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兄长,怎样的哀荣都不过分。”叶辰朝有些干巴巴地道,“朕不想在太庙祭祀一场,因此设了这么一个所在——开太庙祭祀,劳动的人太多了。依着兄长的性子,也未必喜欢见那些人,因此我们自家人在宫里私祭下罢了。”
叶辰朝的表情,没有什么起伏,语气却不大对。
说是哀伤,今日来上香,原本就该哀荣以对的,大皇兄与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和叶辰朝幼年的感情却不见得那么深。叶辰朝并不是一个多么敬重兄长的乖弟弟,他甚至有些不耐烦兄长对他的照拂。但他幼年温和,从不曾表现出来。我作为局外人,看他两兄弟,倒像是街坊邻居那样的相处,并不曾感情好到能一起爬树捉鸟,插科打诨,肝胆相照的那种地步。
也许唯一能解释他赐下如此哀荣的原因,就是血浓于水吧。
——失去了才知道有个兄长的可贵,每次回忆起那些点滴就不由自主想要多赐些好处于他。
两人年岁相差就三两岁,大皇兄在我们面前也着实没有当哥哥的样子。我私心里一直觉得大皇兄不太适合做一个皇帝,我甚至觉得叶辰朝也是这么想的。大皇兄更适合浪荡人间,他想必会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