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可以禀告皇后娘娘要出宫去,几乎从来不被拦住。

我和叶辰朝长在宫里,也很向往宫外的生活。于是我们就溜去找大皇兄,想让他下次出门前带上我们,我们一道出宫去玩。

叶辰朝的脸还是黑不溜秋的,大皇兄看着他就笑开了,一边悄悄对我说:“臻娘,你看,辰哥儿还在一个人生着气。像不像大黄?”

大黄是先皇养的一只很威风的猎犬,但是它的眉头一直都是皱着的仿佛在严肃地思考狗生,本名疾风,大皇兄硬是给它起了个外号,非要叫它大黄不可。

所以,疾风就这么成为了大黄。

我在冲大皇兄撒娇时,叶辰朝黑着脸硬邦邦地对大皇兄说:“皇兄,听闻您要出宫,可以带上我和臻娘吗?”

“求人的时候要软乎点啊,”大皇兄偏爱逗叶辰朝,因为他看起来比我严肃,“叫声好哥哥听听,好听我就带你去。”

我看叶辰朝一个人在那里别扭得半死,索性问:“我代他说吧!”

大皇兄笑吟吟地拒绝了我。

叶辰朝最终还是叫了一声硬邦邦的好哥哥,被我好一通挠笑了。

大皇兄满足地道:“别老气横秋的,你才多大啊。国家大事有父皇他们操心着呢,我们还是孩子呢!”

我还是御封宝宝呢!顿时觉得自己有了奉旨玩乐的本钱。

有大皇兄在的皇宫,似乎空气都处处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作者有话要说:  撒娇滚地球留言,害羞脸~~2月4号的更新也写好辣~~依旧是下午三点的更新~~

☆、第十四章

我总是想到大皇兄和我们一起玩耍的夏天,一想到大皇兄,就能想到他炙热的情感——对先皇、皇后、弟妹,对大齐的山川和河流。

他是一个好兄长。

也是大齐的好皇子。

他最后长眠在了他所热爱的土地上。

想到大皇兄,我的心里有点不好受。

也就歇了要和叶辰朝一争高下的心思。

“软乎点就软乎点吧,”我道,“宥儿的事情,你作何打算?总不会将他关到万寿节吧?”

叶辰朝生日是七月中旬,如今不过才四月初。我也怀孕四个月了,满打满算,赵宥和张允之被关进监狱里去,只怕有两个月了。人是他下御旨关押的,我如今怀着孕,简直像被困后宫一样,赵宥还不到弱冠,没有官职,朝中为我弟弟说话的人都没几个,二堂兄赵宽倒是在户部任职,但是但看这个把月来也没见着我弟弟放出来就知道他若有使力,效果也是微乎其微。

叶辰朝心中必定是有打算的。

我姐弟二人,无父无母,父亲在时虽是丞相,可他逝世也有一年半许。都说人走茶凉,更多的是人未走,茶已凉。能为我弟弟朝中开口的,只怕也就只有二堂兄了。

我心里突然浮起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难道叶辰朝是在张允和告御状之时,就有了这样的打算?将赵宥和张允之一道关进监狱里,看谁敢为赵宥求情?

可是……我父亲都去世那么久了啊,叶辰朝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试探呢?

我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自我幼时,就很熟悉他的眉眼,现在看却有些陌生了。

他穿着龙袍,坐在灯火通明的宫室,头发高挽成髻,用一根金镶玉的簪子簪住,长眉高挑入鬓,整个人显得颇具帝王尊严。眉目还是那么熟悉,神情却有些陌生了。

离我记忆中那个温厚的二皇子不知道相差多远,我十六岁时嫁给了十九岁的他,做了他六年的枕边人。

幼时的叶辰朝被桐太妃教导得也还算落落大方,心里却是个能藏事的,不得圣心,但也自得其乐。之后在德妃娘娘的养育下,面圣的机会多了,叶辰朝渐渐在外人面前也拾起了自信,宫人也大都是看人下菜的,以往叶辰朝跟着桐太妃在当今太后的荫庇下虽然也没吃什么苦,但桐姑娘的二皇子和德妃娘娘的二皇子,可真是不可同日而语。那一时间,叶辰朝很沉默。

后来和大皇兄渐渐熟悉起来,大皇兄也爱带着我们玩,也时常教我们些歪理,叶辰朝便与他论辩。等到叶辰朝得封豫王,我与叶辰朝去了封地晋城,离京城五百里,那时候天高皇帝远,封地最大的人就是他与我了,他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读些兵书,然后去演武场看属将们练兵。

王候是可以养自己的军队的,但是养兵的钱得自己出。那时候我们都没有想到,叶辰朝还能有回京登基的一日。我作为一个闲散王爷的王妃,生活也是极惬意。

我们安然地过了两年悠闲日子,直到那一年,黄河决堤,大皇兄去督办救济黄河难民之事,在回京城的路上,被匪患给杀了。叶辰朝那时候起,就变了。在听闻大皇兄死讯的时候,我和叶辰朝都惊呆了,空气中好像有什么轰然碎裂了,炸得人半天喘不上气,书房里如死一般宁静。等我反应过来,眼泪已经决堤而下了,我怎么都不敢相信大皇兄竟会遭遇这样的事情。可叶辰朝的表情当时有多可怕……我到现在都不敢忘。

他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不敢置信地问我:“臻娘,大皇兄怎么会死呢?”

我手绢捂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只知道哭。哭够了,我去牵他的手,他却整个人僵硬地站着,眼神空洞地看像我,我被这个眼神吓得一动不敢动,那种感觉就像是,叶辰朝在恨我一样,他的眼神冰冷,一眼就将我打入极寒之地。

我摇摇头,为什么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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