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休憩歇息的场所。
明玉锦用精神力探寻过觉得无异样之后。
在龙千灏的注视中,明玉锦抬手轻拍一块隐于石桌台面下的的巴掌大小的石板。
只听一声细微的咔嚓声,山洞一角便有石壁缓缓移开。
这一处是那刺史应忠则某一日进出时,被他的儿子无意中看见得。
以为自己的老父是背着自己藏了什么美人,他那黑儿子便偷偷溜进去了一回。
看见了两个人,见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美人,甚觉无趣,就退了出来。
后来应忠则自然是发现了,便三令五申,让他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他倒是真的保密的紧,只是不幸的碰到了明玉锦,被探得个一清二楚。
见石门打开,露出的是一条狭窄的暗道,仅容一人通过的宽度,一边石壁上还镶着几盏油灯。
龙千灏望着暗道寻思了一会,并不抬步进去。
“丫头,把隐蔽撤了。”
“奥”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明玉锦也不多问,直接就把隐蔽给撤了。
就见龙千灏从袖中掏出一个玉制的笛哨,置于唇边轻轻一吹,类似鸟鸣的声音便从哨内传出,划破寂静的夜空。
约莫过了两盏茶的功夫,便有几人出现在二人身前,正是白衣卫无疑。
“你们去把人带出来。”
随着龙千灏一声令下,白衣卫立时消失在当场。
又等了一会,白衣卫复又出现,待明玉锦看去时,地上已跪着两个中年男人,被白衣卫抵着肩膀压的牢牢得。
其中一人文质彬彬,衣着脏乱,精神不佳,面如土色。
另一人精神头看着倒挺好,容貌英武,眉宇间煞气隐现,此时正虎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悠闲的坐于石凳上的龙千灏。
此时,龙千灏面上的面具已经褪去,露出原本的如画面容,淡淡然的扫视了一眼跪于地上的二人。
轻启薄唇,语气冷冽:“木聪木靖,你二人可有话同本王解释。”
“咦?”摸不着头绪的明玉锦轻咦了一声,却也不发问。
只是心里纳罕,这四哥也没见到人,怎么就像是早知道里头的是木聪木靖一样。
自己也只是觉得这两人住在这种密室里,身份着实可疑,所以才想让龙千灏来看上一看得。
明玉锦正苦思冥想,却被一声怒喝打断了思绪。
就听到一声振聋发聩的嘶吼声传来:“你们龙家这些狼心狗肺之徒,我等忠心报效,你们却因为莫须有的原因,屠戮我木家满门!苍天啊~”
一听这话,明玉锦也不想了,赶忙坐到龙千灏身边,附首过去,捅了捅他的肩膀,轻声问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龙千灏轻拍她肩膀,示意她坐好,方把目光投到地上二人身上,眼神锐利,语气冷冽:“这便是你等屠戮羽林卫千余军士的理由?”
木聪木靖闻言一惊,相视一眼,同声反驳:“荒谬,我等已在此避居多日,屠戮羽林卫一事从何说起,明明就是你们派了兵将诛我木家满门,我等幸的恩人相救,才侥幸逃出生天!楚王,莫不要倒打一耙!”
“既然如此,本王想知道,是谁告诉你们,木家满门被诛?”
“自然是恩公!恩公的名讳你没有资格知道!”木聪木靖又是齐声回道。
旁听的明玉锦揉揉耳朵,觉得这两人就是二傻子啊!
“那如果本王说,木家只是国宴当日被押天牢,并无人丧命,你们该当如何?”
闻言,二人面上一喜:“当真!”
木聪随即又沉下面色:“不可能,你们既然能派兵一路截杀于我,又至江南杀我二弟府中老小,又如何会放过身处都城的木家人!恩公不会骗我们得!”
龙千灏弹弹衣袖,面上巍然不动,只是语气却是冰冷刺骨。
“本王是有意将木家治罪,因为木聪你玩忽职守,通敌卖国,私放南燕杀手及千目人入我大兴国境,任其杀我大兴子民,伤我皇兄!”
“还有你那女儿木离更是修习蛊术,以蛊毒重伤我五皇弟,并在国宴上,驱动蛊虫,为祸百官,意图行刺父皇!”
“你说,这些罪名,够不够将你木家九族灭尽?”
随着龙千灏最后一个字吐出。
木聪满脸的不敢置信,随即面色刷的惨白,沉默半响方口中喃喃着:“不可能,恩公说那只是。。。还有离儿,她明明说过她不懂蛊的,不可能!”
跪于他身旁的木靖也是直念叨着,恩公不会骗他们得!
方才那腾腾的气势已是全无,似乎心中一直以来的抱着的信念已毁于一旦。
他们如两个孩童一般茫然无措,全无封疆大吏应有的官威气度。
在龙千灏的示意下,明玉锦倏地一个箭步窜到两人身边,抬手探去。
须臾后,龙千灏示意白衣卫把二人带走。
“翼天,出楚王令,包围刺史府,府中人等尽数捉拿,并命易邵暂代星湖刺史一职。”
“是!”空气中传来翼天冷硬的回答,随即气息隐去。
明玉锦:。。。真不知道他是藏哪里去了。
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龙千灏,一脸的求解释的表情:“四哥,明明我什么都还没说呢,你就下令下的这么爽快?”
龙千灏轻敲她脑门,语气有些许的无奈:“丫头,你的能力只能作为辅助,要多动动脑子,更要有一双发现事物本质的眼睛,不能总是依赖于它。”
他心中担忧的是,若有一日,这丫头的能力消失了