把我害得这么惨,什么也别说了,我必须要将你杀之而后快。
阿凉心里苦啊。
这也不能全怪他,谁让传统意义上的魔王就是无恶不作的呢,阿凉也不是太冤枉,他也确实没积德行善。世人大多没见过他真面目,三人成虎,五人成狼,口口相传将他描述成一个青面獠牙,为非作歹的坏蛋也属正常。
这要是放在往日,云凉也并不在乎,就是拿他的画像烧火他也无关痛痒。
只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不,被青骨听到了,她心中找好的无数理由都被一一攻破。
下次见面,就不是夫妻之间小别胜新婚你侬我侬,而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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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辰:在下真的是亲妈qaq青骨都怀上娃了,还对她不好嘛?
青骨:你说什么???
渣辰:那个……你就是拿剑架在我的脖子上,我还是这句话啊,你要是不信,我跪下说也成!
#渣辰亲妈,不容反驳!
☆、穿心一剑
深夜,凉风习习。
青骨睡得很浅,她枕下藏着雪剑,她心中不安,从睡梦中惊醒,坐在床上,望着窗外。
窗外一轮残月,残月如勾。此时已是子时三刻,离天亮还早。
青骨穿好了衣裳,提着雪剑出门练剑。昨夜服下了师傅亲自炼的九转丹,伤口不是那么痛了。
她只怪自己没本事,这点小伤仿佛被要去了半条命,她不知,主要的伤并非那一刀,而是小产,当然,这是她不敢让师姐让师傅知道的。
“嘶——”她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往日睡不着也会起来练剑,但从未感受到这样冷的天气。
她倒提着剑,哈了一口气,轻轻将手搓热,就在这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无比的声音。
“青儿!”
那声音在过去的十几日与她朝夕相伴,她绝不会认错。
一道黑影借着朦胧的月光从几步远外直奔她而来,但却在她面前止住。
“青儿你这是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