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要一惊一乍的,没什么事儿。”肖折釉很平静地坐下来。
漆漆冲到肖折釉面前:“我只问你!那个霍玄是不是欺负你了!”
“漆漆,姐没事,真的。只是早上起的太早,有点困。”肖折釉说。她心里不会一点触动没有,如今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漆漆想了想,才不太甘心地出了肖折釉的房间。
她一股脑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给陶陶写信。她握着笔匆匆忙忙只写了一句——赶紧回来,霍玄欺负咱姐!
霍玄和肖折釉的大婚定在七日后。
府里谁也没曾想到霍玄会娶肖折釉。老太太愣愣望着菩萨没反应过来,最终长长叹息了一声,张妈妈想要劝慰,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禾仪也是愁眉不展。霍玄和肖折釉之间的事情她是完全不知道,她不是没有想到肖折釉为了保全霍玄而撒谎,可是当时肖折釉细数霍玄身上疤痕,实在太难作假。沈禾仪就算身为霍玄的生母,却也是不知道的。
府里各房也在议论这件事情。不论是主子,还是奴才。
肖折釉最近在收拾东西,她要搬到之前买的宅院里,到时候在那儿上花轿再嫁来霍府。收拾东西的忙碌正好可以让她不去想那些人的议论。
漆漆经过花园的时候,忽然听见霍文慧和鲁清荷小声议论着什么,隐约可以听见她们似乎提到了肖折釉的名字。
漆漆一时好奇,悄声走过去。
“要我说,肖折釉早在好几年前就是二伯的人了。你不知道,当初二伯去南边的时候都带着肖折釉,路上就要两个月,他们坐在一辆马车上!夜里谁知道会不会发生点什么!”霍文慧说。
鲁清荷一脸新奇地问:“可是那个时候肖折釉才十二岁吧?我的天……我一直以为霍将军不续弦对女色完全不敢兴趣,竟是没想到他、他……”
霍文慧“哼”了一声,不太高兴地看了鲁清荷一眼,说道:“你可别这么说我二伯。我二伯这么多年名声好着呢!多少达官显贵想要送女儿巴结他都被他拒绝了,一定是肖折釉这个小贱人勾引我二伯!要不然怎么会前几年什么事儿都没有,等这个肖折釉一出现就出事儿了?”
霍文慧又“啧啧”了两声,扬着小下巴一脸傲慢地说:“以前以为小地方来的人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罢了。如今看来不仅是上不得台面,还心思龌龊!这么点的年纪就知道爬床,简直是让人大开眼界……”
鲁清荷拉了拉霍文慧的袖子。
“你拉我干嘛啊!”霍文慧愣了一下。
鲁清荷给霍文慧使了个眼色,让她看身后。霍文慧疑惑地转身,就看见漆漆冷着脸一步步走近。
霍文慧尴尬地笑了一下,又挺了挺胸脯,一脸傲慢。
“霍文慧,你再敢说我姐一句坏话,我肖折漆拿刀砍了你!”漆漆的眼睛死死盯着霍文慧的脸,带着压抑的怒火。
“呵……”霍文慧翻了个白眼,“你装什么装?霍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们姐妹不合?你不是一直都看不上眼肖折釉装腔作势吗?怎么,现在出了事儿,你应该很高兴才对啊。现在嘛……虽然明面上谁也不能说什么,可是背地里谁不说肖折釉她是个不要脸的贱人?”
漆漆一下子冲过去,把坐在石凳上的霍文慧推倒,跨坐在她身上,狠狠在她脸上吐了一口。
“我姐再怎么不好,全天下只有我能说她!你算个什么东西!姑奶奶要了你的命!”漆漆一手抓着霍文慧的头发,一手五指弯曲,尖利的指甲划过霍文慧的脸,带出几道深深的血口子。
“啊——救命啊——”霍文慧惊恐地大喊。
鲁清荷吓得脸都白了,站在一旁两腿发软。
一旁的几个丫鬟急忙冲过来,拼死拼活地去拉漆漆。漆漆有着不属于十三岁小姑娘的蛮力,一时之间三四个小丫鬟居然没能把她拉开。
拉扯间,漆漆握紧了拳头,几拳砸在霍文慧的脸上。
“救命啊!出人命了!快来人啊!”鲁清荷跑到一旁的青砖路上大声呼救。
正在远处垂花门那儿洒扫的两个婆子闻声急忙扔下手里的工具冲了过来,两个婆子是做惯了粗活的,这才将漆漆从霍文慧身上拉起来。
漆漆被拉起来的时候,目光一扫,扫到一旁石桌上的青瓷细口花瓶,她想也不想握住花瓶细细的脖子,一下子砸在霍文慧的脑袋上,顿时鲜血淋淋。
漆漆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鲁清荷,目光像猎食的狼。鲁清荷惊呼一声,昏了过去。
肖折釉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收拾给陶陶准备的书。
“又打架了?”肖折釉心下一沉,隐约猜到了几分。
肖折釉刚想赶过去,漆漆已经被府里的几个婆子押了回来。几个婆子什么也没说话,将人送到立刻回去复命了。
漆漆冷着张脸,气鼓鼓的,她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乱了,手上还沾着血。
肖折釉将她拉到身边坐下,举起她的手来看。她手上沾的血是霍文慧的,也是她自己的。她右手有三根指甲断了。
肖折釉急忙让绛葡儿和绿果儿打温水,拿伤药。
肖折釉将漆漆的手放进温水里清洗了一番,然后小心翼翼地给她断了的指甲处涂药膏。肖折釉给漆漆涂药膏的时候,漆漆疼得指尖往回使劲儿缩。
在一片安静里,漆漆的情绪慢慢稳下来。她偏着头看向正在给她涂药膏的肖折釉,没好气地说:“喂,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